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熱一如既往地揮動著幽靈般的刀法,在櫻乃的每一次進攻時總能恰到好處地將他的刀鋒攔在自己麵前的一寸處,就宛若絕對“不破”的防禦。
櫻乃仿佛是揮劍上了頭,整個人都浸墜到進攻的姿態中,視線裡再看不到任何的事物,隻有眼前的敵人、刀光、與劍影……腦海裡的思想也再跟不上行動的速度,手臂無意識的揮擺著一次又一次,就像是回歸於本能的野獸,露出了嗜血的獠牙。
卡塞爾學院從未有學生揮舞出過這麼極致的刀,也從無如此狂暴純粹的刀意,昂熱的嘴角勾勒起一抹滿意的微笑……夠了,這場短暫的劍術該到此為止了。
昂熱同時撚轉一文字則宗和紅雪左文字的刀柄,雙刀交錯,揮出陣陣音爆。
櫻乃瘋狂到完美的攻勢被打開一道缺口,身體不是控製地往後倒飛出去,砸在牆壁上,轟隆巨響,一長一短的雙刀在空中翻轉數圈後刀身全儘插沒地板中。
櫻乃掙紮著從角落裡起身,忍著身上的劇痛站直,飄逸的長假發片片碎裂灑落在地上,露出本來的麵貌。
“校長不愧是校長啊。”路明非擦拭掉嘴角的血跡,笑道,“我已經儘全力了,卻還破不開你的防禦,‘時間零’這種bug級彆的言靈還真是讓人無奈啊。”
“對付自己的學生還要動用言靈,該說不愧是我們的‘s’級麼?”昂熱笑得十分欣慰,“而且誰說你一點都沒有破開我的防禦?”
昂熱解下自己領口的絲巾,深褐色的絲巾被打開結扣後短成兩截,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語氣帶著師長般的鼓舞:“你的最後一刀已經幾乎擦到我的咽喉了,阿賀斬出的一刀讓你受到了啟發麼?很不錯,這樣的實力完全可以獨當一麵了。”
“謬讚了,校長。”路明非輕輕搖頭,“你的時間零並沒有發揮到最大極限,如果你認真對待的話,一開始就能打斷我的攻勢,我連揮到這一刀的機會都沒有。”
“麵對自己的學生還要全力以赴的話,那我這個校長就顯得太狼狽了,不是麼?”昂熱微笑,“愷撒和楚子航還好麼?”
“都很好,這個時間他們倆應該醉在大姐姐的溫柔鄉裡了吧。”路明非撓撓頭。
“真不愧是年輕人啊,精力真不是老年人能比的,年輕的時候多體驗這個世界是好事,但記得要節製哦。”昂熱玩笑著提醒後微微正色,“你刻意潛行到玉藻前來,應該有什麼事要告知我麼?是擔心我和阿賀的決鬥?”
“倒是不擔心這個,主要是來提醒校長,犬山家主其實不算是我們的敵人,還請校長對犬山家主儘量留手。”路明非語氣嚴肅,“真正的殺手藏在玉藻前的暗處,會趁著你和犬山家主力竭的時候偷襲,四台重機槍,擁有著時間零的校長大概能活下來,但被你擊敗的犬山家主……”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趁著我和阿賀對決暗殺我,結果可能會把阿賀害死?”昂熱微微皺眉。
路明非緩緩點頭。
“是猛鬼眾的人?”昂熱問。
路明非沉吟一會兒後,低聲說:“和猛鬼眾的人沒關係,校長你應該知道,蛇歧八家內部其實並不和睦,有人藏在幕後下一盤大棋,犬山家主隻是被犧牲的棋子。”
“你這麼說我大概懂了。”昂熱頷首,“這件事你想怎麼解決?我們現在去把躲在陰影裡的老鼠解決掉?”
“這麼做也隻算是救了犬山家主一次,救人不如讓人自救。”路明非說,“我有更好的方法。”
“哦?”昂熱饒有興趣望著路明非。
路明非撿起長假發戴在頭頂,湊到昂熱的耳邊,小聲嘟囔著什麼,昂熱邊聽邊點頭,表示讚同。
話畢。
“那麼校長,未完的戰鬥,我們接著演下去?”路明非話音剛落,忽的發難,揮起身後的觀世正宗朝昂熱的麵門不留情地斬去。
“你這家夥。”昂熱無奈的揮刀攔下了路明非的刀鋒。
“演戲嘛,總要逼真一點,你說對吧校長?”被昂熱震開後,路明非笑著連斬而去。
“是麼?”昂熱的臉上也浮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既然明非你都這麼要求了……那我也不客氣了。”
……
三樓,宮本誌雄和龍馬弦一郎心急如焚,犬山賀裝聾作啞,櫻乃和昂熱進入一樓的和室後忽然響起陣陣狂暴的刀劍碰撞聲,在一陣劇烈的陡震後忽然歸於寂靜,誰也不知道現在的一樓是什麼情況。
正當宮本誌雄按捺不住想要下樓查看情況時,一樓的和室忽然響起一陣轟然爆響,一道身影撞破和室的牆壁橫飛到場中……櫻乃在滿地的舞姬身上翻滾幾圈後“暈厥”在場中,沒了動靜。
昂熱左手提著紅雪左文字,右手將一文字則宗扛在肩上,從和室中緩緩走出。
“校長,多年不見,還是這麼無人能敵。”犬山賀終於動身,從在三樓的和室裡緩緩起身,俯視一樓的昂熱。
“阿賀,終於認真了?六十年過去了,你還是沒有絲毫的長進啊。”昂熱笑笑,“還是躲在女人身後才有底氣和老師說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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