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的王妃軟又甜!
她輕蔑的笑著,一步步走進,踏著血色,葉臻皺眉,胸口的傷隱隱作痛,他知道,此刻他看起來一定像是硬撐,但是經曆過無數戰場的他,這點小傷怕是不能奈他如何。
那個女子忽然消失不見,葉臻警惕的打量四周,耳邊傳來溫熱的濕意“王爺,我們下次再見。”迷霧消失,睜開眼睛,是孔承德那個憎惡的麵孔。
胸口還隱隱作痛,示意他扶自己起來,孔承德也隻能照做,隻是嘴裡還念念叨叨。
“王爺呀,不是小的說你,你說你好好的王爺不做,乾嘛非要來招惹這裡的是非”葉臻瞪他一眼,他立刻消停下來,深深歎一口氣,不在說話。
麵前的房子完好無損,結界也是一樣,若不是滿地的狼藉,葉臻幾乎以為剛才是自己的夢境,看向自己的胸口,還沾染著點點血跡。
皇宮裡來了魔,可憐他現在才知道。
葉徹慌忙走過去,接住寧悠下墜的身子。
“丫頭。”寧悠隻看了他一眼,就閉上了那雙一直含笑的眼眸,葉徹心中五味雜糧,看著她的嘴唇不複之前的紅潤,格外後悔帶她來到這個破地方,沒事放什麼紙鳶。
抱著她,一步步走出這個之前猙獰的樹林,陽光照耀著大地,不複之前的黑暗,絲絲暖意灑下來。
一如第一次來這個學院,他背著她上山,這次他抱著她上山,溪水叮咚叮咚響,樹葉沙沙沙沙響,走向不同的路,卻還是相同的結果。
寧煜從老夫子的房間出去,想老夫子行禮“夫子不必再送。”
老夫子笑著回禮,寧煜起身走出院門,看著高照的太陽,眯起來眼睛,伸伸懶腰,這個天下,這個江山,是他的,誰也不能動搖。
天依舊是藍色的天空,白雲依舊悠閒的遊蕩著,寧悠提起來腳步,準備去那條小溪旁邊放鬆一心。走到樹林的時候,好巧不巧,葉徹正抱著寧悠上來,寧煜攔住他們的去路,冷冷的看著他們。
“這是,偷跑出去了嗎?”
葉徹不搭話,繞過他,欲繼續走。
寧煜卻一把抓住了他,害的寧悠險些從他雙臂中掉下來。
“怎麼,你是想就這麼完事?”寧煜繼續挖苦,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
不知不覺已經中午,沒有了葉徹,沒有了葉臻沒了寧悠,姚沁一個人吃飯覺得特彆沒意識,吃了兩口,就讓人撤下去了,深深歎一口氣,走向內間,不知為何,她心中總有些不安。
寧琳睜開眼睛,看著眼前覺得陌生,又覺得熟悉,嗓子乾涉的冒煙,想要水喝,卻發現怎麼都說不出來話,一瞬間驚恐的淚奪眶而出,眼淚順著臉頰流到嘴唇上,點點濕潤,著寧琳去,想要起身卻發現身上一點力氣都使不上,無助襲上心頭。
這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陽光透過門灑進來,寧琳看過去,看見一個稚嫩的臉龐,充滿了欣喜。
“你醒了呀!”寧玨本來隻是想看看寧琳有沒有什麼異常,好幫忙找出來點線索,一進門就看見寧琳睜著大眼睛,忙跑過去。
寧琳乾涉的嘴唇一張一合,在說著什麼,隻是聲音小的,聽不出來一點。
寧玨把耳朵湊到她的嘴邊,才模糊聽見一個水字。
“你是不是要水。”寧琳慌忙點頭,要讓這位皇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還真是不易,不過現在他是她唯一能求救的人。
寧玨點點頭,去桌子上找水壺倒水,卻發現倒不出來一滴,不僅抱怨道“你的侍女呢,怎麼不見在這裡。”環顧左右,這裡的的環境一點也不像被天天打掃的樣子,寧琳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眼睛急切的盯著寧玨手中的水杯。
寧玨看她這個樣子,歎一口“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打水。”提著水壺,出了門,寧琳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卻在他到門口的時候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睛。
自己這是昏睡了多久。
她不知道,現在這空蕩蕩的房間,也沒人會告訴她,師傅那個狠決的臉龐出現在她的腦海,心疼的要死,淚水不要命的下流,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師傅可以那麼無情。
不過一會她就釋然了,因為她想到了寧華的命。
“讓開。”葉徹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現在沒心思和他計較,懷裡的寧悠可能是因為體力透支暈過去,此刻的她,憔悴的讓人心疼。
寧煜看了寧悠一眼,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要是不讓呢!”
葉徹咬牙,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現在手中抱著寧悠和他打鬥,根本就是一點勝算沒有。
“你想怎麼樣!”從牙縫裡來這幾個字,充滿了惡意。
寧煜笑著看他一眼。
“跟我去認錯。”
葉徹冷哼一聲“認什麼錯。”他以為寧煜是想借此機會讓他承認是他們傷那麼重寧琳,滿臉的不屑,就算今天拚死,也不會受這種屈辱。
“當然是你們偷跑出去的錯咯”話音帶著幾分揶揄,今天他心情好,本來沒有打算和他們計較的,但是看他們這個樣子,不自覺就像做點什麼。
葉徹皺眉,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斟酌一番最終還是說道“我回去會想老夫子請罪的。”
寧煜滿意的點點頭,讓開道路看了寧悠一眼,覺得寧悠總有點和以前不一樣了,卻說不出來那裡不一樣。
葉徹抱著寧悠,頭也不回的走了。
寧玨提著水壺來到寧琳房前,心中閃過絲絲不安,說不出來那裡不安,搖搖頭,揮去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走進門,看見寧琳的看著他,不自覺的就笑了。
“你等一會。”說著提壺倒水,由於打水急,連茶葉都沒放,這裡應該沒有什麼好茶葉吧。
端著水到了寧琳麵前,發現她這樣躺著不好喝水,又放回去水把寧琳扶起來,寧琳是從內心扶這個哥哥的腦袋,這麼可以這麼暈。
不過還好最終還是喝倒了水,縱使燙的她一直掉眼淚,但是好歹也算是喝到了。
潤潤嗓子,發現不在是那麼乾涉“皇兄。”試探著說出來兩個字,發現自己的嗓子還能用,不僅欣喜,寧玨看向她,用眼神問她什麼事。
“你怎麼來了。”
寧玨聞此言,忙說“我是來看看這裡有什麼線索,我覺得王爺不像是下手那麼狠的人,正好你醒來了,那你能告訴我到底是誰下的手嗎。”
寧琳呆住,半晌終於說道“是王爺。”垂下的眼眸掩飾住了心事,寧玨以為她是傷心,卻不知她隻是為了掩蓋。
寧玨還是相信,但是受害者都這麼說了,你有什麼辦法。
垂下失望的眼睛,等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你休息,我先走了。”
“嗯。”
外麵的太陽高照,雲彩變成各種形狀,抬頭望天,寧玨覺得雲彩好像變成了一個個天梯,記得有句詩,詩裡麵的一句話叫做難於上青天,其實活著就是難於上青天,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之私,改變各種各樣的真相,編製各種各樣的陰謀。
他隻是想替寧悠證明清白而已,為什麼就那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