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遠在雲山的陳陽正對著連綿起伏的山脈沉思,心中還在盤算著如何應對邊海春。根據宋玉德說,在樹立的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邊海春在牌子上留下了字,“好,耳朵山等你!”
他完全沒有預料到,宋開元在京城的一番折騰,竟然讓萬隆拍賣行名聲大噪,拍賣會的盛況遠超漢海和加德,成交額更是突破兩千多萬。要是他知道這件事,估計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然後一邊感歎宋開元真是老謀深算,一邊又忍不住心疼自己那些即將送出去的寶貝。
此刻,陳陽一行人踏上了雲山荒地這片被遺忘的角落,風卷起地上的塵土,在空中打著旋兒。楚老板那邊也如約帶來了四位幫手,各具特色,令人印象深刻。
第一位是個瘦高個兒,身形與傑子相似,隻是年紀略長,飽經風霜的臉上,一雙精明的眼睛閃著光,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笑嗬嗬地打量著陳陽等人,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
站在他旁邊的是個體型龐大的胖子,肚子圓滾滾的,像揣了個巨大的西瓜,幾乎能裝下兩個陳陽,走起路來地麵都微微顫抖;第三位則是一位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後藏著一雙深邃的眼睛,他一言不發地盯著陳陽一行人,似乎在評估著什麼。
最後一位的出現,讓陳陽心頭微微一震,一種熟悉感湧上心頭,卻又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人身著與勞杉相似的粗布衣衫,隻是身材比勞杉高大許多,四方臉上棱角分明,寸頭精神乾練,太陽穴微微鼓起,仿佛蘊藏著強大的力量。高挺的鼻梁和厚實的嘴唇,給他增添了一絲硬漢氣質。
注意到陳陽的目光看向自己,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陳老板,咱們又見麵了?”
陳陽客氣的朝天點點頭,這人麵相真的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這人的臉型,這人的眼神,這人的神情,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是一塊丟失的拚圖,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位置。難道是以前在哪個古玩市場碰到的?或者是在某次鑒寶大會上擦肩而過?
“陳老板是不是認不出我了?”男人笑著看著陳陽問道,他的笑容裡帶著一絲神秘,一絲玩味,一絲期待,仿佛在等待陳陽揭開謎底。
陳陽微微點點頭,“大哥,我覺得看你特彆眼熟,真是抱歉,我一時想不起來了,還請您提醒一下。”
陳陽的語氣裡充滿了歉意,他努力在腦海裡搜索著關於這個男人的記憶,可是卻一無所獲,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尋找一顆遺失的珍珠。
“陳老板,你手裡是不是有一件聚寶盆?”男人拋出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陳陽記憶的寶庫。
聚寶盤?陳陽聽完微微一愣,自己手裡確實有一件聚寶盤,那還是第一次去沈城參與鬥寶的時候,在一家奇怪的店鋪裡買的。那家店鋪隱藏在一條偏僻的小巷裡,店麵破舊不堪,招牌也已經褪色,如果不是店主站在門口招攬生意,陳陽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家店。
店主是一位身材壯碩的老頭,手裡還揉著兩顆健身球,從體態上來看,一看就是練家子,頭發花白,眼神卻異常銳利,就像是一隻老狐狸。
“您是......金老板什麼人?”陳陽試探性地問道,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了那位金老板的模樣,難道眼前這位男人和那位老頭有什麼關係?
“金左喜是在下的家父!”男人衝著陳陽笑著抱拳說道,“我是他兒子,我叫金彪!”
哎呦!陳陽狠狠拍了一下腦袋,笑著看著金彪,“我想起來了,我說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呢,金老板最近還好麼?”
陳陽終於想起了這位男人是誰,這不是就是當天自己和宋青雲在屋裡看物件時候,在後麵來回晃悠那小子麼,我說怎麼眼熟呢?
“哎呦!”陳陽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我說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原來是金老板的公子!金老板最近身體可好?”陳陽熱情地問道,仿佛見到了老朋友一樣。
“家父身體安康,多謝陳老板掛念。”金彪恭敬地回答道,“他時常提起您,誇您是位年輕有為的鑒寶大師。”
“金老板謬讚了。”陳陽謙虛地說道,“我隻是略懂皮毛,不敢當大師之稱。”
“陳老板過謙了。”金彪笑著說道,“您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這次能與您合作,真是榮幸之至。”
“金公子言重了,不過我一點都不想在這裡跟眾位合作,”陳陽說著,微微一笑,“如果沒有邊海春的出現,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哪裡舒服呢,各位說是不是?”
金彪鄭重地點了點頭,和陳陽攀談起來,兩人聊著金左喜的近況,這麼聊起來之後,陳陽才明白什麼是有緣人,原來是他父親讓你有緣你就有緣,讓你無緣你就無緣!
正說著,楚老板走了進來,他先和陳陽熱情地打了個招呼,然後便開始介紹起在場的幾位能人異士。
他指著那位瘦高的漢子說道:“這位是許漢民,江湖人稱‘千裡眼’,是一位走南闖北的包袱客。”
陳陽心中暗自讚歎,以他這種身,這千裡眼的名號,絕對不是浪得虛名之人。楚老板又指著那位體型龐大的胖子介紹道:“這位是趙川周,在江浙一帶開了家古玩店,人送外號‘笑麵佛’。”
趙川周笑嗬嗬地朝陳陽拱了拱手,他那圓潤的肚子,活像一尊彌勒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