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就能再見到高禹川了。
見他們的車漸行漸遠,沈瑤初回想著今天運動會上發生的事。
雖然高禹川對她冷淡,說不想再跟她繼續了。但是他的做法,明明就是在保護她、替她出氣。
複盤好幾次,她都覺得自己沒有理解錯。
不論之前他怎麼想她,他今天對她已經不再那麼冷漠了,也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沈瑤初心下又多了幾分信心。
周末高禹川會帶孩子們回來陪高老太太吃飯,一想到這裡,沈瑤初就有些期待起周末的見麵了。
……
夜色已深,萬籟俱寂,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夜鳥啼鳴。
高禹川合上孩子們的房門,回到書房裡繼續工作。
他緩步走到寬大的書桌旁,拉開椅子坐下,手機適時響起。
時間不早了,方助理還給他打來電話,說明是很重要的事。
高禹川迅速按下接聽鍵,將手機貼近耳邊:“什麼事?”
方助理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靜沉穩:“高總,抱歉打擾您和孩子休息。有幾件事要跟您彙報一下。”
“說。”
“您讓我去調查的事情剛剛有了結果。”方助理的話語裡帶著幾分嚴肅:“太太離開鹿港前,確實和徐律師頻繁聯係,當時他還在高氏就職,是您比較信任的法務律師之一。”
高禹川皺眉,當時他帶著那個徐律師處理了不少事務,他的行事風格,乾脆利落又嚴謹,他看得上他的工作效率。
當時徐律師離職,甚至連交接工作都完成得極好,一手將現在的法務律師帶出來了才離開。
誰能想到,背後竟然給他擺了一道。
高禹川問他:“私章是他帶著她去拿的?”
“是的,徐律師親自帶著太太去銀行保險櫃拿的,已經在銀行經理那得到了證實。”
看來這一切,都是徐律師給沈瑤初設的局。
沈瑤初本就對商場之事沒有興趣,一直以來有任何股份變動也都是他帶著人去找她,她向來都是乖乖簽字按手印就好。
能夠全程核實,對她來說就已經是很謹慎了。
高禹川唇角抿成一條直線:“他離職後去了哪裡?”
“出逃國外,我們在追查當中,但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從徐律師這邊,幾乎已經沒有辦法往下調查了,高禹川擰了擰眉:“投資公司那邊怎麼說?”
“那邊也已經調查過了,當初太太的這一部分股權,是徐律師作為中間掮客賣給他們的,他們有打款記錄。同時,他們賣給慕小姐,也都是合法的。”
提起慕以安,高禹川眼中閃過冷冽:“她哪來那麼多資金?”
“這個投資公司和慕家的一個遠房親戚是好兄弟,跟慕家並不相熟。”方助理頓了頓:“但是畢竟是這麼大額的股權……”
方助理沒有說下去,但是高禹川知道他要說什麼。
這麼大額的股份,就算是投資公司隻賺中間手續費或是差價,都已經要賺瘋了,哪還管是不是相熟?
高禹川緩緩呼出一口氣,在心下已經給這件事定了性。
高禹川眸光微沉:“所以這些股權不是她賣掉的。”
話出口的瞬間,高禹川已經肯定沈瑤初是被徐律師騙了,她也是受害者。
“嗯,股份售出,金額巨大,但我查到太太的賬戶沒有收到過錢。”方助理頓了頓,又道:“而且您給太太的卡,無論是您名下的卡還是太太名下的卡,都沒有過消費、轉賬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