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哲成很不高興:“熹老太爺都沒說我什麼,就你一張嘴叭叭叭說個不停。可是和你未來丈母娘學的?”
熹老太爺:……
他還能在這個場麵跳腳嗎。
他懶得和這個豎子一般見識!免得丟了自己的顏麵。
突然被提到的侯夫人倏然瞪大了眼,氣的呼吸急促,胸脯起伏。
又不是她生的,什麼叫做和她學的!
這一句話,楚哲成將所有人都得罪了個乾淨,偏他還半點不知死活。
周煜受夠了這個潑皮無賴:“不說外祖父,淮郡主是個姑娘家,你都不放過。”
他是有些小聰明的,也知外頭都在私下傳他求端漠皇退婚的事。
如今退不成,自然是不能認。非但不認,他還要表明立場。
“誰說我要退婚,父皇賜的婚,豈能兒戲?不說母妃,就連我對淮郡主也格外滿意。你休要胡言編排她。”
楚哲成又不吃這一套,一言難儘的看著周煜。
“說退婚的是你,如今不退婚的也是你。失心瘋的人都沒你會變卦。”
也不知是誰,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笑。
周煜一噎。怒到了極致。
“夠了!楚王和楚王妃是出了名的平易近人,怎麼生出你這種紈絝。”
楚哲成扭頭:“父王!”
他張嘴就來:“周煜說我不是你和母妃親生的。”
這一句話,慕梓寒都聽傻眼了。
這一場鬨劇,最後還是端漠皇身邊的佟公公平息的。
佟公公笑著過來,他對周煜道:“二皇子還不快扶熹老太爺上馬車。皇上可舍不得老臣受了罪。”
說著,他笑容淡了淡,看向楚哲成。
“小王爺可是皮又緊了?您年紀不小了,要是再生事,皇上說了,就親自打斷您的腿,一輩子都彆出門了。”
聽著好似威脅。可實則就是不痛不癢的訓斥幾句。
佟公公的視線環視一圈,從淮南府的人身上擦過。直接無視沒有理會,而是對還沒上馬車的人道。
“諸位可快些,這遲遲不見啟程,可彆讓皇上等急了。”
他的態度也是端漠皇的態度。
可見淮適的事,端漠皇的氣還沒消。
車輪滾動地麵,緩緩駛出京城,慕梓寒意猶未儘。
“小王爺倒是不怕得罪人。”
周璟淡笑:“他從小就有一身反骨。這些年沒有半點長進。”
偏偏這種人,你越和他較勁,他越是胡攪蠻纏。
這一回,顧太傅冷眼旁觀,楚王沒阻止,端漠皇是等鬨的差不多了,這才施施然派了公公出麵,可見他這一鬨,是順了不少人的心。
小姑娘眉眼一彎:“我還挺解氣的。”
周璟哼笑一聲。
“這才哪兒到哪兒。”
從京城到皇家圍獵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若是一路上不耽擱,天一亮出發,緊趕慢趕也是能在太陽落山前到的。
這些對武將來說,實在不算什麼。畢竟他們什麼苦都吃過。
可除了帝後,一同隨行的,不是文官,就是官宦女眷。有年紀大的老臣,更有嬌弱的太子。
所以今夜會歇在途中要經過的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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