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沈瑤初吃了藥,沉沉地睡了一覺。
那藥似乎有極大的安神效果,沈瑤初睡得很沉,甚至連夢都沒有做。
沈瑤初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呼吸均勻而悠長,身體也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高禹山悄無聲息地走進房間,他的腳步聲輕得幾乎聽不見。
他站在床邊,靜靜地注視著沈瑤初的臉。
月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在沈瑤初的臉上,將她精致的五官勾勒得更為美麗。
她的皮膚白皙如雪,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枕頭上,輕輕拂過她的臉頰,仿佛在為她撫去夢中的煩惱。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撫了女人的發絲,仿佛在撫摸著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在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
這時,床上的女人忽然冷不防地睜開了眼。
這猝不及防的對視,反而讓高禹川怔了怔,下意識偏開了視線。
“怎麼?敢看不敢認?”沈瑤初帶著挑釁的聲音傳來,讓高禹川眸光瞬間變得深邃。
反了?
高禹川這次不再掩飾自己炙熱的目光,緊盯著沈瑤初,一寸寸朝著她逼近。
直到看到沈瑤初眼底驀然閃過的慌亂,他才勾了勾唇:“現在知道怕了?”
“有什麼可怕的?”沈瑤初嘴上這麼說著,身體卻下意識縮了縮:“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高禹川挑了挑眉,饒有意味地問她:“你覺得我能不能?”
“不能!”沈瑤初支起身子,將床頭的夜燈打開來:“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房間內的燈光柔和而溫暖,照亮了整個空間。
高禹川直起身子,挑了挑眉:“你說呢?”
“我哪知道?”沈瑤初聳聳肩:“可能工作得比較投入?想著家裡有我陪著孩子,就沒那麼重要吧。”
沈瑤初故作委屈地歎了口氣,一抬眼皮,正好對上高禹山那雙微眯的眼。
高禹山微微俯身,眯著雙眼,眼裡透著危險的光芒。
沈瑤初眨了眨眼,露出了一絲迷茫的神情:“嗯?”
高禹川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故作委屈地搖了搖頭:“今天說好我九點不回家,你就帶著孩子去辦公室接我,讓他們沒法把我留下來加班。”
沈瑤初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她好像真的答應過這件事。
沈瑤初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她低下頭,愧疚地說道:“啊,抱歉,好像真的有這麼回事。”
“想起來了?”高禹川問。
“嗯……”沈瑤初有些懊惱:“你應該提醒我一下……”
說著,沈瑤初便伸手去拿手機。
可打開手機一看,上麵有五個高禹川的未接來電,從九點五十五一直到十一點半,他都一直在給她打電話。
似乎是想提醒她,喚醒她僅存的良心。
可沈瑤初卻因為睡覺,開了消息免打擾,拒接了所有的電話。
沈瑤初雙手合十:“抱歉抱歉,我是真的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