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喪屍開了掛!
南雲鎮一戶人家中,陳柯望著窗外暴雨雷鳴的景象,皺了皺眉,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但倒也沒當回事,畢竟他的直覺向來不準。
“小舒,還沒下班呢?”陳柯回頭看了看手機上的聊天窗口,仍沒回複。
於是便放下手機,打算吃午飯,去廚房走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找到,無奈的搖搖頭,便決定去附近的超市多買點吃的。
小舒,全名季舒,是陳柯交往了二年的女友,從高中便開始相戀,不過如今季舒在廣川市工作,而陳柯在南雲鎮附近的一線大城市——戶淮市念大學,迫得二人遠隔百裡,變為了異地戀。
“我才到家,今天不知怎麼了,海邊突然就波濤洶湧的,聽說淹死了好幾個人。”手機屏幕乍然亮起,陳柯走上前去拿起手機一看,是季舒的回複。
陳柯眨眨眼,直接彈了條語音“最近總是這樣不正常。你要注意點,儘量離海邊遠一點,乖啦,我打算去超市買點東西,回來再找你。”說著便穿好外套和鞋子,拿著雨傘走了出去。
出來所看到的要比從窗戶看到的駭人得多,深灰色的烏雲將天空罩的極密,完全看不到一絲屬於太陽直射的光亮,弄的這方土地猶如黑夜般晦暗,雨水狠狠的從天空中砸下來,撞向其所能接觸到的一切地方,如悶雷炸響般,直炸得陳柯的耳膜生疼。除此之外便是接連不斷的閃電如龍般在天空中閃現,奇怪的是卻沒有任何雷聲,仿佛這閃電被靜音了似的。
其實這倒也正常,因為人類的肆意破壞環境,像這種奇怪的天氣已經不知出現了多少次了。
陳柯搖搖頭,又奔著超市走去。
走著走著,快要到超市了,卻見前麵路上圍著一群人,不免有些好奇,便往人群中湊。一米八幾的個子再加上比較壯實的身子,很容易就擠到了前方。
隻見前麵路邊停著輛黑色的轎車,車頭有很明顯的凹陷,車窗上的玻璃也已粉碎,顯然是撞擊所致,而車頭正對著的是兩個男人,一個站著,被雨淋的渾身濕透,卻渾然不覺,顯得手足無措,一個躺著,頭部沾滿鮮血,緊閉著眼睛,右胸口插著一塊比較大的玻璃,生死不明。站著的那位明顯經曆了這種事極為慌亂,但還是頗有擔當的沒有逃逸,此時正半蹲著,顫抖著將右手伸向了被撞的人的腦袋,打算試探此人還有沒有呼吸,動作極為遲緩,似乎很害怕,又昂了昂滿是汗水的頭顱,紅著眼眶,深吸一口氣便將手快速的伸到了那人的鼻口,片刻便緊緊皺起了眉頭,身子顫抖的更為劇烈,眼睛瞪的渾圓,仿佛嚇傻了般一動不動,想必那人已經失去了生命。
陳柯看著,看了看身旁還在拍照的眾人,歎息了一聲,便轉頭打算離開。剛走沒幾步,便聽人群前方猛然的爆發出極高分貝的尖叫聲,聽起來仿佛極度痛苦,身旁的人群驟然驚叫著四散開來,仿佛受驚的兔子般。
陳柯不明所以的停下腳步,回頭一看,頓時嚇得雙腿發軟——隻見那眾人以為死去的男人此時竟坐了起來,雙目滿是厚厚的眼翳,沒有瞳孔,隻是混茫的白,嘴巴詭異的裂到了耳根,牙齒極長極尖利,咬住那男人先前探他鼻息的右手狠狠撕咬,不多時那男人的右手便變成了一灘爛肉,露出一節骨頭,緊接著他的嘴用力的扯了一下,那右臂便被撕了下來,被甩到了不遠處的地麵,千瘡百孔,骨頭森然可見,還在不停的冒著鮮血。緊接著他的雙臂便詭異的翻轉著扣住了那先前探他鼻息的人的肩膀,向那男人的喉嚨撕咬,片刻那男人的喉嚨便被咬出一個血洞,露出正微顫的半截的聲帶,黏連著些許的血肉,顯得極為猙獰可怖。而那可憐的男人已然無法慘嚎出聲,隻能伸著僅剩的左手,瞪大著眼睛看著正四散而逃的人群,仿佛是要求救,卻喊不出聲來,片刻便沒了聲息,左手也耷拉了下來。
陳柯來不及多做思考,他此時隻有一個想法——跑,跑的越遠越好。好在他平時做了許多苦力的工作,體力尚佳,不作多時便跑到了隔壁那條街。此時這條街仿佛不知道隔壁街發生的恐怖的事,人群仍撐著傘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陳柯喘著粗氣,冷汗淋漓,癱在街邊的角落裡消化剛才的事。
遲鈍了好一會,被雨水澆的清醒了些,他才突然想起來前些年看的網絡小說很流行的一種類型——末日喪屍。
看剛才那人的樣子,無疑是那些小說裡形容的喪屍。
陳柯突然有了一種預感,小說裡情景或許會變為現實……
好在他心理比較強大,此時並沒有精神崩潰,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一家店內,不顧讓人的目光,顫抖著拿出手機,點開季舒的聊天框發道“相信我的話就去超市買一堆生存必需品能買多少買多少,然後找一個絕對絕對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無論發生什麼事了都不要出來,然後把地址發給我,我會去找你。”
季舒的回複很快,發了一堆問號表示疑問,並問道“怎麼了陳柯,發生什麼了嗎?”
