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山低頭看了眼自己捂著胸口的手,仔細感受著自己胸口最真實的感受。
他的心中不僅沒有絲毫的喜悅,甚至,一種難以言喻的空虛和痛苦充斥著他的內心。
他回想起在美國的日子,那段時光仿佛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刻。
那時候的沈瑤初,因為一場意外而失憶,對高禹山極儘溫柔,像是一個全新的她。
不,像是一個真的妻子。
那時候,還是jessica的沈瑤初,把他當作自己的老公,依賴他,信任他。
每當雨天,不論他多晚才能回家,她都會為他送上一把傘,那份溫柔和關心,是他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
那些日子,雖然短暫,卻成了他心中最珍貴的回憶。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
她的手已經不會再為他送傘,她的溫柔也再也不會屬於他。
高禹山緊緊地握住拳頭,仿佛想要抓住那些流逝的時光,但手上卻傳來了尖銳的疼痛。
他攤開手掌,手中緊握著那枚她曾經送給他的戒指,戒指的邊緣已經深深地扣入了他的掌心,鮮血緩緩滲出。
這枚戒指他一直戴著,可沈瑤初的那一枚卻早已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入局的人,向來隻有他一個人。
高禹山麵色淡淡地看著手中滲出的血痕,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他抬頭,癡癡地盯著窗外,任由那份空虛和痛苦繼續侵蝕著他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高禹山終於像是認命一般,輕輕地歎了口氣,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的思緒平靜下來。
那些美好的回憶和現實的殘酷總是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中交織著,讓高禹山無法釋懷。
他知道,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回到過去,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再次凝視著這座城市。
和沈瑤初的命比起來,在這樣的高度看鹿港、看世界,似乎才是他最該做到的事……
————
高家。
清晨的陽光透過輕紗般的窗簾,溫柔地灑進屋內,為靜謐的高家增添了幾分生機。
沈瑤初站在玄關處,微笑著目送著bobo和cici去上學。
bobo眉頭微皺,一臉認真:“媽媽,我跟妹妹要去上學了,你在家裡,要乖乖聽話,好好休息哦!”
cici拽著書包帶子:“我和哥哥一放學就會回來的,媽媽你等我們!”
沈瑤初穿著簡約的家居服,臉上洋溢著元氣滿滿的笑容,仿佛能驅散清晨的寒意:“當然,媽媽就在家等你們,你們好好上幼兒園!”
“嗯!”
bobo和cici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走向門口。
他們不時回頭,與沈瑤初揮手告彆,臉上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沈瑤初剛送走了兩個孩子,高禹川也從樓上下來了。
他西裝革履,領帶筆挺,全然不見了前幾天的頹廢和沮喪。
沈瑤初眼睛一亮,帥氣的高禹川,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