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她繼續走。
許筠這些年在老家,對京城的事知道的不多,但她不蠢,自己父親身居高位,三皇子逼宮肯定會受到一定波及。
她不免憂心忡忡。
“顧公子,你說三皇子當真能做皇帝嗎?”
這也太囂張了吧。
顧文禮哪裡知道。
“我前些時日聽土匪提起皇上病重的事,這以後的事誰說的準。”
他沉聲道“下山之後,將你所見所聞聽到的事統統忘了。不然對你沒好處,我也怕你會遭殺身之禍。”
許筠剛要點頭,可她沒有。
她躊躇片刻。
“也要忘了你嗎?”
許筠還挺舍不得的。
這話一出,顧文禮腳步一頓。
他轉頭看了眼許筠。
也不知是天太黑了,還是人太黑了,他連輪廓都沒看清,但也能猜到許筠的神情。
她一定仰著頭在看他,眼裡含著不舍。
也是,這幾日兩人同吃同住,許筠一直有意無意的騷擾他。顧文禮簡直避無可避。
顧文禮“你我不過萍水相逢,忘了就忘了,不必再惦記。日後你嫁人,我娶妻,也不會再見。”
許筠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她還以為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她和顧文禮已經算兄弟了!
她甚至都想為了他破例求到父親麵前,讓他提拔提拔救命恩人。
許筠悶悶道“顧公子,你這樣……讓我很受傷。”
來了來了,她又這樣!
許筠“這些時日,你我之間的感情難不成都是作假的嗎?”
許筠“中午吃肉,你還夾了一塊給我,我以為我們關係已經不一樣了。”
顧文禮有點招架不住。
心裡開始動搖。
雖說兩人同住一處,可到底是無奈之舉。
但說到底,是他占了許筠的便宜。
所以說沒發生點什麼,可到底也是女子吃虧。
正這麼想著,許筠一個沒站穩,身子往前傾。
“啊!”
顧文禮轉身,就有女子柔軟的身體砸了過來,唇瓣貼在了他的脖頸處。
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顧文禮徹底僵硬了。
許筠覺得自己冒犯了人“對不住對不住。”
顧文禮覺得她就是故意的!!!
他是顧家子,飽讀聖賢道理,怎麼可能因為對方容貌欠缺了些,就不負責任?
顧文禮開始自我譴責。
容貌差怎麼了!許小姐心性純良的!
何況她是個很好的女子。
顧文禮幾個呼吸間,平複心緒,下了一個決定。
“你家住在何處?”
“你要送我回家嗎?”
許筠報了京城的街道名“你可真好!”
顧文禮“進了京城後便徹底安全了,我隻怕沒法送你,三皇子的事,我得儘早回家和長輩商議,不能讓其詭計得逞。”
許筠“啊?”
你個秀才,參與什麼黨派紛爭?
你不怕死嗎?
許筠沒好氣“那你問我家住何處,你這是耍我嗎?”
顧文禮忙道“不是。”
他長吐出一口氣“知道你在何處,日後我也好找你。”
許筠驚喜“你要來找我?”
你剛剛分明想要和我徹底分道揚鑣啊。
她嗓音裡的歡喜騙不了人。
竟這般對他情根深種。
也罷。
顧文禮怕她又摔著,拉著她改成了扶,無奈道“你的心意我收到了,總不好一直裝傻。”
許筠?
顧文禮“也總不好讓你一個女子吃虧。”
許筠??
顧文禮笑“回了家後,等我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