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在她身上,看到了周璟的影子。
廖老夫人恰到好處道。
“老身還記得二皇子幼時常來家裡,當時和我大孫女感情多好啊,可惜,可惜我們廖家沒福分。”
說著,她抹了抹淚:“瞧我,怎麼總說些傷心事。”
這話落到周煜耳裡,分量卻很重。
可他到底還知曉輕重,即便不喜淮萱,可淮萱是京城諸多男子眼裡的嬌柔白月光,他臉上也有光。
這門婚事如今退不了,淮萱就是二皇子妃。他自然不會為了彆人委屈淮萱。
周煜正色。
“都是過去的事了。老太太不該再提。”
廖老夫人臉上的笑變得有些僵硬。
“是,是。”
周煜又向淮萱那邊走了幾步,當著所有人的麵道。
“母妃親自為你選了一副頭麵,不知你在,若是知曉,我便一並帶來了。”
淮萱這才順氣了些。
“勞娘娘牽掛。”
這個節骨眼上,路姨娘扶著廖老夫人:“姑母,廚房那邊的飯菜應該是備好了,我去瞧瞧。”
這一下提醒了廖老夫人。
連忙做足姿態請慕梓寒他們宴席坐下。
主人家是坐高位的。也就是廖老夫人剛才坐的位置,可眼下有太子妃,公主,還有兩個皇子。她自然得讓出來,還不等廖老夫人安排,邵陽抓住慕梓寒的手腕,徑直往前走。
喜公公動作更快,取出帕子就要擦方才廖老夫人坐的地方。
“不用了。”
邵陽高高在上,紅唇輕啟:“本宮從不坐彆人碰過的椅子。”
喜公公明白了,他轉頭對著廖府的下人罵:“怎竟這麼蠢笨?沒看見公主和太子妃兩人要落座嗎?還不快去搬兩條新的椅子過過來!”
說著,他笑著道:“到底不是宮裡的奴才,不會看眼色。”
這一句話,讓人不得不深思。
是單純的數落廖家奴才,還是數落廖家主母不會掌家?
對了,險些忘了,廖家如今可不是主母掌家。
是個姨娘。
首位下左邊第一個位置是周煜坐,對麵是周承,然後再是廖老夫人和廖泠。
再按照各府品級安排。
廖府的下人戰戰兢兢的送來椅子,又將案桌上擺放的水果點心全部撤下,換新的。
廖老夫人可不是什麼簡單角色,這個時候竟然笑的出來:“府裡的這些下人沒什麼見識,哪裡見過像太子妃和公主這般的貴人,這才一時間愣住了。公公莫鬨,回頭我定恨恨訓斥。”
“來人,將老身剛到手,還沒用過的茶具取來。”
她對邵陽道:“那副茶具由整塊白玉打造,精美的很,老身常年不出門,泠兒也是,上回見公主還是五年前了。方才你過來,老身險些不敢認,還以為這天上的仙子下凡來了,公主平時極少去各家宴會,您今日能來,老身實在……,定要將您和太子妃給招待好了。”
這種話,看上去像諂媚,又不像諂媚。
誰不被哄的心花怒放啊。
但這可是邵陽啊。
她懶懶入座,眼睛看著身側小姑娘身上的玉佩。
反正臉色就不太好。
那個玉佩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藝。
真是陰魂不散!
慕梓寒從入廖府就心生提防,她覺得誰都有可能害她,雖不知廖府的目的,可她到底警惕。
那廖老夫人的茶具……
不會有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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