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佳偶不天成!
洞內突然想起了輕微的呼嚕聲。
看來葉如傾因為傷口疼痛,過於疲憊,不小心睡了過去。她要是知道在自己心上人麵前打起了呼嚕,豈不是要悔的腸子都清了。不過,說不定心思深重的男主顧淵就愛女主這單純不做作的性格呢。想到這,我忍不住看了眼顧淵,發現他脫下了自己的長披肩,蹲下給葉如傾披上。
這時,顧淵忽然抬起頭看著我,他臉上對待葉如傾時才有的那點溫存瞬間褪去,他那冷酷眼神正好對上我那一臉吃瓜的表情。
“說吧,布置陷阱的目的是什麼。”他緩緩站起來,拍了拍袖子,“不承認也可以,明天到官府再慢慢承認,也不錯。”
糟糕,看來我還是太小看這陰險狡詐的男人了,一定有什麼細節被他捕捉到了。
我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民女有罪,請三皇子治罪!民女自幼仰慕三皇子”,我偷偷抬起眼看顧淵的反應,隻見他挑起半邊眉毛,又馬上接道,“三皇子又眼裡隻看得見葉家小姐看不見民女,嗚嗚嗚民女心生妒意,才一時鬼迷心竅,布了這陷阱引葉小姐進入,可萬萬沒想到害得三皇子也被困於此。民女隻想給葉小姐略施小懲,不曾想過傷她害她,後又因良心不安尋路來此,且也派了人馬子時趕來救援嗚嗚嗚”我掏出一塊小帕,掩麵作痛哭流涕狀。
“行了,彆說了。”顧淵似乎不願意再聽我說下去。我心中一喜,他雖是處理政事的一把好手,但對對女人卻很頭疼,看來這件事就可以暫時這麼蒙混過關了。
這時,洞外車馬喧嘩,救援隊趕來了。我們一一被侍衛背出洞穴,啟程回營。
回到營地,一位衣著華貴的婦人立刻奔上前來,緊緊地抱住我,大哭道∶“我的寶貝千金啊,你總算平安回來了,讓娘看看,你有沒有事啊?”
我正想回答女兒沒事,忽然臉上“啪!”一聲被打了一巴掌。
我驚訝地捂住了臉,從來沒有人敢打本姑娘,究竟是誰
“你這沒用的東西!你怎敢做這種惡作劇,萬一不小心傷了三皇子,就算你有十條性命也補償不了!雖然你本意無心害人,但老夫勢必要重重罰你!”原來是我穿過來之後的老爸,左言左大人,賞了我一巴掌。
可他這話怎麼聽著像是在罵我,實際卻是在三皇子麵前為我求情呢?這父親母親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莫非是為了幫我?
“三皇子殿下,臣教導無方,必定回府重罰小女,還望三皇子念及左某的情麵,原諒小女的錯誤。”左言朝著顧淵作揖鞠躬。
“左大人,您這一番話句句在理,我是可以不深究了,可這葉小姐還受著重傷。要不要原諒,還是看葉小姐定奪吧。”顧淵皮笑又不笑地說道。
我就知道這腹黑的顧淵狗嘴吐不出象牙。讓我的情敵,左家的宿敵來罰我,還不非得把我剝下一層皮才罷休。
這時葉如傾說道∶“學堂老師有言,文武雙全,所謂君子。左小姐自幼練習琴棋書畫,可是田徑賽馬卻是從未習得。如果三天後的學堂上她可在田徑比賽上奪得第一,那此事便不必再提。如果不能,那就請她從此彆再招惹三皇子。”
葉如傾此言一出,所有人似乎都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議論聲不停地傳到我的耳朵裡。
“彆說是左小姐,這深閨大小姐裡哪有幾個練習過田徑的?何況這比賽是要與男子一同進行,這葉小姐未免也有點太不通情達理了。”
“左家這回可真是徹徹底底輸了!左小姐怕是再也不能跟三皇子說話了”
“可憐這左家,還想讓左小姐與三皇子攀親,這回可是妄想咯!”
“三皇子,臣認為,葉小姐此言有不妥之處”左言上前正要反對,我打斷了他∶“好,就依葉小姐的。三天後,學堂,不見不散。”
這下議論聲更廣泛了,左言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盯著我,而顧淵卻是又一次挑起了眉毛,葉如傾則是一臉要看我笑話的樣子。
回府路上,我坐在馬車裡,悄悄拉開簾子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我們所在的燕城是一國之都,深夜的燕城有燈火錯落,猶如星光點點,一派安靜祥和。
左府在市中心,金碧輝煌的裝飾極為顯眼,即使在夜幕下屋簷也隱約閃著淡淡金光。進門的兩邊各是一隻威武雄壯的石獅子,門上與牆上的木雕也多雕獅子,可見這左言,也就是小說中左慈的父親,還真是毫不掩飾自己對權利的野心。
淺露幫我卸下大大小小精美的發釵,我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眉如細絲,臉如白雪,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生的極為靈動,睫毛又彎又翹。這相貌雖不是第一眼就驚豔的明麗美人,但因為眼睛有靈氣,倒也是小美女一枚。
“小姐,您該沐浴了。請讓淺露替您更衣。”
我一下子騰地而起,雙手交叉護住自己的上半身,連連搖頭∶“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你們都請回吧,早點休息哈。”
說罷我也不聽她們的阻撓,把淺露和房裡叫銀杏、雪竹的兩個丫鬟都趕出了房間。
“淺露!”
第二天天剛亮,我就醒了。這古代的床可真硬,窗簾也不遮光,日子過的可太難受了。
“小姐,您醒啦。我來給您梳妝打扮。”淺露拿起一把雕花的木梳子。
“這是什麼?”我指著一個扁圓木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