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哈哈大笑,鬆開手,一屁股坐在石穀正野旁邊,親昵地摟著他的肩膀:“石穀先生,彆這麼見外嘛,咱們可是老朋友了,用得著這麼客氣嗎?”
石穀正野像躲瘟神似的,猛地推開陳陽,一臉嫌棄地說道:“誰跟你是老朋友!我跟你這種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朋友!”
“喂喂喂,石穀先生,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彆到時候......”陳陽一臉委屈地說道。
這時,宋敏在一旁裝作看不下去了的樣子,輕咳一聲,說道:“兩位,能不能先冷靜一下?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關係,現在你們代表的是各自的公司,我希望你們能以專業的態度來處理這次合作。”
宋敏指著陳陽,對石穀正野說道:“石穀先生,這位是陳陽,我們寶利集團這次石墨開發項目的談判負責人。”
然後,她又指著石穀正野,對陳陽說道:“陳陽,這位是櫻花國科美集團的石穀正野執行董事,他這次來的目的,主要是想跟我們合作開發石墨。”
石穀正野聽到這裡,頓時瞪大了眼睛,指著陳陽,結結巴巴地說道:“納尼?他……他就是項目的負責人?”
陳陽笑眯眯地對石穀正野說道:“石穀先生,沒想到吧?想要石墨,兜兜轉轉,你還得過我這關!”
石穀正野僵硬地坐在沙發上,目光依次掃過宋敏那張不動聲色的臉,方振國似笑非笑的眼神,最後落在陳陽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上,像一隻被蛛絲牢牢粘住的蒼蠅,徒勞地掙紮著。他感覺辦公室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讓他呼吸困難。心跳也開始不規律地跳動,一下快一下慢,像一麵即將被敲碎的鼓。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竟然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怎麼回事?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他努力回憶著事情的經過,從踏入寶利集團的大門,到和宋敏、方振國的會麵,再到陳陽突兀的出現……等等!石穀正野的腦海裡閃過一道閃電,他猛地轉頭看向陳陽,眼神裡充滿了震驚和憤怒。他終於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而他,就是那個可憐的獵物!
“八嘎!”石穀正野猛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眼睛瞪得像銅鈴,手指顫抖地指著方振國和宋敏,唾沫星子四濺,“你們!你們竟然合夥給我下套!想騙我上當?癡心妄想!我石穀正野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愚弄的!”
“狡猾!狡猾的華夏人!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對付我!”
宋敏冷哼一聲,拿起桌上的科美集團計劃書,毫不客氣地甩向石穀正野,計劃書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砸在石穀正野的臉上,然後飄落到地上。
“石穀正野先生,說話請注意你的措辭!拿出證據來!否則,我不介意讓人把你從這裡扔出去!”她眼神冰冷,語氣強硬,像一尊守護領地的冰雪女神。
石穀正野臉色漲紅,指著陳陽,氣急敗壞地喊道:“證據?那他呢?他怎麼解釋?”
他指向陳陽的手指顫抖著,幾乎要戳到陳陽的臉上,“他!他不過是個古董販子!什麼時候成了你們寶利集團的談判代表了?這難道不是你們精心策劃的騙局嗎?””
陳陽慢悠悠地翹起二郎腿,輕蔑地冷哼一聲,“哼!石穀先生,貴人多忘事啊!我之所以會成為寶利集團的代表,還不是拜你所賜?要不是你們科美集團在背後搞鬼,我的古董店怎麼會被查封?我怎麼會走投無路,來投奔宋敏?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呢!”
“你的……這是什麼意思?”石穀正野聽得一頭霧水,指著陳陽問道。
陳陽故作神秘地一笑:“石穀先生,你的記性是真的不好還是裝的?嘖嘖嘖,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不過沒事,你要是忘了,我給你提個醒……”
陳陽故意拉長了聲音,吊足了石穀正野的胃口,然後才繼續說道:“幾周之前,我承包了雲山林場3000公頃荒地,擋了某些人的財路。於是,某些人就動用關係,羅織罪名,硬生生把我的古董店給封了!”
“而我,也被迫背井離鄉,四處流浪。幸好,我遇到了宋敏,她慧眼識珠,看出我的才能,讓我加入了寶利集團。怎麼樣,石穀先生,這個故事精彩嗎?”
“你……你……你們串通一氣!”石穀正野氣得臉色發青,卻無力反駁。
宋敏站起身,走到石穀正野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冰冷:“石穀先生,我再說一遍,陳陽是我們寶利集團的正式員工,是這次石墨項目談判的負責人!至於我們寶利集團的用人標準,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方振國也站了起來,走到石穀正野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石穀先生,我們華夏有一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科美集團千裡迢迢來到華夏,不就是為了石墨項目嗎?現在你要是空手而歸,回去怎麼跟董事會交代?後果是什麼樣,你心裡應該比我們都清楚吧!”
石穀正野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重重地坐回沙發上,眉頭緊鎖,臉色陰沉,他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他們的圈套。
陳陽笑著打了個響指,拿起地上的科美集團計劃書,隨意翻了幾頁,然後不屑地扔到一邊,“什麼破玩意兒!就這?也想跟我們合作?癡人說夢!本集團不采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