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一個個到了,看到卡座裡的高禹川,一個個都驚訝極了。
“我沒看錯吧,川兒居然來了?”
“是啊,稀客啊,多久不出來玩兒了。”
夏河洲見高禹川已經喝上了,吐槽了一句:“人都還沒到,你自己就先喝上了。”
高禹川聞聲抬頭,一眼就看到了跟在幾個男人身後的慕以安。
她的視線始終鎖定著他,兩人對視一眼,高禹川便皺了眉。
高禹川轉過頭去,意味深長地看了夏河洲一眼,夏河洲逃避地鑽進卡座裡坐下,和其餘的朋友開始聊起了天,好像什麼都和他無關一樣。
慕以安目標明確,抿著唇走向高禹川的方向,她雙手環胸,一臉笑意地停在他麵前,低頭問道:“旁邊沒人吧,那我坐了。”
不等高禹川回答,她便直接坐下了,問是代表她有點禮貌,但是不多。
她不阻止高禹川喝酒,反而見他杯中空了,又給他倒了一杯。
“一個人喝多沒意思,一起吧。”
說著,她就要給自己也倒一杯,酒瓶剛拿過來,就見一隻青筋微突的手直接蓋在了她的酒杯上。
高禹川說:“大家是出來開心的,不要為了你,後半夜又都在急診室。”
慕以安笑:“好。”
說完,她拿過無醇飲料,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喝酒,我陪你喝飲料。”
高禹川沒有應聲,也沒有再看她。
慕以安也不氣餒,一雙英氣漂亮的眼睛眨巴著,用開玩笑的語氣和認真的表情說:“你一直這麼拽的話,我不保證我一會兒會不會喝酒哦。”
高禹川回眸看向她。
“這樣有意思嗎?”
慕以安笑笑:“有啊。”
……
這邊,沈瑤初所在的卡座,隨著幾杯酒下肚,同學們也不再那麼端著了,什麼理性克製的醫生身份,都被拋諸腦後。
大家都隻是普通人罷了。
聊起最近剛發生的熱點事件——臨城一家三甲醫院的傷醫事件,大家都義憤填膺起來。
……
“本來醫生就又累又苦,現在完全是高危行業,聽我導師說現在越來越難招學生了,大家都不敢來了,開完刀還要挨刀,誰願意。”
“我們單位自從安了安檢儀,每天都能查到一對刀,長的短的都有,幾十厘米的西瓜刀都有,每天給人看病都戰戰兢兢。”
“都轉行吧,沒醫生看病了是最好。”
“……”
同學們聊得熱火朝天,沈瑤初卻心不在焉。她起身對大家說:“我出去透口氣。”
說完就站起了身。她能感覺到徐少辰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但她假裝看不見,直接出去了。
舞池裡亂糟糟的,已經開場一陣了,第一波喝高的人已經開始群魔亂舞。
沈瑤初艱難地穿行著,一邊走,一邊有意識地四處張望,卻始終沒有看到高禹川一行人。
難道已經走了嗎?
沈瑤初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