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級彆的富婆,還需要為錢的事發愁麼?”芬格爾說。
“我要糾正你一下,我隻是替人打工的,這些錢我隻能抽成其中的很小一部分。”蘇恩曦如實說,“不過說實話,和其他的問題比起來,錢的確是最容易解決的問題,我指的是能源問題、技術壁壘還有主體原材料……不過這些問題也不是最麻煩的。”
“最麻煩的是什麼?”芬格爾忍不住問。
“是這東西的駕駛難度實在太高了。”蘇恩曦緩緩地歎了口氣,“聽說過日本的的‘心神’戰鬥機麼?”
“你說的是日本防衛裝備廳委托三菱重工研發的第五代戰機技術驗證機?”芬格爾說,“x2技術驗證機,又名‘心神’,意為‘上帝之心’,追求的是超機動,能爆發出遠超音速的飛行速度,是日本計劃要趕超美國‘f22戰鬥機’的目標戰鬥機……這是卡塞爾‘戰爭機械課’裡的常識啊,但是‘心神’這種東西不是隻停留在電腦係統的研究理論裡麼?”
“你不是‘f’級麼?‘f’級會把理論課的知識倒背如流?”蘇恩曦反問,不過她也想芬格爾解釋了,“‘心神’並不是隻停留在紙麵上的設計,日本軍方已經聯合三菱重工把它的原型機給造出來了,甚至早就到了能夠裝載武器的程度,在去年,我們的衛星捕獲到一個目標以超音速從木更津基地出發,飛向衝繩,多達三十次以上,那東西就是‘心神’的原型機。”
“嗯?就算那玩意造出來了有什麼用呢?”芬格爾提問,“你是準備說那東西可以阻止複活的白王麼?”
“不,‘心神’做不到,我們造出的這種極限單兵機甲也許還有機會,我們也不知道它的極限在哪一步,畢竟從沒有人能完美駕駛它。”蘇恩曦對芬格爾說,“我對你提起‘心神’是因為那架原型機的操作難度異常高,整個日本在役空軍,隻有一個名叫空佐東城步的資深機師能夠讓它飛起來,因為相配套的電腦係統還不夠成熟。”
“那你們的極限單兵機甲呢?”芬格爾問。
“一個人都不行。”蘇恩曦搖了搖頭,“如果從圖構的方麵來理解,‘心神’的原型機大概能分解成數以萬計的剖麵圖,但我們的極限單兵機甲,如果算上各種武器係統,大概能分解成數以幾十萬、甚至上百萬記的剖麵圖……它的操作難度是那架‘心神’原型機的二十倍以上!”
“意思就是,你們花了大價錢費儘心思造出了一個秘密武器,並且這個秘密武器牛逼壞了,如果動起來甚至能和龍王乾仗……但是你們壓根沒辦法讓它動起來,我這樣理解對麼?”芬格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你們造這東西出來乾嘛的?收藏麼?我記著鋼鐵俠裡托尼剛剛造出馬克機甲就能飛上天了啊。”
“電影和現實是有區彆的,這種機甲的操作難度的確讓人絕望。”蘇恩曦微微歎氣,“可是想要和龍王級彆的敵人戰鬥,機動性、破壞力和防禦性我們都必須考慮到,這樣的複雜結構是必須的,長腿妞曾經三個月沉浸式的練習,嘗試駕馭這套機甲,結果說不上成功,也說不上失敗。”
“起飛和基礎的操作沒問題。”蘇恩曦頓了頓,“但是一旦遇上純血龍類級彆的敵人,她就無法協調進攻、防禦和閃避之間的平衡了。”
“你的意思就是這玩意除了收藏意義,還是能飛上天的,對麼?”芬格爾點了點頭,精準吐槽,“不錯,至少還有點觀賞性。”
“我們造出這東西的意義是為了對抗龍王級彆的敵人。”蘇恩曦看著芬格爾,認真地說,“比如說今天複活的白王。”
“可你不也說了麼,沒有人能真正駕馭這台機甲。”芬格爾歎了口氣,“它的結構太複雜了,人腦能夠徹底掌控這麼精密的機器麼?就算能夠掌握,又需要幾年?”
“不需要幾年,幾天就夠了。”蘇恩曦忽然說,“有關於這架機甲的理論知識,我用了幾天時間,已經全部儲存在我的這裡了。”
蘇恩曦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與此同時,她的眼底閃爍著淡淡的金光,芬格爾愣了愣。
“既然你對我們做出了承諾,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的言靈是‘天演’,這是一種能大幅提升使用者數理邏輯運算能力的言靈,包括記憶力和剖析力,這也是老板放心讓我管賬和我能在國際金融市場運籌帷幄叱吒風雲的原因,因為那些錢在我的眼裡真的隻是一串串數字……”蘇恩曦對芬格爾說,“對了,你們卡塞爾學院的諾瑪有項能力就是模擬‘天演’而搭建的。”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親自駕駛這些機甲?”芬格爾提出疑問。
“因為我不是戰鬥人員。”蘇恩曦搖搖頭,“我的意思是,我隻有理論能力和運算能力,可是我的反應力不夠,駕駛一台機甲最重要的是作戰能力和對戰場的判斷力,但是我的實戰經驗幾乎為零,所以我不具備駕駛機甲的資格。”
“反應力夠的腦袋不行,腦袋夠用的又沒辦法參與戰鬥,那這麼說這個問題不還是無解的麼?”芬格爾微微皺眉。
“不,是有人可以做到的,同時掌握操縱機甲的理論知識和戰鬥反應力。”蘇恩曦說。
“你說的該不會是……”芬格爾緩緩扭頭。
“是我。”清冷的聲音傳來,零快步走上前來,站定在蘇恩曦的旁邊。
“我知道師妹你的績點一直很高,評級也是優秀的‘a’級,打起架來也是狠角色。”芬格爾驚歎,“但師妹你的腦子居然這麼好用麼?”
“不是腦子,是我的言靈。”零並沒有對芬格爾詳細闡述她的言靈是什麼,而是看著蘇恩曦。
蘇恩曦對零點點頭,兩個女孩更加貼近一步,甚至到了額頭貼額頭的狀態,好像下一秒她們就會冷不丁親上去。
看著這副旖旎的景象,芬格爾忍不住吹起了口哨,但他當然不會真以為這對漂亮的姐妹花是要在他的麵前上演活百合,芬格爾看似輕佻的歡呼吹哨,實際上目光一直注視著蘇恩曦和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