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次,想到沈瑤初應該是真的去世了,高禹山的心臟都仍然不可避免地一陣抽痛。
這應該是,對曾經愛過的人的悼念?
高禹山嘲諷地扯了扯唇角,深吸一口氣,緩解了情緒。
何曼月點點頭,附和高遠斌:“是啊,他遭受這麼大的打擊,確實是個好機會。但是我們現在也確實條件還不夠成熟。禹山啊,要是你真的拿到沈瑤初手上的股份,直接拿出來,我們也就不用僵持了。”
高禹山不滿地擰眉,掃了何曼月一眼,沒有接話。
高遠斌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盯著高禹山,話語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你現在要是不肯把你自己的拿出來,就必須把你從沈瑤初那弄來的的股權拿出來。否則一直這麼僵持,就是在給高禹川反應過來反撲的機會!”
高遠斌冷哼一聲:“到時候大家都被壓得喘不過氣,失去了競爭的機會,倒黴的是你!我反正一把年紀,好賴也活不過高禹川。你就不一樣了。”
高禹山斂著眸,試圖避開那充滿壓迫感的視線:“那一份股份的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我需要考慮更多的因素,包括公司的未來、股東的利益,還有……”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措辭:“還有我自己的立場。”
高遠斌的眉頭緊鎖,顯然對高禹山的回答並不滿意:“你的立場?你的立場,就應該是乘勝追擊,一舉將高禹川打得沒法反擊!”
高禹山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我有我自己的考量,等我想好了,會有下一步行動的。”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然,仿佛在告訴高遠斌,他並不是輕易可以被說服的。
聞言,高遠斌鄙夷地冷笑一聲:“行,你慢慢想,等高禹川反應過來,後悔的還是你。”
“……”
————
書房。
何曼月腳步輕盈地走了進來,手上拿著果盤,放在高遠斌麵前:“來,彆隻顧著工作。休息一下。”
高遠斌的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仿佛早已洞悉了書房裡剛才發生的一切。
“怎麼樣?你又找禹山聊,他答應了沒?”何曼月眼睛裡滿是期待,她走到高遠斌身後,輕聲問道:“願意拿股份出來了嗎?”
“願意個屁!”高遠斌滿臉不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總是在關鍵時刻猶豫不決,也不知道遺傳了誰!我可不這樣!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畏手畏腳的!”
何曼月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卻又很快恢複平靜。
何曼月一邊幫高遠斌捏著肩膀,一遍俯了俯身,目光中閃過一絲精光,在高遠斌耳邊說道:“我知道,畢竟也跟他相處這麼多年了。不過,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換個思路。那個股權……我覺得大概率不在禹山手裡。”
高遠斌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你是說……”
何曼月微微一笑,壓低了聲音:“我聽說最近慕以安又卷土重來了,而且動作不小,直接就進了高氏,弄了個慕總當著。結合現在的情況,我在想,那個股權有沒有可能在她手裡?”
高遠斌沉思了片刻,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如果在慕以安手上,他沒必要騙我。我們一起想辦法把她手裡的股份弄來就行了,畢竟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搞定一個小小的慕以安應該是問題不大。”
何曼月冷哧一聲,故作詫異:“遠斌,你不會真的還覺得他跟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吧?他早就有二心了你還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