陳柯定了定心神,回複“相信我,快去做,我現在也要去準備了。”
季舒雖然極為疑惑,但她向來知道陳柯不會無故放矢,便聽著陳柯的話去照做了。
不多時,季舒便把地址發了過來,陳柯看了看,長舒了一口氣,擦擦額頭的汗水,看看周圍正驚異的看他的人,回以一個抱歉的笑容,便又撐起傘跑向附近的超市。
到超市後,陳柯先到生活區買了個極大的登山包,然後又去食品區買了許多壓縮食品和飲用水,付完款將東西放進包裡,皺了皺眉頭又想起來——自己沒武器怎麼辦?在末世,沒武器可是活不下去的,而在華國,這種管製品一向管理的很嚴格,就算能買得到也不會是做工精良的武器。
這下便有些犯難了。
陳柯拋下這個想法,又去藥店買了不少醫用品,走出藥店便猛然想起自己的鄰居好像很喜歡鼓搗一些唐刀之類的玩意,經常因此花掉了自己為數不多的工資。
於是他便拿出手機點開一個備注為“劉晨海”的聯係人,發道“你之前收藏的那些唐刀什麼的,都開過刃嗎?”
劉晨海回複極快,直接回了一個“?”
“問你呢,我有用。”
“開過了,怎麼了?”
陳柯一下子便放鬆了不少,劉晨海就是這方麵的資深發燒友,買的武器絕對都是精品,既然開刃了那便絕對鋒利。
陳柯又發道“你現在回家把那些武器都鼓搗出來,然後哪也彆去,等我回來。”
沒幾秒的時間劉晨海便回複了一條語音,聽起來有些慌張“陳柯,我剛到家,你要我拿這些出來乾嘛啊?國內管製很嚴格的,我這都是私下開的刃,被發現就完了,你可彆做什麼傻事啊?”
陳柯不禁翻了翻白眼,回複道“你聽我的就是了,快點!”
然後便收起手機,深吸了一口氣,要回去的話勢必會經過剛才那條街的,一想到剛才見到的畫麵他便隱隱作嘔,腿肚子也有點發軟。
他苦笑一聲,便往那條街走去。
不多時,便到了那條街,此時整條街已經空空蕩蕩,陳柯的步伐也變慢了些,走到事發地點的附近,便看到那周圍圍著三輛警車,還有十名武警,拿著手槍指向前方,如臨大敵。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子彈都打不死!”武警隊長看著前麵身體殘缺不全明顯已經死了卻仍能活動的六七個人,頗有些歇斯底裡的怒吼。
話音剛落,那六七個人,不,應該說是喪屍,便衝武警撲去,那群武警頓時亂了起來,連忙向那六七頭喪屍開槍,槍聲震天,卻仍聽到了兩聲淒厲的慘叫。
“打腦袋,打腦袋試試!”剛才怒吼的那名武警隊長大聲說道。
“沒用!中間那頭喪屍的腦殼都被打裂了,上半部分的腦子都沒了,還是沒死!”
“媽的,你們帶手雷沒有?炸死它丫的!”那武警隊長看到死了好幾個兄弟,頓時紅了眼眶,咬牙吼道。
“誰知道這東西這麼邪乎,咱們平時沒有大任務連步槍都帶不出來,更彆提手雷了!”其他武警回道。
話語間又有兩名武警不慎被咬,瞬間便被那些喪屍蜂擁而上。
武警此時已隻剩下六名,正不知所措的拿槍對著那七八名喪屍。
“你們看,最先被咬的那兩個兄弟站起來了!”突然有一句充滿凝重的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隻見最先被咬的那兩名武警已經站了起來,衣服破爛,身軀殘缺不全,此時正以詭異的姿態佇立在地麵。
那剩餘的六名武警看到這情景頓時變的有些驚慌,但隨即深吸了一口氣,穩住正在發抖的身體,又將槍對準了這些喪屍。
“兄弟們,恐怕我們在劫難逃了。這些鬼東西如果活了下來,整個京都都會陷入恐慌之中。”武警隊長聲音嘶啞,極為低沉。
“隊長,我們明白。我們做武警不就是為了保護百姓嘛。你放心,咱們兄弟沒有一個是慫包,絕對不會退縮!”武警隊長旁邊的一名武警呲牙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