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耳朵山裡,陳陽他們下午錯過了追捕邊海春的機會,一個不經意的彎道,那老小子就像泥鰍般溜了,不過陳陽也不急,心中篤定邊海春是來找什麼秘密物件的,絕不會輕易離開。再說了,陳陽對這老小子的脾性可謂了如指掌,知道隻要還沒找到心儀的物品,這家夥再自負也舍不得匆匆離去。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陳陽等人尋了處避風的山坳紮營。傑子像往常一樣,一絲不苟地在外圍設置了警戒線,並在陷阱中設置了一些簡單的報警機關,確保團隊的安全。
武華和莊嚴則充分發揮了他們的野外生存技能,他們在林子裡設下套子,抓到了兩隻肥碩的野兔,又在清澈的溪流中捕獲了幾條鮮活的魚。他們就地取材,挖了一個簡易的行軍灶,用帶來的調料烹製野味。大家圍坐在篝火旁,吃著噴香的烤兔肉,喝著鮮美的魚湯,疲憊的身軀得到了極大的慰藉,這在野外,可算得上是難得的美味佳肴了。
“呼——”陳陽長舒一口氣,吹開魚湯上漂浮的幾片野蔥,濃鬱的香味頓時鑽入鼻孔,讓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這林子裡晚上涼颼颼的,能喝上一口熱乎乎的魚湯,真是神仙般的享受啊!”他捧著粗糙的木碗,小啜一口,鮮美的湯汁順著喉嚨滑入胃裡,驅散了山林夜晚的寒氣,帶來一陣暖意。
陳陽抬頭看看正在收拾烤兔子的莊嚴和武華,咧嘴一笑:“我說二位,你倆這手藝絕了!不會是以前負責我師爺的夥食吧?這也太好吃了,比五星級酒店的大廚都強!”
武華隻是微微一笑,沒說話,低頭繼續擺弄著剩下的兔肉。莊嚴則抬起頭,看了一眼陳陽,笑著說道:“這就叫美味了?這隻是簡陋的野外生存餐而已!要是材料足夠,我還能做出更好吃的來!想當年我跟著師父在深山老林裡修行,那才叫真正的美味!我們能用野菜做出山珍海味的口感,用野果釀出瓊漿玉液!”
他頓了頓,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我還曾經用露水和花瓣,做出一種能讓人飄飄欲仙的甜點!”
楚老板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一邊啃著兔骨頭,一邊連連點頭,“嗯,這魚湯的確鮮美!可惜今天讓中村那老小子給跑了,不然還能再加個菜!”
“楚老板,彆擔心,”陳陽咬了一口烤得金黃酥脆的兔肉,嚼得咯吱作響,“隻要那物件還在山裡,中村那條老狗就不會輕易離開。他這人自負得很,肯定想把我們一網打儘!我們早晚能再找到他!”
許漢民抬頭看了一眼陳陽,眉頭緊鎖:“陳老板,關鍵是我們現在還沒找到物件,而且……”他指著山的另一邊,“今天可以確定的是,中村那老狗帶著他的人跑到山那一邊去了。”
“那邊可不是蘿北的管轄範圍了,這要是他們找到了物件,從另一邊跑掉……”許漢民的語氣裡充滿了擔憂。
陳陽搖搖頭,語氣堅定:“不會!就算他找到了物件,他也不會這麼快跑。中村知道我們也在山裡,如果他找到了物件,一定會利用它來引我們上鉤,這麼自負的人,絕對不會輕易帶著物件跑路!他想的是,不但要得到物件,還要順手把我們都乾掉,以絕後患!”
說道這裡,陳陽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這是在玩火自焚!”
傑子費力地將嘴裡的兔骨頭咽了下去,發出一聲輕微的“咯噔”聲,他用沾滿油漬的手指擦了擦嘴,目光依次掃過陳陽和楚老板,語氣嚴肅地說道:“我說陳老板、楚老板,你們二位老板,下次行動可不能再像今天這麼莽撞了。”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接著說道:“就你們這種一見麵就喊打喊殺、猛衝猛打的戰術,說句不好聽的,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不但你們自己身處險境,就算中村那夥人全是傻子,也被你們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了。這要是換成我,早就設下天羅地網,甕中捉鱉了!”
