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過去多年,我還是記得殿下曾一箭射中猛虎的英姿。可惜殿下無法上場,您若去了,還有誰能和您相比啊。”
有敘舊的。
“殿下,我是衡陽紀家的嫡次子紀兆,您在九歲那年曾跟隨皇上去衡陽,周家受浩蕩皇恩接待了您和皇上,不知您可曾記得我。”
慕梓寒發現周璟擱在桌下的手,將玉佩捏成了三瓣。
自從知道周璟不是表麵上的溫潤如玉,可不知為何,慕梓寒從沒怕過。
比如現在,她努力的忍著笑。
小姑娘知道,周璟已經格外不耐煩了。
瘋批很想讓他們滾。
他下頜線繃緊,已有發火之兆。可他忍了下來。
世人眼裡的仁厚太子,微微一笑。先接過文章,然後一個一個的回答過去。
“孤先前射中猛虎,不過是運氣使然,朝中擅長騎射的人不在少數,才傑輩出。如何還會找不到比孤強的。”
然後他看向那個敘舊的。
衡陽紀家,他記得,九歲的周璟並未在朝堂立足腳跟,當初那紀老太爺也不看好他。
明麵上雖沒說什麼,可私下不知說了幾回,雖是皇家血脈,可到底也留著亂臣賊子榮德侯府一半的血,實在不堪為儲。
周璟早就看那老東西不順眼了。
可這個什麼嫡次子,他沒印象。
畢竟能入周璟眼的少之又少。
但他說:“怎麼會不記得。方才就覺得眼熟,但你那時還小,如今你若不說你是紀兆,孤都不敢認。”
說到這裡,記仇的他語氣很不經意的問:“你祖父可還好?”
那人眼裡流露出悲傷:“祖父去年去了。”
周璟長長歎氣。
“這可真是……”
“太遺憾了。”
然後,他看向手裡的文章。
其實都沒認真看,他的眼神都沒有焦距。
他微笑的就要敷衍說:不錯。
偏偏這個節骨眼上,楚哲成跑過來:“紀兆,你就是紀兆?”
“是。”
他雖然躺在擔架上,可就要在對方身上盯一個洞出來。
“我就不明白了,你瞧著也不怎麼樣啊,這才舉家搬來京城多久,就俘獲了一群女子芳心?”
楚哲成很不爽:“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讓那些女眷私下還誇你儒雅斯文,笑容和煦。”
後麵那八個字,讓周璟一滯。
慕梓寒也格外意外,抬眸去打量。
紀兆穿了一身學子服,容貌中上乘,不是那種一眼叫人驚豔的,可越看越有韻味。
他規規矩矩立著,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文雅。
周璟餘光見小姑娘盯著彆人看。
他突然胸口堵得慌。
周璟深吸一口氣,臉色沉了下來。將文章重重壓在案桌上。
‘砰’的一聲。
紀兆見狀,還以為寫的不好,汙了殿下的眼了。他其實這次過來,是想借著之前的情分,和東宮沾些關係的。
這文章也是昨夜連夜寫出來的,沒有精改,可他知道周璟待人一向和善,這才帶了過來。
他臉色微白,忙拱手行了一禮:“實在慚愧,我的文章難登大雅之堂。”
周璟冷冷道。
“的確有礙觀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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