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我我我的衣服,乾淨了了了就不計較”
“不行”莊婉儀也插話了,“憑什麼你不洗啊,這都是你倒的,老師,你最明白了”還像老師撒了一嬌。
“好了好了,各洗各的吧既然這樣,然後陳肮同學回去寫篇檢討,下星期一升國旗,在國旗台上道歉,就這樣,都回去休息吧,下午還要上課”
“你閉嘴,還想不想畢業了”
“行唄”陳肮點點頭,笑著看了他們三個一眼,出了門
等到陳航走遠,徐笑笑和莊婉儀也相視一笑,“搞定!
董鳩也朝徐笑笑兩人露出一抹笑。又說了一句謝謝,他真的要謝謝她們,如果不是她們,今天恐怕還要在挨上幾腳,他也沒想到,所有人的冷眼旁觀,還會有人衝出來替他做主。
“你身上傷怎麼樣,買個藥塗塗嗎?。”莊婉儀知道徐笑笑說不出其他的話來,又會冷場便開了口。
董鳩點點頭。
“那我們先去教室了”
董鳩還是點點頭,朝她們揮了揮手。
徐笑笑也伸出手做出了拜拜的動作,道,“等會見。”
莊婉儀和徐笑笑走在回班級路上。
“這學校也不管管,也管的太鬆了吧,擱我以前學校,早開除了”莊婉儀不經有些感慨。
徐笑笑同意的點點頭:“這屬於校園欺淩吧,學校也不管管,肯定會給董鳩留下什麼心裡陰影”
“沒辦法咯,現在社會也沒看這麼重,不過也慢慢會好起來吧”
“以後我要當個律師,然後就幫助這些受過欺淩的學生”徐笑笑說出了自己的理想。
莊婉儀知道,在和徐笑笑相處這一兩個月來,徐笑笑一直是一個正義感爆棚的人。
董鳩買完藥,先獨自一個人回了宿舍裡,塗藥,舍友們都在,沒人注意他,隻不過有人在他出門的時候說一句:“好慘啊他,有被人打了,你看看”
董鳩緊了緊拳頭,又當做沒事人一樣出去了。
在教室他往徐笑笑的座位走了過去,這次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過去。
“笑笑”董鳩心裡其實準備了很多話,但看見徐笑笑的時候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怎麼了嘛”徐笑笑沒有多熱情也沒有多冷淡,她還記著之前他一把推開她的事情。
“笑笑,之前我不是故意的。”董鳩咬了咬嘴唇,有些害怕,他害怕徐笑笑不原諒他。
他見徐笑笑沒反應,還以為她生氣了,急忙開口說道,“笑笑,我怕你離我太近,他們會連你一起欺負的,就初中的時候有人也幫過我,後來,他也終於因為受不了這種霸淩,離開了。”
徐笑笑反應過來這些話的意思之後,沒有開口,皺了皺眉。
“我就是害怕你也受欺負,所以我不敢,我真的就是……。”
董鳩的聲音有些小,但是因為近,聽的清楚,徐笑笑打斷了他的話:“所以你是覺得我好欺負嗎,你也需要反抗啊,我發現你隻會一味的沉默,你從來沒有為自己說過話,就像付星欺負你一樣,這次也是,明明是有人推你,你都不敢說出來,你這個樣子,隻會讓人覺得更好欺負,你明白嗎?”
“我也反抗過,但遭受的是更慘烈的欺淩。”
“我想把你們當朋友,之前沒有人跟我做朋友的,我臉上有痘痘,身材不好,還還懦弱,可是我想了想,我們之間的差距,你們是光鮮亮麗的,而我不是。”董鳩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其實我做了很多打算,但最後都放棄了,我理解你們說的,可是我不敢去行動,我害怕了,一次的行動,讓我受受受……。”
董鳩說到這,眼裡已經有些淚水,不過他在儘力憋著,緩了緩情緒,繼續開口。
“那我也會聽你們說的這些,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好不好。”
董鳩說完這些話,並沒有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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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婉儀抿了抿嘴,並未開口。
反倒是徐笑笑先開了口,“董鳩你好,我是徐笑笑”
“我是莊婉儀,辛識。”莊婉儀也不甘落後。
“你好,我是董鳩。”董鳩抹了一把眼淚笑了。
“好了,擦擦鼻涕吧,你看看都流進嘴巴裡麵去了。”
“叮——”解除完誤會,上課鈴響了,不過董鳩和他們的心情都發生了變化。
