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湊近沈瑤初耳邊,低聲而得意地說:“高禹川有主了,他兄弟就是本場最佳了,留給你了,姐們對你好吧?”
沈瑤初抬起頭去看蘇曉說的夏河洲,眼睛餘光卻不自覺地落在了旁邊的高禹川和慕以安身上。
一個有些微醺的男士拿著威士忌給大家倒酒,看到空杯子就給填滿。
到了慕以安這裡,他正要倒,夏河洲就阻止了:“彆了吧,這女的一喝酒就起疹,幾次都乾到急診了。”
慕以安反駁:“喝多了才起,把握好量就沒事好吧?”
“你那個量可真是難把握,喝幾次去幾次急診,那不就等於不能喝嗎?”
兩人正爭執,高禹川皺眉,手一伸,拿過雪碧,給慕以安倒了一杯:“喝這個。”
“我不要。”慕以安不滿地噘嘴:“憑什麼我不能喝酒?”
高禹川淡淡瞥了一眼,“不準。”
他隻說了兩個字,就讓慕以安不再堅持,甜滋滋的表情就接過了雪碧。
夏河洲忍不住吐槽:“嘖嘖,虐狗,你們公然虐狗!”
高禹川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夏河洲,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其餘的男士也跟著起哄:“悲憤,聯誼都能被屠!兄弟們!我們喝!”
桌上嘈嘈切切,場麵混亂中又有些熱鬨。
蘇曉見此情景,低聲和沈瑤初說閒話:“聯誼活動,弄對情侶來,真是有才,風頭都被他們搶光了,我們都成了配角。”
沈瑤初雙手放在大腿上,不動聲色地攥緊了自己的牛仔褲。那麼厚的料子,愣是被她攥得皺巴巴的。她得承認,此刻,自己胸腔裡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抓撓著她的心臟。
回想和高禹川的開始,也是這樣一場酒局。
全場的男人都在灌她,她真的不會喝,還是硬著頭皮喝,喝到最後手都在打顫。
她不想走,因為高禹川在那裡,那是她學生時代以後,第一次離高禹川那麼近。
酒局結束,她看人都是重影的,可她還是可以很清晰地追尋到高禹川。
他像個漫不經心的獵人,勾唇一笑,問她:“要跟我走嗎?”
成年男女,都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沈瑤初整個人有些發冷,頭也很重,可她還是努力保持著鎮定,假裝成老手的樣子,笑眯眯地點頭:“好啊。”
他把她帶到車裡,放倒椅背就直奔主題。
車停在黑暗的車庫角落,偶有車輛路過,眼前就有一瞬變得明亮。車廂內很逼仄,兩人粗重的呼吸讓本就狹窄的環境變得更加悶熱。
沈瑤初沒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是在這種地方。一種強烈的不適和羞辱讓她想要喊停。
可他低頭吻住了她。
那是一個吻,嘴唇貼嘴唇的親吻,濕熱而纏綿,好像他是愛她的一樣。
在她還沉迷於吻裡的時候,他就帶來了那讓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劇痛。
欲海翻浪,饕餮無饜。
她攀著他的肩頭,努力想要記住他此刻的樣子,因為她而感覺到愉悅的樣子。
最後的最後,她還是忍不住,低聲問:“如果,今天來的是彆人,也會這樣嗎?”
他的手溫柔地撩開她的額發,輕笑著反問她:“這個答案重要嗎?”
他的身體還是滾燙的,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她怔楞片刻,最後低聲回答:“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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