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準備把你抓回去打工,給我媽聚魂。”
對著少年的腦門彈了一下,“想什麼呢,以為我要把你殺了?”
陳三久剛剛確實想把他殺了,不過那心事未了的模樣,讓她把超度的法術給消了下去。
而且他也確實有彆的用處,惡鬼雖然害人,可也能聚魂,吸了那麼多人的精氣,讓他勻出點分給王冰,回頭三天內對方就能蘇醒。
所以她準備把這小東西帶回去。
隨即感覺到身後那股熟悉氣息跟了過來,陳三久嘴角一彎,直接不等對方反應收他進了自己耳朵那一個翡翠耳環裡。
讓原本翠色好看的耳環立馬多了一抹微弱的黑氣纏繞,不過瞬息又消失不見。
等白一忱趕來時,便見到陳三久正在把暈倒在地上的楚屈給抬起來,朝他努了努下巴,讓對方把昏過去的胡斌帶上離開。
原本密集的瘴氣已經散的差不多,可見邪物要麼就死了,要麼就是離開。
這讓白一忱忍不住張嘴“你”
“有什麼事等到了醫院再說吧。”
接到了何靜父親等人的電話,陳三久在醫院將昏過去並施過遺忘術的三人安頓好,她同白一忱找了個安靜的咖啡廳坐下。
看著對方那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模樣。
她突然招了招手。
白一忱還以為陳三久要跟自己主動坦誠,沒想到她竟然來了句“不好意思,一杯白開水。”
然後就盯著他,那雙乾淨的眸子就像在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一忱微蹙劍眉,沉吟幾秒才道“你是修士,哪個門下的,胡家?陰陽呂家?還是鬼仙陳家?”
說了那麼多,全都是日後會跟西秀秀搭上關係的男配們。
陳三久撐著下巴,漫不經心答“都不是,我無門無派自我修煉。”
這話不是騙人。
她上輩子成仙都是靠自己,本來就是天賦異稟,加上百分之一的努力,她三百年就完成了彆人一生無法追求的修道成仙,這擱在彆的修士身上,三百年能有個元嬰修為都已然讓人覺得是個怪物。
她運氣好,直接被一個仿佛百寶箱什麼都有的師傅撿到,但是對方隻光給書讓她自己看和自己領悟,一句點通的話都不給她說。
結果領悟領悟,她就修為瘋漲,連人人都有的心魔陳三久都沒有,簡直是成仙之路一路暢通無阻。
師傅自然也沒有說過自己什麼門派,所以陳三久無門無派,隻待成了化神期時自稱自己一聲拂塵老祖,她不是修的萬人敬仰的劍修,也不是強悍如斯的體修,而是許多人都難以駕馭嫻熟的法修。
簡稱法師,還是那種什麼法術都會,樣樣精通的那種。
這當然也多虧了師傅給的毫無歸類的秘籍。
對方原本也沒想讓陳三久學會的,隻當給她個借鑒,日後遇到這樣的人該怎麼應付,誰曾想她倒是全給學會了。
不過這話聽在白一忱耳朵裡,就像是隱世修士不願透露姓名一樣。
他不信,可也沒多問,隻道“那你那日為什麼偷我東西,還有你自殺的事情”
陳三久抬了抬眼皮,直勾勾地盯著對方那張好看又熟悉的臉龐,問道“你說我偷,那東西你時常帶在身上嗎?”
“幾乎不離身。”簡直是從不離身,所以他才一開始好奇陳三久怎麼拿到自己的玉佩的,現在看來對方修為在自己之上,在毫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拿到這東西也是小意思。
陳三久嘴角一彎“可是你的玉佩那天是放在抽屜裡的,我是光明正大的拿,如果我拿的東西是真的,那在我拿之前就已經有人把你的玉佩偷走了。”
這話讓白一忱直接皺起了眉。
他倒不會懷疑陳三久會在這件事情說謊。
要說原因,就是一個修為比他還高的修士,是不屑做偷還有撒謊這種事情的,更何況那玉佩其實是爺爺朋友送他的一個生辰禮物,也不是特彆貴重,頂多時間戴長了能提升靈氣。
麵前這個,明顯一副老神在在,底氣十足,好像什麼都不缺(並不,她缺錢)的樣子,讓他根本沒辦法把之前那個偷了東西後卻仿佛受了極大屈辱,一幅天塌了樣子的女生聯係在一起。
他便問“那你覺得是誰?”
“誰是這個局裡最大的受益者?”
陳三久反問,眼裡是滿不在乎的淡漠。
白一忱星眸如辰,雋氣的臉微微一緊都是極致的好看,皮膚更是白淨如雪,簡直就是秀色可餐。
不過跟陳三久坐在一塊,就有點像醜女富婆包養了小白臉的既視感,已經有不少服務員都側目且神情詭異地看向他們了。
“西秀秀。”
“哎,我可沒怎麼說啊,是你自己講的,不過陷害的事情我不推脫,這事確實是我做的,嫉妒心作祟,誰年輕還沒遇到過幾個渣男被騙過感情,我也是一時間腦子沒轉過來被美色迷了心。”
隨即陳三久就像是發現了白一忱的好看似的,上下朝他臉上瞥了兩眼,嘖嘖出了聲。
“這麼看來,其實你長得也不錯。”像極了她一個舊識。
後麵那句陳三久沒說,白一忱便微微一怔,臉色沉了下來,這是在調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