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海春聽完陳陽這番狡辯,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用餘光瞥了陳陽一眼。他心中暗想:這確實是陳陽的行事風格,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這小子真是睚眥必報!
邊海春並不擔心陳陽會騙自己,因為他心裡清楚,就算陳陽真的能活著出去,也絕不會乖乖地把那些寶貝交給自己。原因很簡單,在陳陽眼裡,田風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又怎能與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相提並論呢?
真正讓邊海春猶豫不決的是,這些東西現在都在陳陽手裡。隻要自己能活著出去,總會有辦法把那些寶貝弄到手。可如果陳陽死了……
“邊先生,您千萬彆信陳陽的鬼話!他要是真出去了,肯定轉頭就把咱們忘了,寶貝更是想都彆想!”田風眼見邊海春有些動搖,連忙湊上前說道。
“依我看,乾脆現在就……”田風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陰狠地說,“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處理掉,東西還不是咱們的?他家又沒安翅膀,還能飛了不成?”
陳陽輕蔑地瞥了田風一眼,嗤笑道:“就你這榆木腦袋,也就配當條狗,還不如一條聰明的狗!”
“你是不是缺根筋?”陳陽毫不留情地嘲諷道,眼神裡滿是譏誚,“真以為我死了,東西就歸你們了?田風,我師叔是宋青雲,我師爺是宋開元!我今天要是死在這兒,明天我師爺就能把我所有寶貝都收走,還能輪到你們這群蠢貨?做夢去吧!”
田風腦子嗡地一下,像挨了一記悶棍,陳陽的話如同一道閃電,劈開了他原本篤定的想法。他愣住了,嘴巴張了張,卻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是啊,宋開元!這個名字如同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原本以為陳陽死了,那些寶貝就是囊中之物,可以借此飛黃騰達,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宋開元是誰?那可是元老、古玩界的泰山北鬥,跺跺腳整個圈子都得抖三抖的人物!他要是出手,誰能爭得過?
田風越想越心驚,後背一陣陣發涼,冷汗浸濕了衣衫。他仿佛看到那些珍貴的古董,一件件從自己眼前飄走,落入宋開元的手中,自己卻隻能眼巴巴地看著,什麼都得不到。
邊海春銳利的目光掃過陳陽,心中暗道:果然如此!這才是真正的難題!陳陽一死,宋開元必然出手,到時候再想得到那些寶貝,就難於登天了。
“你……你放屁!”田風緩過神來,惱羞成怒地指著陳陽罵道,“這荒山野嶺的,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你埋了,誰會知道?沒人知道,宋開元怎麼會去你家找東西!”
陳陽誇張地捂著臉,無奈地看向邊海春,指著田風說道:“中村先生,您怎麼找了這麼個傻子?這腦子,連狗都不如!”
“你TM是不是傻?”陳陽指著田風,一字一頓地問道,“山下的宋玉德,是宋開元的親兒子!是誰把我們送到耳朵山下的?你忘了?”
田風腦子嗡的一聲,像被一記重錘敲擊,瞬間僵立當場。他猛然想起宋玉德那張刀鑿斧刻的臉,還有臨行前宋玉德拍著陳陽肩膀稱兄道弟的親昵舉動,後背不禁滲出一層冷汗。如果陳陽真在山上消失了,宋玉德豈能善罷甘休?他肯定會刨根問底,到那時,自己如何交代?
“還TM指望我師爺不知道?我告訴你,下山要是見不到我,你們一個都彆想活著出去!”陳陽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眼神如同刀鋒般掃過田風的臉,“宋玉德可不是吃素的,他要是知道我出了事,你們猜他會怎麼做?”
陳陽故意頓了頓,觀察著田風的神色變化,隻見他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田風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冷汗順著額頭滴落下來。“他……他會……”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陳陽淡淡笑了一下,自信的跟田風說道,“他會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出來!他會把整座山翻過來,一隻螞蟻都彆想逃過他的搜查!”
“你們一下山,下麵的宋玉德的部隊就會知道情況,”陳陽語氣冰冷,仿佛在宣判田風的死刑,“到時候,宋玉德見不到我,一定會問起。”
“如果你們說不清楚,哼哼,誰都彆想離開耳朵山!我會讓宋玉德把你們一個個都吊起來打,打到你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為止!?”
陳陽步步緊逼,語氣越來越淩厲:“田風,用你的狗腦袋想想,就你們這些人,怎麼跟部隊抵抗!你們手裡那幾杆破槍,夠人家塞牙縫的嗎?你們這群烏合之眾,能扛得住正規部隊的審問嗎”
說完,陳陽鄙視地看了一眼田風,狠狠地朝他啐了一口,“就你這個豬腦袋,還想把我滅口,癡心妄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嗎?”
“我呸!”田風瞪著眼珠子看著陳陽,色厲內荏地喊道:“邊先生,你聽聽陳陽就是在胡說八道!”
“陳陽,我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我們這多人,上山時候就是宋玉德送上來的,現在下山多了這麼多人,他怎麼交代!我們這麼多人憑空消失,他難道不會懷疑嗎?”
陳陽微微一笑,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田風,“說你是豬腦子你還不信!看來不動點真格的,你是不會死心了。”
隨後,陳陽冷冷地看著田風,語氣森寒得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我們把你打死,之後把你一條胳膊砍下來,再用大石頭把你頭砸的血肉模糊。就說你是邊海春,我們已經成功把你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