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其餘兵士都退下了,隻留下一人。
良久,端漠皇的唇動了動。
“可屬實?”
小個子兵士上前一步:“屬下已派人核實,當晚確有鏢師經過,足有二十人,從西陵那邊過來,運瓷器往桐州。”
殿內光線昏暗,看不清端漠皇臉上的情緒,他轉動著玉扳指,威壓逼人。
“西陵和桐州相隔千裡。”
小個子兵士:“皇上說的是,西陵同桐州之間要經過五座城池,他們的路引,還有各地的通關文牒,皆一一盤查,並無差錯。
————
這邊,已經開始為解毒做準備了。
藥材是事先就準備好的。蒙時一頭鑽進藥房就沒出來過。
慕梓寒扶著暗香的肩膀,上了爬梯,將先前折的那些圓滾滾的兔子用飄帶紮好,飄帶綁到樹上,兔子墜下來搖晃。
彆有一番童趣。
做戲自然要做足的,她又回了一趟錦園,身後跟著好幾輛運貨的馬車。
迷惑土匪下山的馬車,在周璟嘴裡本就是為了買特產的,回京途中,在沿途的城鎮買了不少,一些送往宮裡,一些送到錦園。
她和慕衍說了會兒話。
小姑娘不著痕跡的提到:“這次公主也回來了,出手打了熹貴妃。”
慕衍仍舊溫和不改,像是聽到了,又像是沒聽到,給兩個妹妹倒茶。
柳鶯鶯唏噓:“然後呢?”
她沒等到慕梓寒開口。
因為有人快慕梓寒一步。
慕衍嘴角含笑,眉眼溫柔,與有榮焉:“她啊,全身而退。”
到底是兄妹,慕梓寒明白了慕衍的意思,沒再久留,也惦記周璟,匆匆回去,一回府就覺得不對勁。
入了院子,她抬眸,去看樹上掛著的兔子,再往上一掌的距離,被人綁上了同心鎖。一陣風過,同心鎖之前相互撞擊,發出叮叮的脆響。
兔子多可沒什麼重量,但同心鎖……,她感覺樹得被壓垮。
慕梓寒立在原地,看了許久,她眸光暈著璀璨的微光,輕柔的羽毛劃過心間,令人發癢。
琥珀笑彎眼:“這都是殿下親手掛上去的,奴婢數了數,足有一百二十多塊,不知道的還以為殿下去進貨了。”
“澄園的奴才可都跑過來看了,都說太子妃您好福氣,和殿下夫妻恩愛呢。”
慕梓寒臉頰,耳朵,耳尖迅速染上燙意。
她聽不得琥珀的打趣,故意板起臉來:“殿下呢?”
“去書房了。”
慕梓寒便往書房走。
書房的門半掩著,慕梓寒便推了進去。她羞恥道。
“我道怎麼回事,出去一趟回來時澄園的人都朝我意味不明的笑。”
周璟一手捏著那個癟了還有鞋印的兔子。
他給帶了回來。
另一隻手捏著個木盒。
看見慕梓寒來,男人眉心一跳,將兔子扔進去,關上木蓋。
他仿若無事的問:“慕衍狀態如何?可需要蒙時去看看?”
他一邊說,一邊將盒子放到桌子上,就要朝她而去,卻不想不慎撞到了這次帶回來的那長匣子,唯恐落地,他伸手去扶,不料匣子又撞到了木盒子上。
木盒墜地。
裡麵的物件也全砸了出來。
慕梓寒看到了她丟失許久的耳墜。
還有……
慕梓寒瞳孔一縮。
還有她熟悉的。
……月事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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