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之崢嶸歲月!
很多年以後,夜晚的大排檔,排長像是注意到了什麼,放下酒杯看著我臉上,手上的傷痕。
我的左手,手掌上那一道特彆醒目的傷口即使已經痊愈也是格外的嚇人。
排長喉嚨蠕動了兩下,我看到他眼睛再一次泛紅。
我就笑他怎麼幾年沒見跟個娘們一樣動不動眼裡流水。
我拿起酒杯示意碰一個,接著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星辰-“排長,你還記得我們的軍歌嗎?”
“這什麼話,當然記得。”
是啊,我真是明知故問,也許我是在問我自己,我們經常在喉嚨裡嘶吼著唱出來唱了幾年的歌,怎麼會忘呢?
也許在這個浮躁而勢利的城市中,很多東西都會被淡忘掉吧。
自從在操場上動過那次手後,我感覺清淨了許多,而我也隨後被安排在一個六人間的房間內,後來我才知道這個監獄內最普通最多的房間就是這種六人間,這裡沒人送飯,到了飯點後我們會統一到一個食堂去用餐,而那些飯,我也不想多說,大家可以百度一下咖喱國的特色。
這裡關著的犯人幾乎都是外籍,他們肯定都知道我,那一架是打出了風頭,這期間也沒人招惹過我,一直相安無事,更沒有人對我說那些侮辱我的國家我的民族的那些話。
喜鵲和我碰麵後已經快一個星期,我一直按耐不住的想離開這裡,但直覺告訴我,喜鵲不會騙我,我打算過一天是一天。
而事實證明,我這段時間的行為,徹底惹毛了那個軍官。
還在房間休息的時候我就被銬上手銬帶進一間審訊室,那個軍官一臉陰霾的盯著我。
這一次,我知道,這家夥怒了,他沒想到我一個普通的小間諜有這樣的本事,一個人打翻了四五個人,還把一個白人打成了腦震蕩外加手指骨折,本來想給我一個警告,沒想到一腳踩到了釘子,頗有一種玩了一輩子鷹最後反被鷹給啄了的挫敗感。
他開始懷疑我的身份,就算是傻子也該懷疑了,這並不奇怪。
這個審訊室空間很大,地上有很多血跡和被衝刷的痕跡,側麵的牆壁上有一塊非常模糊的玻璃,看不到後麵,但是我能清楚的看到有兩個人影正在玻璃後看著我。
我被拷在一個審訊椅上,然後其中一個人用電棍給了我一下,我哆嗦了十幾秒近乎昏迷,然後一個人打了我一巴掌,我回過神來。
軍官聲音不大,慢慢說道:“告訴我,你是誰?誰派你來的?資料在哪?”
我也懶得狡辯了,實際上那個電棍的威力實在太大,我感覺我的腦子都開始模糊起來,語言已經很難組織了。
我就看著他笑,挑釁的笑。
軍官揮揮手,那人又給了我一電棍,這一次持續的時間更長,我甚至忘記過去了多久,我渾身上下的沒一塊肌肉都忍不住的痙攣,抽搐,腦子裡也瞬間一片空白。
這種無意識的狀態中,我聽到了什麼呢?
一段軍歌,一段所有軍人都熟悉的軍歌,一段我們吃飯前有時候都會吼出來的軍歌。
它的聲音和旋律是由上百名士兵嘶吼出來的,而那上百名士兵的年輕的臉我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它一直深深地刻在我的腦海裡,而這個時候,它就像被按了播放鍵的播放機一樣在我腦海裡不停的回響著,是幻覺嗎?我現在也在回想,那是幻覺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盆水從我的腦袋上澆了下來,我一個機靈。
軍官不知何時已經蹲在我的麵前,我盯著他的臉,死死的盯著的,用這輩子最惡毒的眼神盯著他。
“感覺怎麼樣?”
我不說話,繼續盯著他。
他笑了下,然後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很喜歡這把匕首,這是軍校時的一個戰友送給我的,我非常喜歡,就是不知道它的鋒利程度如何。”
我沒有任何反應,我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我不怕,隻要不弄死我,我早晚會出去,我早晚會弄死他。
他靠近我,然後按住我拷在審訊椅上的左手狠狠地刺了下去。
“啊!!草泥馬的!!”我控製不住的用中文罵了出來。那一瞬間的疼痛讓我瞬間出了一身的汗水,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我顫抖著嘴唇惡狠狠的說道:“你彆想在我這得到任何信息。”
他並沒有將匕首立刻拔出來,而是彎著腰靠近我,盯著我的眼睛,我絲毫不服氣的盯著他。
“很不錯,我喜歡你的倔強。”說著伸出手握住插在我手上的刀柄上慢慢的前後移動著。。
那一瞬間,我疼的麵部的扭曲了起來。
“想起來了嗎?”
“彆想在我這得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