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耿耿於懷。
瘋批心情很差,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就想去行宮屋頂上坐坐。但有巡邏的人,周璟還沒失掉理智,壞了人設。
他便出去走了走。然後就聽到了這一幕。
周璟真的無話可說。
他也聽出了那個言之鑿鑿要讓他死的人是誰,嗯,不意外,早猜到了。
黑影走著走著,突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他猛的警覺。脖子被人死死掐住,天色太暗,他壓根分辨不出眼前的人是誰,甚至痛呼都沒從嘴裡溢出。
就聽哢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很快,人就斷了氣。
在行宮,兩人住的是之前周璟每次過來住的宮殿。這裡的擺設和東宮有異曲同工之處。
喜公公忙上忙下的收拾著。並未察覺兩個主子之間的異常。
因為,慕梓寒還是一如既往的體貼周到。
她在人前會攙扶周璟。
她會給周璟煎藥。
會和喜公公蒙時他們一同準備藥浴。
彆說慕梓寒,從外麵回來的周璟也如此。
周璟也格外的冷靜。
冷靜到恐怖。
不過身體應該又不舒服了,格外病殃殃的,不怎麼說話。
他依舊溫和,就連之前剛到行宮下馬車被頑童不慎衝撞,周璟都半蹲下身子給頑童戴好掉落在地的帽子。
【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頑童嚇得不行,因為周璟被他撞的一個趔趄。他知道眼前這個殿下身體不好的。
周璟卻沒當一回事,他隨意的拍了拍他的頭。
幽幽嗔了一句。
【調皮。】
隻有寂七看的心驚肉跳。
因為,周璟拍碎彆人的頭顱也是這個動作。
上回,就是這樣。
周璟一邊說孤大度,不會和你計較。可手一拍下去,腦漿鮮血四濺。
過後,嫌棄的洗了一晚上的手。
甚至半夜不睡,來到寂七床前,瘋批的問了一句:【你聞聞,可還有臭味。】
寂七眸色複雜,他覺得很不對勁!可他不善言辭,他不敢問。
可算算,還沒到殿下發瘋的時間啊。
蒙時也覺得很古怪!
雖然夫妻間好似無事發生,可為什麼殿下泡藥浴的時候和太子妃之間沒有粉色泡泡了!
為什麼!!!
正當他抓狂時,就聽到喜公公很沒眼的感慨:“老奴上次過來,還是三年前。”
“太子妃您不知,每次都熱鬨的很,頭一日男子去偏峰圍場那邊打獵,誰獵的最多,就能得好彩頭,這第二日,就是女子打馬球。贏了皇上都有賞呢。”
“有一回……”
眼看著他就要喋喋不休了。
周璟冷冷看過來:“吵著孤了。”
喜公公連忙閉嘴。
慕梓寒反正就……突然找到了和周璟對著乾的樂趣。
她隻是沒想過,周璟想了一路,到現在都想到她生氣的點。
“喜公公,你再同我說說。”
喜公公不知為何,有些瑟瑟發抖。
慕梓寒見他不說話,也不為難:“這春獵的事,我知之甚少,喜公公說累了,那我就同你說說我知道的。”
“錦園那條街住著一戶人家,我就外祖母說那家裡就一個女兒,挑挑揀揀為她尋得個郎婿,剛成親不過半年,那女子就和彆的男子私奔了。”
這個事情,讓喜公公忘了害怕。
“為何?私奔這種事實在是荒唐。”
“那女子本也想好好過日子的,可大抵是郎婿不體貼吧,聽說下棋都不讓那女子半分。”
這話明顯是說給周璟聽的。
周璟眼裡情緒湧動如潮。
喜公公驚愕:“什麼,這麼斤斤計較?”
他嘖嘖嫌棄:“女子是要哄的,細枝末節,以小見大。他活該被戴綠帽子啊。”
說完,他察覺屋裡所有人神色各異,一片死寂。
喜公公摸不著頭腦,他還笑眯眯的看向周璟。
“殿下,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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