末世之饑餓叢林!
秦行的吼叫,連同這世界的一切,都消失在雲青合上的眼睛裡。
一根樺木幾根竹子堆在地上,劉建和胡曉維坐在木頭上滿頭大汗地喘氣。
秦行把裝滿河水的大塑料桶放在一樓窗下,立即在牆角邊堆砌的簡易灶台上點著火燒上一盆水,等水滾沸,雲青把柳芽倒進開水裡焯熟,然後撈進一個不鏽鋼小盆裡放入鹽、醬油和醋,她還滴了幾滴在小樓裡意外發現小半瓶香油。
秦行在焯過柳芽的水裡直接倒進兩小碗大米,等濃稠的米粥一開鍋,雲青手一揚往粥裡撒上一層杏花,微綠的米粥混著粉白的杏花,清香撲鼻,直接把劉健兩人看直眼了。
末世一年後還能吃到米粥和用調料調拌過的新鮮小菜,真是說不出的幸運和幸福。
秦行三個就差把舌頭吞進去了,飯碗和小盆都被搜刮的乾乾淨淨,甚至比虎頭舔過的還誇張,簡直光可鑒人。
“咱不敢奢求每天都能吃上這樣的飯,不過要是一個月能吃上一次讓我乾多少活我也願意!”
“不過要這些東西是乾嘛的?”
秦行搖頭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雲青要做什麼。
“其實我還不確定,等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了。”
送走劉健和胡曉維後,雲青劈了幾根竹條拿回臥室,用紙筆描描畫畫琢磨到天黑。
雲青白天黑夜地反複琢磨,準備各種材料用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還帶虎頭出去了兩次,弄回來了不知道什麼暗紅色發腥的東西,把它洗乾淨後連同樺樹一起放在通風的地方陰乾。這樣一折騰就是半個月。
天色微亮,月亮還掛在雲裡。
雲青拎著沉甸甸的大工具袋子走到白樺木前。工具袋裡麵裝著她讓劉健和胡曉維幫忙準備好的工具。
真是難得,末世前這座公園從千裡之外的東北地區移植了十幾棵白樺樹作為園內觀賞植物,末世後卻被正有需求的雲青給碰著了。
這棵樺木很漂亮,銀白色的樹乾在陽光下微微泛光,嫩綠的葉子鬱鬱蔥蔥,整棵樹有十多米高。雲青選取一截近兩米長的筆直樹乾用鋸截斷,拿起匕首在截下來的樺木段樹皮上縱向割開深深的一道,然後順著割口小心剝開樺樹皮。
樺樹皮非常容易剝開,手巧的話,甚至一揭就能揭開一大片樹皮。白山黑水的民族曾用樺樹皮做船、器皿和衣服,還可以用它來入藥、寫字、引火和提煉樺油。
雲青把這段直徑20多厘米的圓木在小樓外圍柵欄裡緊緊卡牢,然後再用斧子和鑽、鋼鋸把木頭縱向劈成四瓣,這個過程足足花費了兩個多小時。
雲青從四瓣木頭裡選了一瓣最滿意的,用筆把弓的形狀畫在木頭上,然後再用斧子、鋸、刨刀、鋼銼等工具把木頭按照畫好的圖形修成弓的形狀。
工具袋裡甚至還有幾張磨砂紙。這些東西在末世前也不多見,能在末世後能搞到,劉健和胡曉維也是用了很大心思。
雲青把弓臂打磨圓滑,在兩端各打一個小孔,把弓身彎曲,再把陰乾的牛筋穿入小孔係緊綁牢做成弓弦,然後再用細繩密密麻麻纏住弓弦兩端。
一把漂亮的樺木弓做成了。
雲青還劈了竹子削成竹箭。她取了一根竹箭搭在弓上,拉滿弓弦,射偏了。
雖然射偏了,但弓弦彈力非常大,竹箭紮進了十幾米外的樹乾裡。
雲青回憶參軍訓練時的拉弓姿勢,漸漸找準了感覺。
秦行一直納悶雲青這些天沒日沒夜的到底在折騰什麼,也不是沒想過她在做武器,但也隻是念頭一閃而已。
這幾天沒人和他玩,他總是一覺睡到中午。等今天起來打開窗戶,就看見雲青正搭箭拉弓發射,那根鋒利的竹箭直直射進二十米外的樹乾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