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沒想到,何曼月會變得這麼喪心病狂。
他癱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
真的跟何曼月撕破臉,就太可怕了。
何曼月手裡……有太多他的把柄了……
————
病房。
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簾,灑下柔和的光線。
高禹山靜靜地坐在病床上,眼神有些空洞,思緒卻飄回到了昨晚。
他清楚地記得樓下傳來爭吵的聲音,那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他也將高遠斌和何曼月之間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何曼月離開以後,高遠斌把家裡砸得亂七八糟泄憤,卻也無計可施。
就在這時,夏奕竹輕輕地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高禹山抬眸,臉上的煩躁一掃而空。
夏奕竹走到高禹山麵前,微微皺著眉看他,關切地問道:“醫生說今天你什麼時候開始做理療呀?”
高禹山微微抬起頭,說道:“馬上就開始了。”
“好,你彆緊張……”
夏奕竹輕聲安撫高禹山,自己的神色卻顯然比他要緊張不少。
高禹山唇角微勾,眸光含笑地看著她。
夏奕竹今天是第一次陪他理療,麵露擔憂,沒有注意到高禹山看她的眼神。
她在高禹山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正要問他待會兒理療的事,手機忽然微微震了一下。
夏奕竹低頭去看,注意落到手機上。
手機屏幕的光照在她的臉上,映出她微微皺起的眉頭。
高禹山看著夏奕竹專注於手機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難道,又是她那個小領導給她發信息了?
高禹山眸底微沉,眼神變得有些黯淡。
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提到那個男人,畢竟夏奕竹不知道他見過那個男人。
更不想跟夏奕竹鬨不愉快,他已經不能再走錯了。
高禹山薄唇抿緊,思索著怎麼開口問她。
大概是高禹山的目光太過於炙熱,讓夏奕竹反應過來,自己是來陪她的,這才收起了手機,抬起了頭。
高禹山小心翼翼地問她:“你……有事要忙嗎?”
夏奕竹怔了怔:“啊?”
夏奕竹沒明白他哪裡得出的這個結論,隻是看到他本來還笑著的眸子變得有些黯淡,手也不自覺地抓了下床單。
他似乎對自己要說的話很難啟齒,半晌,才問她。
“你……要走嗎?”他的聲音很小,帶著一絲微不可聞的顫抖。
仿佛是害怕聽到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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