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必要情況下,我是不會做出把刀架在女孩脖子上這種無禮的行為。”愷撒舉了舉雙手,指了指楚子航,“但是這家夥無所謂,他百無禁忌,所以這種事就隻能交給我的兄弟來辦。”
愷撒的耐心也被這些不知好歹的蠢女人磨沒了,在經曆了酣戰之後他原本就精疲力儘,想吃一碗拉麵都被那可惡的神經病拉麵師傅給攆走了,他早就積攢了一肚子無名怒火,隻是出於貴族的本能,他沒有對這些女人們動粗,但恰好他身邊的就是卡塞爾學院有名的殺胚,殺胚可不需要講什麼紳士禮節。
完了,真的完了……座頭鯨已經麵無人色了,他徹底傻掉了。
他能感受到從楚子航身上散發的冰冷的氣息,這絕不該是一個普通的牛郎該有的氣勢,這個年輕人拿起刀指向人的時候就像一個冷麵無情的王牌殺手,他沒來由的覺得basaraking剛才的話也許是真的,雖然很離譜,但這些年輕人也許真的和黑道宗家有什麼牽扯,畢竟那兩個神秘的女老板怎麼看都不是普通家庭出來的女孩,他們寵愛的男孩們也絕對擁有著不平凡的來曆。
但右京現在的行為相當於把整個高天原推入深淵啊!不管他是真的膽大包天敢在這裡動手殺人,還是隻是想嚇唬一下那些女人們,高天原積累了二十多年的口碑都要在今天毀於一旦!
“請問,這裡就是高天原對麼?”高天原的門口傳來輕緩的扣門聲,伴隨著如沐春風般的聲音。
眾人紛紛朝門口的方向扭頭望去,清瘦的身影站在背光的方向,白色的襯衫透著乾淨美好的氣息,黑色的碎發在陽光裡宛若透明的琉璃細絲,黑色的大傘收束起來挎在他的手臂上,他的懷裡捧著薰衣草和白雛菊組成的花束,小小的花瓣在陽光中搖曳生姿。
“抱歉,高天原今天出了點狀況,現在不方便接待客人。”座頭鯨對門口的那人抱歉,背光的方向,他根本就看不清那人的樣貌。…
“不是的,我是來找小櫻花前輩。”那人用清澈的聲音說,“我和小櫻花前輩約好在這兒碰麵。”
那人緩緩走向舞池的方向,眾人這才看清他的長相,是一個俊秀無比的男孩,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打扮和聲音具有辨識度,一定會有人以為這是個留著短碎發的女孩。
男孩來到舞池,將三張名片分彆遞給座頭鯨、愷撒和楚子航,深鞠躬,輕聲介紹:“想必三位就是座頭鯨前輩,basara前輩和右京前輩,在下名為風間琉璃,前來拜訪,冒昧打擾。”
愷撒和楚子航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挑了挑眉頭,因為楚子航還在舉刀威脅那些不知好歹的女人,愷撒就幫他代收了名片。
風間琉璃……隻要是混跡牛郎圈的人,不論是夜店的常客,還是牛郎,應該沒有人沒聽說過“風間琉璃”這個名字,這個年輕人在牛郎界和歌伎界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傳說與豐碑,牛郎們提起風間琉璃這個人就像是十九世紀的軍事家們談論軍事天才一定繞不過荒野雄獅拿破侖,哪怕是再心高氣傲的牛郎也不得不對這位牛郎界的皇帝頂禮膜拜。
座頭鯨茫然的接過名片,顫抖著手將那張純白的紙張舉過頭頂,放在頭燈和陽光下昂頭觀看。
愷撒和楚子航也看到了名片的內容,名片上寫著“風間琉璃”四個字,是標準的楷書,字跡娟秀,旁邊點綴著一朵墨色的素雅菊花,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這就是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色硬卡紙。
名片本身或許沒什麼特殊的地方,讓愷撒和楚子航驚詫的是牛郎們的態度,高天原全體的牛郎們紛紛對座頭鯨舉過頭頂的那張名片深深鞠躬,好似那是皇帝的詔書聖旨。
“風間大師!是風間大師親自登門了!”座頭鯨激動的像是遇到了人生的第二春,他捧著名片朝風間琉璃深鞠躬,“謝天謝地,今天高天原因風間大師的蒞臨蓬蓽生輝!”
“鯨前輩抬舉了,在下在大阪也時常耳聞鯨前輩的大名,今日終於得幸相見,甚是欣悅。”風間琉璃和座頭鯨對麵鞠躬。
“這家夥就是那個風間琉璃?”愷撒壓低聲音問向楚子航。
“應該就是那個風間琉璃。”楚子航點點頭。
恰在此時,風間琉璃直起身子,緩緩朝愷撒和楚子航走來,他朝兩人伸出白淨的手掌,愷撒和楚子航都在疑惑,不知道這個初次見麵的牛郎皇帝想要做些什麼。
下一秒,疾快的風聲在兩人耳邊掠過,緊跟著的是兩道清脆悅耳的擊鐵聲,楚子航隻感覺自己的虎口傳來猛烈的震感,然後村雨和狄克推多的刀鋒就不受控製地從肥豬女人和瘦個女人的脖頸處移開。
“右京前輩,還請原諒我冒昧的舉動。”風間琉璃扭頭朝向楚子航,深深鞠躬,“但在下以為,不論出於什麼原因,將這麼危險的東西放在女孩們眼前都稍顯不妥當,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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