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想想啊,你身上現在可是掛著個響當當的文物委員頭銜,這可是國家級的榮譽,多牛啊!要是讓老鐘坐上了江城古董協會會長的位置,那不明擺著他的地位比你高出一截嘛!”宋青雲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陳陽的反應。
陳陽愣了愣,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這有啥的?也不耽誤鐘副會長做會長呀!
宋青雲接著說道:“你想啊,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了,彆人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你不如老鐘?會不會覺得你小子混得不如人家?你臉上掛得住嗎?”宋青雲一邊說著,一邊擠眉弄眼地對陳陽使眼色,語氣裡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陳陽,瞬間理解了鐘副會長的顧忌,他連忙擺手,語氣誠懇而堅決:“師叔,您誤會了!我從未有過那樣的想法,也從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在我看來,職位高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為江城古董圈子做出貢獻。”
他轉頭看向鐘副會長,眼神中充滿了敬意和感激:“鐘副會長德高望重,經驗豐富,擔任會長一職實至名歸。師叔你放心,鐘副會長做古董協會會長之後,我該怎麼幫他還怎麼幫他,江城古董圈子遇到了問題,我能幫著解決的,絕不會不管。”
“那我剛入江城古董行的時候,鐘副會長也沒少幫我呀!”
宋青雲聽完陳陽這番肺腑之言,不禁仰天大笑,笑聲爽朗而開懷。他指著鐘副會長,調侃道:“老鐘,你看,我早就說過這小子才不在乎呢!你儘管放手去做,不必有任何顧慮!”
宋青雲拍了拍鐘副會長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這小子心野著呢,所以,你就安心做你的會長就行!”
“宋會長,你看……你看……這……這……哎呦喂……”鐘副會長搓著手,笑嗬嗬地看著宋青雲和陳陽,臉漲得通紅,像一顆熟透了的柿子。
他激動得心臟怦怦直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半天擠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你看……哎呦……這怎麼弄的……哎呦……”他感覺自己像被塞了一團棉花,堵住了喉嚨,想表達的感激、激動、還有點受寵若驚,都化成了這一連串的語氣詞。
陳陽笑嗬嗬地看著鐘副會長,這是北三省特有的一種表達方式,用這種話語和聲調,表示自己的不好意思、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感謝謝的意思。
“喂,鐘副會長,您就彆再這啊那啊的了。”陳陽一邊說著,還一邊扭著身子,裝成女人不好意思的樣子,逗得宋青雲和鐘副會長都笑了起來。
陳陽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繼續說道,“您就放寬心,安安心心坐您的會長,這位置啊,非您莫屬!”
陳陽放下茶杯,伸出右手,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第一,您有實力,這江城古董圈裡,誰不知道您鐘副會長眼力高超,鑒寶能力一流?”
他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您手裡有好東西啊!寶貝多著呢!這可是硬實力!”
第三根手指豎了起來,“第三,您的人脈廣啊!這交際手腕,誰比得上您?”
陳陽說到這裡,衝著鐘副會長擠了擠眼,“所以說,您做會長,那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陳陽頓了頓,把目光轉向宋青雲,“今天我當著我師叔的麵,說句公道話。”
說著,他笑著用手指了指宋青雲,“師叔,您說說,董老在的時候,鐘副會長就是副會長,這一乾就是好多年,兢兢業業,任勞任怨。”
陳陽模仿著老乾部講話的腔調,搖頭晃腦地說道,“後來董老不幸病逝,這會長之位,按理說就該是鐘副會長的,可是……”
陳陽故意拉長了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猛地一拍桌子,“可是我師叔橫空出世,硬生生把這會長之位給截胡了!”
宋青雲被陳陽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他指著陳陽笑罵道:“你這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叫截胡?我那也是憑實力上位的!”
陳陽不理會宋青雲的抗議,繼續說道:“是是是!現在,我師叔高升了,調回京城了,這會長之位,理所應當,名正言順,就該是鐘副會長的!”
說道這裡,他提高了音量,“如果這個時候,我再跳出來,也來插一杠子,搶這個會長之位……”
陳陽捂著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那叫什麼事兒啊?我那叫不懂事!”
“噗嗤!”宋青雲和鐘副會長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陳陽也跟著笑了起來,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輕鬆愉快了許多。
笑過之後,宋青雲示意鐘副會長就放心就行了,宋青雲衝著鐘副會長一抱拳,“鐘會長,我這位師侄以後就要麻煩您了,他要是有個馬高蹬短,還請鐘副會長扶一把,多謝了。”
鐘副會長也抱拳回禮,“宋會長,您言重了,陳老板年輕有為,前途無量,日後我還需要兩位多多提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