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的!”
楚哲成趴在擔架上,看著周煜:“周璟都這樣了,他是什麼情況,你該是心知肚明的。”
“承擔就算了,畢竟這件事咱們辦不了。”
他給出建議:“不如你給胸口上捅一刀,再讓張太醫給你一份毒。”
“等你半死不活了,也就知道周璟的痛苦了。”
“你們兄弟也算同甘共苦了。”
周煜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的炸裂。
“咳咳。”
周璟適時解圍:“楚小王爺,咳咳,休要在孤麵前開阿煜的玩笑。”
周煜這才舒服點。
他現在格外慶幸,皇兄是周璟這樣的好騙的,不是楚哲成這樣抓著一點,就想將人往地上踹的。
他壓著怒火,吃力的扶著周璟走著。
慕梓寒跟在身後,經過一旁的朱舜時,她止住了腳步。麵色溫婉。
永寧伯府和前親家榮安侯府勢均力敵,但和彆的勳貴相比,根基不算深。
因為慕如憐的事,她對這永寧伯府的小姐格外憐惜。
都是女子,她深知做女子的不易。
要不是永寧伯夫人夠硬氣,隻怕女兒的命都要被那些黑心肝的啃的骨頭都不剩。
被和離的婦人,就是沒錯,也得遭閒言碎語和世俗的眼光。
慕梓寒昨日甚至聽到幾個婦人圍在一處說。
【永寧伯夫人著實是衝動了,有什麼不能好好談,非要撕破了臉?壞了女兒的姻緣?女婿做錯了事,把那妖媚妾室打發了,再口頭上訓斥幾句也就成了,她倒好,非要耍威風。】
【誰說不是呢,那朱小姐底下沒婚配的弟弟妹妹,都要被拖累了。】
【那朱小姐和離後,哪個正經人家敢娶啊。偏偏朱家上下失心瘋似的,還寶貝的留在家裡養著,每次路過那永寧伯府,我都覺得晦氣。】
就好似,女子這一生的使命,就是生兒育女。
不嫁人,是錯的。
嫁錯人後,和離,也是錯的。
永寧伯府本就勢弱,就愈發成了彆人嘴裡的笑談,格外受排擠。
反倒是慕如憐,和離的事鬨的如此大,但因為有東宮的撐腰,私下彆人怎麼說,慕梓寒不知,可明麵上卻沒人敢議論分毫。
慕梓寒淺笑。
“聽說令妹畫的了一手好丹青,隻是不知她可能為我畫一幅,回頭若是她得閒,不妨讓她來澄園坐坐。”
時刻留意這邊動靜的眾貴婦:!!
太子妃這是什麼意思!故意要抬朱家臉麵嗎?
若是那朱小姐真得了太子妃的歡心,那她們……嗯,突然也覺得朱小姐挺好的。
就是命不好,被畜生糟蹋了。
這?也不是朱小姐的錯啊。
寧安侯府留著女兒,不送去莊子裡,可見一家子都是重情重義的。
朱舜:!!
他想的沒有貴婦們這麼多。
畢竟,他每次都考倒數第二。不懂那麼些歪歪繞繞,還真以為太子妃聽彆人說過小妹丹青不錯,所以來了興致。
“是!她自然是願意的。”
他激動的一口應下,因為他要是送小妹去澄園,是不是還能見到殿下!
又趕了一日的路。
車廂裡,慕梓寒捏著顆棋子,左右為難,實在不知下何處。好似落在哪裡,都是死局。
偏偏周璟絲毫不放水。
彆人下棋,是為了夫妻情趣,丈夫多多少少是要讓著妻子。可和周璟下棋,她下了六盤,輸了六盤。還輸的格外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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