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kura現在不在店裡。”楚子航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你這一趟多半是白跑了。”
“沒關係,見不到sakura老師,見到二位就夠了。”風間琉璃把懷中的薰衣草和白雛菊的花束捧到愷撒手中,“我和sakura老師已經見過了,這次主要是為了見一見basara老師和右京老師,今已如願以償,琉璃很是瞻仰三位同道的風采,作為相識的禮物,我明晚有一場歌舞伎表演,這一次主要是為了邀請三位老師蒞臨捧場,不知諸位老師是否有空賞臉?”
愷撒接過花束,他和楚子航隱晦的對視一眼,誰也沒有馬上答應下來。
倒是一旁的肥婆瘦猴和一眾女人們,看著夾在花束裡的請柬眼神炙熱,恨不得當場取代愷撒和楚子航換作自己被風間大師邀請……其實神情最為狂熱的還不是那些女人們,而是座頭鯨,這位站在東京牛郎界頂峰的男人看著愷撒手裡的花束和請柬,狠狠地吞咽口水,好似餓犬看到了美味的骨肉。
楚子航的眼神比較尖銳,他拿起一張請柬,將請柬展開,請柬封麵上的畫映入他和愷撒的眼簾。
畫麵最上方的是一隻巨身八首的妖怪,八隻透露狀若巨蟒,猙獰的舌頭從遍布烏色的雲層中探出,口中噴吐著雷電與火焰。
而畫麵的下方是三道與巨大妖怪對立的身影,居中的人影一手托舉大日,一手高持著緊致的權杖,左邊的人影衣袖飄搖宛若氣質若仙,她的頭頂上,月如彎鉤,最右側的是一個男性模樣的角色,男人手持猙獰長劍,頭角崢嶸,劍尖直指怪物首級。
“哎呀,不愧是風間大師,這繪畫的技藝完全不輸您在歌舞方麵的天賦!”座頭鯨湊了過來,看到請柬上的畫,忍不住讚歎,“這完全說是可以入圍藝術長廊和畫展的程度啊,恰好我們高天原正好有舉辦藝術之夜的想法,請問風間大師那裡是否還有請柬啊,我有意將大師的畫作位列我們高天原藝術展的特席!”
座頭鯨的話一半是出於真心,另一半則是奉承,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個狡猾的家夥是想找風間琉璃弄來一張請柬混進明天的歌舞伎表演會場去,不過以座頭鯨這種神經質的風格,還真有可能因為得到了風間琉璃的一幅畫而大辦特辦一場盛大的藝術之夜。
座頭鯨隻能看到這幅畫的藝術價值,但愷撒和楚子航卻能從這幅畫裡看到更多的東西。
“你有沒有覺得這幅畫裡的形象都很眼熟?”愷撒壓低聲音問向楚子航。
“是的,雖然不完全一樣,但是我們見過這幅畫。”楚子航也低聲回應愷撒,“就在昨晚,在蛇歧八家,源氏重工的影壁層最深處,我們在那裡待了很久,最後那裡的畫都和死侍群一起被毀了。”
“不,還有一幅畫沒有被毀。”愷撒抬起眼簾,以無比嚴肅的表情看著風間琉璃,“原來是你,你就是盜走蛇歧八家那幅最重要的壁畫的家夥……你到底是誰?”
請柬上描繪的這幅畫正是愷撒和楚子航夜裡在源氏重工的影壁層最深處見到的畫麵,那幅畫是整個蛇歧八家排名第二重要的至寶,一幅巨大的影壁當時震撼了愷撒和楚子航的神經,雖然風間琉璃請柬上的畫麵遠不如那幅巨型影壁來的浮誇與威嚴,但隻要見過那幅影壁的人都能看得出,風間琉璃的畫就是臨摹的那幅影壁,沒有見過那幅畫麵的人是絕對構思不出這麼瘋狂的圖案。
風間琉璃指了指愷撒手中的請柬,然後比出一個手勢,示意愷撒將請柬翻轉。
愷撒照做了,他和楚子航同時眼神一凝,因為他們都看到了在請柬背麵的角落裡,有一方用圓形印章蓋上去的醒目紅印,龍形圍繞成了印記的圓形邊緣,中央是一個用中文寫下的猙獰“鬼”字。
猛鬼眾!
日本牛郎界聲名大噪的風間琉璃大師居然是猛鬼眾的人!
更令人詫異的是,猛鬼眾的成員居然選擇如此直接的方式現身在愷撒和楚子航的麵前,儘管他們不知道風間琉璃在猛鬼眾內擔任什麼位置,但派來與愷撒和楚子航接頭的角色,其在猛鬼眾的地位絕對不低。
而且他說他和路明非已經見過麵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路明非早就知道了風間琉璃的真實身份,他已經私下裡秘密和猛鬼眾的人會過麵了?還是風間琉璃此前主動找過路明非?
“你究竟是誰?”愷撒目光灼灼地盯著風間琉璃的眼睛,似乎想要把這個男人看透。
但他什麼都看不出來,風間琉璃的眼底好像就真的隻是一汪清水,裡麵沒有藏著遊弋的惡蛟,也沒有獅子。
“你看這裡。”楚子航輕輕捅了捅愷撒。
愷撒看著楚子航手指的位置,就在猛鬼眾的印記底下,那裡寫著娟秀的小字,和“風間琉璃”的署名是同一種字跡,都是眼前這個年輕男孩的筆記,但和風間琉璃的署名不同,這裡的署名是……“源稚女”。
“不好意思,時間到了,接下來還要為明天的表演準備和彩排,我也該告辭了。”風間琉璃,或者說源稚女朝著愷撒二人和座頭鯨淺淺鞠躬。
愷撒和楚子航想攔下對方,他們有太多的疑問,但他們知道這裡並不是討論這些事的場合,這裡的外人太多,如果猛鬼眾的秘密在這裡泄露,以那個組織的做事風格,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多半要全部殞命當場。
“等等。”
風間琉璃即將離開之際,一道聲音從一樓大廳的深處響起,所有人都扭頭望去,黑暗的廊道裡,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緩緩朝舞池的方向走來。
路明非站定在風間琉璃的麵前,微笑:“三張請柬也許不太夠,或許我可以再討要兩張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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