班主任進來了:“同學們,班費的話,彆班已經在收集了,我們班也應該收集了,我們現在暫定的是一個700元,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班級裡的同學都紛紛附和著,隻有董鳩,垂了垂眼皮,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實在小學以前,董鳩的家庭環境並沒有這麼差,可是禍從天上來,董鳩的父親得了癌症,查的時候是早期的,醫生說可以治好,可是等她們砸鍋賣鐵投入了一筆又一筆的錢,甚至借了高利貸,最終還是沒有留下來,其實董鳩是恨父親的,那時候醫生說了沒希望,可是父親卻堅持著自己能活著,偷偷跑去借了高利貸,最後自己一死了之,他和母親可受了苦。
以前家裡寬裕著的時候,親戚之間都幫著忙,在父親倒台之後,能撇清關係的就撇清關係,找她們借點錢先墊著,不是這個孩子上學著急用錢,就是這個最近沒什麼閒錢,想想以前她們找著借錢的時候都是毫不猶豫的借了出去,更有一戶親戚,像董鳩家借了三四萬元,也不是一筆小數目,甚至對董鳩現在的家庭環境來說,是一筆大數目了,可她們硬是嘴上不饒人,要董鳩家拿出借條來,那時候哪想這麼多啊,以為親戚之間都是會還的,沒想到就因為這麼一個小馬虎,讓人鑽了空子。
前幾天,高利貸的人還來過,說他們月底一定要1萬元錢,不然就砸了母親的早餐車,母親賺錢本來就不容易,早上早早的起來賣早餐,中午就去人家餐館洗盤子,晚上又去擺地攤,又要供他上學,還有銀行的貸款,每個月還完固定款,交完水電費的剩餘錢,最多也就是四五百,可現在一下子要這麼多,可算是要了一家子的命。
董鳩回到家便進了房間,不知道怎麼開口和勞累一天的母親說明這個消息,他想了想賺錢的方法,像以前一樣去撿瓶子,幫人寫寫作業,再等等,等過幾天,他就滿16周歲了,終於可以出去找工作了,幫母親分擔這個壓力。
母親回到家已經快接近12點了,董鳩還沒睡,躺在沙發上,這套房子還是他死了的父親留給她們的,空間很大,母親不舍得賣,她說這裡都是父親和她的回憶,母親很愛父親,就在父親固執的說自己能活下去,去貸款,母親都支持他,可是父親愛的多的可能是自己吧,他從來沒有想過,貸款之後的家庭要遭受些什麼,他就這麼自私的離開,這像是一根刺,狠狠的紮在了董鳩的喉嚨裡,怎麼樣也拔不出。
“媽,辛苦了”
“說什麼傻話呢,趕緊睡覺去吧,明天要上課”陳淑芬董鳩母親摸了摸董鳩的頭發。
“媽,等我16了,我就去打工”
“說什麼胡話,你現在的任務是學習,我花這麼多錢給你,是為了有一天你能出人頭地,媽媽也不會把這些貸款以後讓你來還,以後你隻要娶妻生子,平平安安的,有穩定收入過完了一輩子,就夠了。知道了嗎,趕緊去睡覺了。彆想著去打工什麼的”
董鳩點了點頭“媽,我就打周末工,我不會落下學習的,我現在學習可好了就……”董鳩說著說著眼眶變紅了起來,眨了眨眼睛“我先去睡覺了”那句話還是說不出口,他也不想說出來,給母親增加不必要的負擔,錢的事情他自己想辦法。
陳淑芬也是一名很傲氣的女人,隻要直係親屬有一方死亡便可以領特困生資助,可是董鳩父親去世了那麼多年,董鳩從來沒有領過,陳淑芬告訴他:“彆人可以瞧不起我們,自己不可以,我們不是什麼特困的人,我們和平常人一樣,知道嗎”那是四年級的時候,陳淑芬說的,等到後來他明白了這個意思,想去領來,分擔經濟壓力,陳淑芬還是組織了他:“你領了這個,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同學知道了,會拿什麼樣憐憫的眼神看你,媽媽可以累一點,可是我的寶貝兒子不能受委屈”所以最後董鳩一直沒有去領那個什麼貧困生特助,也一直沒有什麼欲望,包括現在,即使著急用錢,但是想到這個方法就直接s掉了,因為他知道他那個舉動會傷了母自己親的心。
剛好因為是周五說的事情,所以周一交錢,那時候vx支付沒有現在這麼流行,所以還是收現金比較多,周一交錢的話,董鳩將有兩天的時間,努力籌錢。
董鳩在這個周末,跑遍了家裡附近的店麵,找到了一份扮做熊的樣子吸引顧客的工作,好在十月份了,天氣都在轉涼,套上這個悶厚的頭套,也沒有出多大的汗,還是相對來說比較輕鬆的,一小時30元,700元的話就是站夠24個小時,因為這家店是24小時營業的,而他有兩天假期,所以選擇了一天站24小時,可這十二小時也不短,除了中間吃飯的時候坐了會,全天也有11個小時在站著。
每天11個小時,即使秋風送爽,可是這密不可透的玩偶服,透不進風,還是汗流浹背,而且腳也站的生疼?。
賺錢都是辛苦的,特彆是給他人打工,還需要看著彆人的麵子上不能發火,還需要滿足客人的一切需求,一般人的打工都是鬨著玩,可是董鳩的打工,是他被逼無奈的生活所迫。
董鳩在家裡拖鞋泡腳的時候已經腫了一塊了,那得多累啊,董鳩是個新手,沒有長時間這麼站過。
不好意思啊,今天晚上更得有點遲,主要是打完台風家裡的信號突然有點掉馬,所以很遲發了短文,真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