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殿下是想把我嚇死了,重新再娶嗎
夜已深。
月色朦朧,外頭黑黝黝的一片,金礦離此處甚遠,到那裡後也不知是什麼時辰。
周璟改了主意。
換好衣裳打算出門的慕梓寒蹙眉:“怎麼又不去了?”
她抿著唇埋怨看著周璟:“說要帶我去的是殿下,如今不帶我去的又是殿下,你這不是戲耍我麼?”
她都打算去挖金子了!
周璟倒是給足了理由:“天色太晚,那裡的路不好走,你若是崴了腳,便得不償失了。”
“誰說我會崴腳了?”
慕梓寒據理力爭:“我從五歲起,就沒摔過跟頭。本不是莽撞之人,走路也最小心了。”
周璟本就是個瘋批,見她一臉向往,也就打消了疑慮,大不了多看著她些。
“山上霧氣重,將你的披風穿上。”
慕梓寒乖乖的說好。
光線下,小姑娘側臉恬靜,小臉瓷白沒有半點瑕疵,唇色嬌豔,看著愈發溫順。
方才周璟出去應付任知府時,她在屋裡轉了一圈。
大到床,櫃子,書桌,小到果盤,茶具都不是凡品。
一個從四品的知府,可不是富甲一方的商賈,拿的是朝廷俸祿,彆看官職大,可時常得出門應酬、家裡開支、妻妾兒女嚼用、人際往來哪個不花錢?
大手筆買下兩座地段好又是相鄰的宅子也就罷了,便是屋裡掛著的那幅畫,是前朝一位極出名的畫師所做,慕梓寒不懂這些,可她之前在東宮見過。
之前邵陽曾言:“這冬寄先生的畫作,千金難買,還流傳於世的不過十幅,也不知另外的九幅如今在何處?”
想到這裡,慕梓寒就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也不知被開采了多少。”
周璟語氣輕蔑:“便是開采了,孤也能讓他悉數吐出來。”
他這可不是為了處置貪官汙吏。
而是上報朝廷前昧下幾成,私庫又能增加一筆收入,周璟自然是願意去費心的。
明明到了該歇息的時辰,可兩個人都格外精神。
寂七從外麵快步而來:“爺,馬已備好。”
周璟淡淡應一聲。
他朝寂七抬手,寂七連忙將手中輿圖送過去。
周璟攤開看了眼路線,又扔了回去。對著邊上等不及的小姑娘道。
“走吧。”
慕梓寒歡喜的點了一下頭。
她很輕的嘟嚷一聲:“一座金礦竟然都能被瞞的嚴嚴實實,這任知府還是有些本事的。”
周璟不太喜歡聽她嘴裡誇人。
女的不行,男的更不行。
彆說彆人了,每次聽到她說慕衍好,周璟聽著都刺耳。
“那裡荒無人煙,途經之地有一座亂葬崗。百姓嫌晦氣,更怕陰氣重。沒有人會過去。”
慕梓寒覺得有道理,她下意識的點頭。
“難怪,原來是亂……”
她驀地沒聲了。
臉上的歡喜也逐步褪去。
像是在消化,她異常艱難的動了動唇。
“亂葬崗?”
周璟見慣了血腥場麵,在他看來,死人哪裡有活人可怖?在死人堆裡他都能安安穩穩的睡一宿。還真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他用自己的思維套在慕梓寒的思維上,隻以為她是沒見過,所以產生好奇。
瘋批,自然願意給她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