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皇帝這一次怕是真要發難了。”
“我看最晚就在半年之內,就看這一次丞相能不能夠及時平定宗室逆王了。如果能夠快速平定,一切還好,如果不能……哼!”
“皇帝發難,崔家權傾朝野,皇帝有什麼依仗嗎?”
“皇帝不會真以為那七家逆王是清君側,保扶大秦吧?”
“保扶大秦的話是一定的,但是保扶誰家大秦就不好說了。”
“你們說皇帝是不是……”
有人悄悄的朝隊伍最前方,放著轎子和馬不乘坐,雙雙安步當車的南蒼和崔岑,微微努嘴,意味深長的道,“之前不是說南家要和皇帝聯姻嗎?”
眾人的目光也不由得或明或暗的掃向南蒼和南家一脈的人。
不過有人卻微微搖頭道“據說南家那位小姐似乎並不樂意……”
“不樂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嗬嗬,這種話要是用在彆家小姐身上自然是沒錯,但是用在南家那位小姐,那就……”
眾人說著忽然停住話頭。
因為說曹操,曹操到。
隻見前方不遠處,一匹火紅的駿馬正一夫當關般的橫立在前方的道路中央,馬上亭亭端坐著一位同樣一身火紅甲胄的少女,手中提著一杆亮銀槍。
槍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磕著地麵,不時濺起星星火花。
這一人一馬,哪怕是在這夜色之下,也如一團燃燒的火焰,透著危險和炙熱。
眾人看到這一人一馬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話頭,似乎對這馬上的少女居然有些畏懼。
與此同時,正和崔岑並肩背手而行的南蒼看見那少女,禁不住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額角,隨即朝崔岑微微拱手道“崔相,伐逆之事,我南蒼身為大秦太尉責無旁貸。
一切還是如之前所說,隻要糧到餉到,並且答應老夫之前的條件,老夫即刻點將出京。”
崔岑同樣也看見了那馬上的少女,嘴角莫名有一些笑意,聞言微微點頭道“太尉放心,本相不為彆的,便是為了我自己,也絕不會在大敵當前之時耽誤太尉的糧餉。”
南蒼聞言哈哈一笑,倒也沒有懷疑他這話,當即也不多言,直接翻身上馬,縱馬朝那少女而去。
在他身後南家一係的人也都驅馬跟上。
崔岑站在原地,忽然叫道“南兄,前途路黑,溝溝坎坎的,南兄可不要走的太急。”
已經縱馬行至少女近前的南蒼人在馬上哈哈大笑,“多謝崔兄提醒,不過老夫雖然年邁,但尚且還能提槍,什麼溝溝坎坎是老夫一槍不能掃平的?
倒是丞相大人要小心在意,不要被溝溝坎坎絆了跟頭!”
說罷也不再理會崔岑。
倒是那少女拿眼橫了一眼崔岑,手中亮銀槍輕輕一挑。
然後問南蒼道“爺爺,你不是和崔老頭不對付嘛,怎麼跟他混一塊了?”
南蒼聞言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低聲斥道“什麼崔老頭,沒大沒小的。”
隨即又瞪眼道“這大晚上的,你一個姑娘家的躍馬橫槍站在路中央,是要當女土匪嗎?”
少女聞言嘻嘻一笑,“我這不是聽說有人造反嘛,以為您今天就要出征呢,一問才知道是那小皇帝召見。
對了,小皇帝召見你們乾嘛,是不是說要出征?”
南蒼見她一說出征雙眼放光,不由一陣頭疼,橫了她一眼,沒說話,直接喝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