傑子越說越激動,他用手比劃著,仿佛在模擬當時的場景:“你們想想,中村他們跟咱們比,無論是人數,還是裝備、論單兵作戰能力,哪一項比得上咱們?隻要咱們戰術運用得當,下次再碰上他們,保管叫他們一個也跑不了,全滅嘍!全滅嘍!”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似乎有些口渴,端起魚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然後抹了抹嘴,繼續說道:“我跟你們說,這打仗啊,就像下棋,得講究策略,不能一上來就‘卒底炮’,得慢慢布局,步步為營,最後才能‘將軍’!”
莊嚴也在一旁附和道:“對啊,陳老板,傑子說得沒錯,今天你們的行動確實太冒失了。還好中村那夥人被你們嚇破了膽,要是他們拚死抵抗,後果不堪設想啊!”
他頓了頓,又說道:“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得好好給你們講講戰術,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軍事策略!”
莊嚴得意地揚了揚眉毛,神秘兮兮地說道:“到時候,保管你們聽得目瞪口呆,受益匪淺!”
夜幕低垂,篝火劈啪作響,映照著每個人臉上忽明忽暗的光影。吃飽喝足的眾人圍坐在火堆旁,陣陣暖意驅散了山林裡的寒氣。莊嚴和武華儼然成了戰術教官,正襟危坐地給陳陽和楚老板等人講解著戰術配合。
他們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講述著戰術穿插、掩護、衝鋒、躲避火力等等,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各種戰術動作,仿佛身臨其境般指揮著千軍萬馬。
陳陽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點頭表示理解,腦海裡已經開始模擬實戰場景。而楚老板等人則聽得一頭霧水,滿臉困惑,仿佛在聽天書一般。他們努力地想要理解這些複雜的戰術術語,卻發現越聽越迷糊,像是在雲裡霧裡打轉。
儘管如此,莊嚴和武華依然保持著耐心,一遍又一遍地解釋著,力求讓每個人都理解。熊熊燃燒的篝火,映照著他們專注的神情,也溫暖著這片靜謐的山林。
一股暖流從胃裡緩緩升起,又迅速下沉,陳陽意識到,自己需要去一趟方便之地了,他輕咳一聲,起身對大家示意:“我去交一下水費。”
“我跟你去。”勞杉說著,一骨碌站起身,像個忠實的影子似的,緊緊跟在陳陽身後。他心裡暗自思忖:保護陳老板可是頭等大事,哪怕是去方便,也得寸步不離。
陳陽扭頭瞥了一眼亦步亦趨的勞杉,忍不住打趣道:“不是吧,老三,我上個廁所你也跟著?我又不用你幫我扶著?”
勞杉一本正經地答道:“陳老板,您可是我的飯票,我得對您的安全負責,萬一你出點什麼事,我後半輩子飯票沒了!”
陳陽哭笑不得:“你小子,就不能盼我點好!”說著,遞給勞杉一根煙,“行了,彆貧了,趕緊解決完回去。”
兩人並肩走進了茂密的林子,解開褲帶,開始放水。嘩啦啦的水聲在寂靜的林中格外清晰。陳陽嘴裡叼著煙,目光無意間瞥見了前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他起初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那東西還在動,像是一隻小動物。
“老三,你看那是什麼?”陳陽急忙提上褲子,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朝那個方向摸了過去。
勞杉順著陳陽的指向望去,隻見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草叢中一閃而過,“什麼東西?好像是個兔子!”
兩人躡手躡腳地靠近,那東西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突然往前竄了出去。借著月光,兩人終於看清了,原來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兔子。
“哎呦,這不是送上門的晚餐嗎?勞杉,抓住它!”陳陽興奮地大喊一聲,拔腿就追。
“喂,陳老板……”勞杉本想提醒他小心點,可話還沒說完,陳陽已經跑遠了。無奈之下,他也隻好跟著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在林子裡追逐著那隻白色的兔子。兔子跑得飛快,在樹叢間忽隱忽現。陳陽緊追不舍,眼看就要抓住兔子了,腳下卻突然一空,整個人消失在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裡。
“哎呦,臥槽!”陳陽的驚呼聲在林子裡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