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鶯疑惑。
她彎腰出身車廂,果然看到邵陽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柳鶯鶯提著裙擺下了馬車,她腳步輕快地朝邵陽走近。
就在後者想要警告她不要不識好歹時,她怯怯一笑。
“公主也是去澄園嗎?”
也不怪她這麼問
這是通往澄園的必經之路,再過去兩條街就是了。
邵陽眯了眯眼。
“也?”
柳鶯鶯忙道:“我是去看表哥的。”
想了想,覺得這樣不太尊重。
“也是去拜訪殿下的。”
想了想,還覺得不曾表明身份。
“太子妃是我表姐。”
邵陽:……
她上下打量柳鶯鶯一眼:“鄔縣來的?”
柳鶯鶯有些驚喜:“是。”
邵陽眼底總算有了些許溫度:“方才沒認出你來。”
“可公主幫了我。”
柳鶯鶯發自肺腑:“當時路上那麼多人,卻無一人出麵,我知他們是怕攤上事,可我也清楚,能去邊上那間茶樓喝茶的都是富貴人家,更有勳貴子弟踏足,他們那樣的人物,便是瞧見了,也會視若無睹,不會給尋常百姓做主。”
世道就是這麼個世道。
她有些不好意思:“公主果然如我表哥說的人美心善。”
邵陽指尖一頓。
柳鶯鶯眉眼彎彎補充:“我就一個表哥,公主應當是見過的,他叫慕衍。”
邵陽:……
倒沒必要說這個。
既然是誤會,那就沒事了。
邵陽:“你可以走了。”
柳鶯鶯有些懵。
可邵陽的氣場太強大了,她聽話的重新爬回馬車。
邵陽沒再去酒莊,她臨時讓影衛調頭。
這邊,鹹豬手哭爹喊娘的被送去醫館。
手是接不上了,但包紮開藥止了血。
伺候的下人,哪裡敢吭聲。
表少爺才來京城,他的母親是侯爺的親妹妹,嫁了人後吃了不少苦,如今人沒了,侯爺沒見上遠嫁妹妹的最後一麵,又心疼這個外甥,便接到京城安頓。
侯爺對這個外甥很是疼愛。
如今出了事,侯爺不敢尋公主,畢竟這件事是表少爺理虧。可又舍不得罰表少爺,隻怕開罪懲戒的的是他們這些奴才。
果然,榮安侯趕來了。
他走的很快,朝其中一個奴才心口就是一踹。
“廢物!”
“表少爺人生地不熟,做了錯事,你們為何不阻!”
他們敢嗎?
他們隻是奴才,還能做主子的主兒?
可這話他們不敢說。
“奴才該死。”
“奴才該死。”
榮安侯:“表少爺呢!”
“在裡頭包紮。”
醫館為了救助傷患,內設隔間。
榮安侯麵上的急色真切,入了隔間後,裡頭很快傳來表少爺的哭訴,還有榮安侯的安撫。
和榮安侯一道過來的還有榮安侯夫人。
榮安侯夫人垂眼跟著進去。
她看著榮安侯將人半摟在懷裡,事無巨細的問大夫,如何養傷,需要吃什麼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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