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列車的回憶!
第一次世界大戰
英國火燒圓明園京城內燒殺搶掠、野蠻洗劫的事件如雷貫耳
小時候一直聽到現在
依舊對英國有種反感的心理
小時候也因此而拒絕學英語
落下了很多
可是當時天真的我卻沒有想到以後的事情
空中傳來急促的鈴聲,在訓斥著班主任似的,她隻好搖著頭歎著氣說下課。
我鬆開撐著下巴和捂住額頭的左右手,臉頰癱在桌上,甭管要站起來跟老師道聲謝謝與再見,將剛剛那些亂七八糟的英語拋之腦後,安穩地先趁著課間睡一覺,努力讓自己不要因下課了可以停歇一會兒而顯露出笑容的喜悅。
書桌有些涼,害得我動了動,要拿兩隻手墊著桌子來趴著睡。
“你還真能睡!都睡半節課了,還沒知足?”林應勝坐在我旁邊問。
我趴著跟他說“哎,我英語課就是這樣的了,上輩子不知道作了什麼孽,這輩子要被逼當英國佬的走狗,學你媽個逼的英語,老子就t不聽,還能管得著我?”我語氣步步加重。令得林應勝無奈地搖頭。
“第四列(排)第四行的那個趴桌上睡覺的男生,跟我走辦公室一趟。”一道響徹班室的聲音縈繞我耳,於是全班嘩然,嬉笑。林應勝也不例外。
我打了個顫抖,心跳速度不斷加快,暗地裡用粵語幾個粗言穢語問候了老師的母親,最後也隨她身後一同前去辦公室。
那時候,我一旦擺脫了父母,便口無遮攔,粗口那些基本上能出口成章,還可以學以致用,連成句子。同學們也不以為意,紛紛以此為一種”酷“的代表。可如今的自己回想起這,搖頭示此幼稚無知。
班主任在前頭抱著英語書加快了速度走,膽戰心驚的我急匆匆地跟上,多麼希望這一條走廊無窮無儘。旁邊俯著身的樹掉落了幾片綠葉,飄在我肩上,而我並沒有甩掉它,隻是用手拿起握住它。
走過了二樓走廊,下了樓梯,拐了個彎,就到級組辦公室。
我小心翼翼走進級組辦公室。林老師來到她的那個專屬桌椅上,第三排第三個。旁邊有些科任老師,應該也就是彆的班的班主任還有級組裡的大人物,類似主任或者級長把。
我緊跟著老師的步伐。她把手裡抱著的書扔到桌上,轉過頭瞥我一眼。
”你叫鐘傑是把?第一天,你就這樣,上課睡覺?“她嗬斥我。
“老師,我錯了。”我深刻知道,如果現在不認錯,以後日子肯定難過。
”知錯?你哪個學校過來的,竟然能來一中?”她加大了聲音,旁邊的科任老師都聽到,紛紛把頭探出來瞧瞧。我四處觀望,十分愧疚,低下了頭。
”詹天佑小學,嗬嗬,一個電腦派位生,怪不得這麼猖狂,班主任的課都敢睡覺,找死?我教學這麼多年,就沒有人第一天就睡覺的,你算第一個,就一個混日子的狗屁學生,學什麼習啊?滾回家看動畫片算了,還來學校上課?”林老師的得寸進尺地繼續訓斥我。我握緊了手,那幾片樹葉已經被我握得破碎不堪。
”有你這個學生,真是一生有幸,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聽著,咬緊牙關,握緊手心,即使指甲刺著手心像針刺心一樣疼痛,也被憤怒淹沒。
”小屁孩,說吧,你說一句以後不讀書,我立刻批假給你放假,以後你想上學就上學,不想上就彆來上!“她蔑視著我,讓我渾身不舒服。
”說啊,我教的班都是重點班,一二班,你還是我一班的,怎麼能有你這樣的學生?你還是乖乖滾回家裡算了,免得我看著都頭疼。”
我實在忍無可忍,果斷出腳,把林老師的辦公桌蹭了蹭。自己又不認識她,第一次見她而已,蹭就蹭,用得著給她麵子?娘的還罵我。
我出腳那一刻,順帶幾句粗言穢語,一係列的粗口噴給她看。
“diao你老母kan家產,你很威武?教了幾個重點班就嘚瑟?你媽媽沒教你尊重人麼?你才t小屁孩,就老師一個算個毛線?電腦派位又如何?我就不上你這老師的屁課了,就一個叛國賊,還教英語?好好給英國人當走狗罷了。”我說完,把那捏碎的樹葉朝她那扔,甩頭就走。我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儘管辦公室有著許多學校裡高地位的人物,我也不屑,敢詆毀我?敢叱罵我?沒門!
我氣匆匆地走出門口,林老師在辦公室叱罵我的聲音愈走愈小,直至消失。
我走出教學一號樓,走去小賣部,打算把後麵的課也曠了,反正心情也不好,上了又有什麼意思,免得待會看見林老師那張臉,自己要嘔出來。頭頂一個蘑菇頭,戴著眼鏡,大概三十年頭,就要打亂我的人生?
我用最快的速度競走去飯堂,頭低著,躲避著頭上的那刺眼的太陽光。
走著膠粒的足球場,看見有幾個在地上的塑料瓶,我把怒氣發泄於此,把最大的力量集聚在右腳上,賣力地踢,甭理有人在用異樣的眼光望著我,也無妨。
我把靠近飯堂那邊的足球場龍門當成那個把我貶成一無是處的林老師,學著當時中甲的廣州恒大隊中的穆裡奇一樣帶球衝向龍門,鎖定目標,起腳把那塑料瓶踢進龍門。唯一不同的隻是我不是像他那樣為進球歡呼,而是痛恨著那個垃圾老師!
我走進了飯堂,前麵儘是黑乎乎的走廊,因為沒到吃飯的時間,燈不能打開。而右邊,是一家小賣部,課間時候人多如雲,我歎著氣,坐在了走進飯堂的那台階上,望著一片操場,花花草草在隨風舞動,可我卻心裡無限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