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安說話之間,充滿了自信,透露著一種胸有成竹的從容。
齊老爺子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重新審視著眼前的慕以安,卻從未想過,她竟然會用這麼惡毒的辦法,來對一個快要死掉的女人。
齊老爺子冷笑一聲:“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做這件事?我齊家,還沒有必要為了你,真的跟高家鬥個魚死網破。”
“怎麼會是為了我呢?那都是為了您的孫子,齊修睿啊!”慕以安無所謂地聳聳肩:“再說了,這話也隻是說給沈瑤初聽,隻要她願意把股份給我,高家與齊家,繼續相安無事。等到齊修睿好起來了,您離開鹿港,高家也不敢輕易動他們的。”
齊老爺子薄唇抿著,沒有說話。
慕以安自顧自地說道:“而且,到時候沈瑤初死了,高禹川傷心都來不及,哪裡有時間來跟齊家鬥?您兒子和孫子,安全得很。”
齊老爺子擰了擰眉,深知慕以安說的是真的,卻又沒有直接開口回應。
這牽扯著兩個大家族之間的利益,是件必須要謹慎處理的大事。
見齊老爺子態度有所鬆動,慕以安心中暗自得意。她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說服了齊老爺子。
“齊老爺子,您是要考慮考慮,還是現在就答應我呢?”慕以安問。
齊老爺子臉色微沉,帶著怒氣,聲音低沉地說道:“慕小姐,你不覺得自己提出的想法,很過分?”
慕以安點點頭:“我知道很過分啊,但我想要。”
她不僅要繼續活下去,還要活得瀟瀟灑灑。
“……”
————
會議室的門緩緩開啟,高禹川麵色略顯凝重,眉頭微皺,腳步匆匆地走了出來。
高禹川身著深色西裝,步履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
他的步伐匆匆,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他。
方助理緊隨其後,手中拿著公文包,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但目光卻始終聚焦在高禹川的背影上。
“派車回高家。”高禹川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
方助理點頭應允,聲音中透著一絲了然:“好的,司機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高禹川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是加快了步伐。
他的眼神飄向遠方,堅定又沉重。
方助理緊跟在他身後,看著高禹川的背影,心中的歎息愈發濃重。
他回想起剛才會議上的情景,高禹川雖然坐在主席台上,但眼神卻時常飄忽不定。每當會議進入關鍵時刻,他總是會不自覺地分心,似乎在思考著與會議無關的事情。
這與從前那個工作狂高禹川,全然不同。
他像是被沈瑤初的事剝離了精神和肉體,心思全然都在沈瑤初身上。
想到沈瑤初的病程,方助理不禁歎了口氣。
之前以為沈瑤初去世,高禹川崩潰瘋狂的模樣,讓方助理一想起就心有餘悸。
現在要他再經曆一次,甚至是眼睜睜看著沈瑤初病重離開,對於高禹川來說,是何其殘忍……
方助理斂了斂眸,闊步跟上高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