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一瞬間又彙聚到那個開口之人的身上。
“我的父親五年前失蹤了,就在我們家鄉附近的一座高架橋上,是我托路明非替我去看看。”突然開口的人是楚子航,此時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有那雙威嚴的黃金瞳在閃著熠熠金光。
施耐德看著自己心愛的學生,印象裡這個學生從沒有向他撒過謊,如果碰到不得不撒謊的場景,他就裝啞巴閉口不言,執拗得像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而他自己則扮演著嚴格的老父親。
“很好。”盯著楚子航,良久的沉寂後,施耐德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施耐德心底歎了口氣,再晚熟的孩子總會有長大的一天啊,他交了個好朋友,是個連性命都能托付的好兄弟,那為兄弟撒起謊來自然也水到渠成無師自通了……自己又能怎麼辦呢?
隻能裝傻了唄!
施耐德疲倦的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傷疤縱橫的眉心,像是萬惡的大魔頭終於妥協了一樣,兵敗如山倒,而古德裡安和曼施坦因則交換著勝利的眼神,雖然打敗大魔頭施耐德的並不是他們倆,但看著以往自己畏懼得噤若寒蟬的魔頭第一次的潰敗,這倆人還是覺得怎麼著也得慶祝一下。
控製室裡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施耐德教授,下半學期即將結束了,我這半學期還有其他的任務麼?”路明非突然朝施耐德問。
“你早就比其他的學員高出百分之一億的任務指標了,他們半年一項兩項任務,你半年完成了十幾項,還是一個人還是危險度頗高的那種,到下個學期為止的三個月就好好休息吧,你是功臣,有權利享受這麼長的假期。”施耐德說。
“那我再申請一項任務也是可以的吧?”路明非繼續問。
“明非,身體最重要,鐵人也沒這麼不知晝夜工作的啊,還是休息一下吧?”古德裡安教授突然插進話來,語氣擔憂地說。
“放心,不是什麼高難度的任務,準確來說都不能算是任務。”路明非朝那個慈父般可愛的老頭笑了笑。
“你想做什麼?”施耐德手指在黃花梨木長桌上輕點。
“夏彌。”路明非說,“bj預科班畢業的那個血統為‘a’級的夏彌師妹的入學培訓,可以交給我們來完成麼?”
“夏彌?”施耐德愣了愣,幾名教授彼此交換了一下驚詫的眼神,“你怎麼知道有個叫夏彌的女生即將入學?”
“師兄告訴我的啦。”路明非撓了撓頭,“是芬格爾師兄,不是楚子航師兄,他們新聞部的狗仔偷拍了夏彌師妹的照片,我覺得蠻有意思的,這段時間一直做任務都要累癱了,沒有比接待漂亮學妹這種事兒更放鬆的任務了吧?”
路明非毫不猶豫地就把芬格爾出賣了。
“嘿!”古德裡安朝曼施坦因扭了扭眉毛,瘋狂使眼色,“明非的提議不錯,要是明非看上了那個叫夏彌的小姑娘,我們倆是不是可以做親家了?”
“親家是指夫妻雙方的父母……”曼施坦因扶額,“而且你怎麼知道那個叫夏彌的女孩能不能看上路明非?”
“還有人看不上明非?扯呢?那她注孤生了不是?”古德裡安教授眉毛一翹,看得出來這老家夥平常網上衝浪也不少,時髦的用詞一套套的。
“教授,您老就彆亂點鴛鴦譜了。”路明非翻了個白眼,真要論親家的話那大概也是施耐德教授和曼施坦因教授倆人的事吧。
翹大嫂這種事……呸,狗都不做!
“可以,你來進行入學培訓也確實合適,你的課程全部都是優秀……”施耐德準備點頭,卻被路明非打斷。
“教授,不是我,是我們,我想和我師兄兩個人去。”路明非糾正道。
“芬格爾?”施耐德蹙了蹙眉頭。
“是楚子航。”路明非指了指一旁的楚子航。
被指到的楚子航一臉茫然,他不太明白接待師妹入學培訓這麼輕鬆的事為什麼要拉上他一起?要知道路明非連龍侍都能打上幾個回合,“a”級以上的危險混血種都是能獨自砍得稀巴爛的啊。
難不成‘師妹’這種生物比“a”級混血種還要可怕?
“入學培訓需要兩個人麼?”施耐德問。
楚子航剛想說他可以不去,但路明非完全沒給他插話的機會。
“師兄今年的任務指標也早就超了吧,他接下來的時間應該都是空著的,教授你不覺得師兄他接觸女孩子的經驗太少了麼?心理學表示,長期不接觸異性的話會性格自卑,內分泌失調,甚至逐漸心理變態!”路明非口若懸河。
“雖然很扯,但你說的有道理,我同意了。”施耐德點了點頭。
“其實我……”楚子航想說他接下來還有功課要做,作為當事人的他一言未發就被自己的導師和師弟把接下來的行程給安排得明明白白,甚至還差點要被冠以“心理變態”的帽子,他覺得自己有點冤枉。
“閉嘴師兄,陪你親愛的師弟去接觸一下可愛的女孩子會死啊!”路明非狠狠的打斷了楚子航要開口的欲望,他冷冷地瞥向楚子航並丟給對方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我自己還單著呢相思的人遠在天涯還一門心思要帶著你去尋姑娘,給你討媳婦還是給我討媳婦?嗯?彆不知好歹了楚子航!
“……哦。”楚子航啞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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