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祖父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前去理論,可對方拿出了一紙生死狀,卻是比武自願生死勿論。
祖父也沒有辦法,除了收屍回家安葬之外,還賠了對方一筆錢。
在父親死後,祖父更視師父為掌上明珠,親自教他識字習武,待他稍大一些又教他醫術。
師父跟他父親不一樣,更像祖父,偏好於醫術,一有時間他便鑽研藥方。
對於武術這一方麵,祖父擔心他會步兒子後塵,沒有強求,他更希望師父一心撲在醫術上。
但是後來因為兵亂,眾百姓自身難保,祖父看到還是很有必要練習武術防身保命,以便把家業能順順當當的交到師父的手上。
為習武,祖父還為師父請了教頭,專門指導師父的武術。
師父對各類武術都有涉獵,雖有小成,但並不狂熱,還是一心以鑽研醫術為主。
兵荒馬亂無義戰。
百姓流離失所饑寒交迫,祖父仗義疏財,很快家道中落。終因祖父年事已高,憂國憂民,染疾而逝。
隻剩母親與師父相依為命,也逐步陷入生活困境,後來變賣家產聊以度日。
數年後,城邦兵變百姓紛紛逃亡。
師父與母親也隻得南下避禍,不料母親半路患病,雖為醫者師父也無法治愈,母親身故。
師父孤身一人,不願參與任何一方的無休征戰。
師父心地善良,武術隻用於防身,憑醫術謀生。
後來,師父行至道觀,與在這裡的十幾位避難同庚抱團取暖,他們開荒種地,自力更生。
平日裡師父為前來道觀尋醫問藥的百姓診治,也落得數年的太平日子。
再後來,師父救了繈褓中的阿拉延宗,也曾給道觀中的一眾光棍帶來了無限的樂趣。
師父將阿拉延宗抱回道現之後,幾位道士又將兩匹死馬弄上山來。
由於食物匱乏,道士們平時不忌葷腥,有了肉,更為阿拉延宗增加了營養,他才得以成活,健壯成長。
師父同時將阿拉延宗父親留在車裡的一副鐵甲,和使用過的三尺玄劍帶回道觀。
不過還聽師父說,他們已經在這山裡待了數年,沒有聽說更沒有見過附近有什麼山賊盜匪,不知道劫持他父母的那一波匪徒從何而來。
一年後,一方諸侯軍隊抓丁征兵,看上了道觀上的十幾個道士。
因這十幾人平日裡跟著師父練習武藝,有膽反抗,堅決不從,便打鬥起來。
阿拉延宗當時不到兩歲。當他從內室到門口探頭觀望的時候,一支流矢差點將他射死。
師父怕他受到傷害,便抱他避到了後山。
等到天黑之後,師父抱他回道館,發現十幾名道士已然身亡,躺在院中的還有幾十具屍體。
從軍衣號坎上分辨,卻不是同一軍隊之兵。
師父猜測,除了抓他們當壯丁的那一方之外,又來了一批人馬,雙方展開激戰,都有傷亡,後來紛紛撤走了。
但師父也發現,道觀內被洗劫一空,特彆是阿拉延宗父親的鐵甲和三尺玄劍已經無影無蹤。
師父找了個山坳,一個人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將所有的屍體掩埋。
自此之後,師徒二人便在道觀中過著孤苦的生活。因為兵亂,少有人就醫,更無人前來施舍,生活異常艱難。
後來聽到一個遊客說,安拉濱海城邦現在無戰事,比較太平,師父便抱著阿拉延宗去了那裡。
先是以行醫看病謀生,後遇到烏拉之桃的父母,說是他們隔壁一家沒人住了,院子閒著。因為東麵緊鄰棺材鋪,沒人到這個院子裡來住。
師父不信鬼神,便住了下來,在烏拉之桃父母的幫助下算是安了家,兩家逐漸結下了深厚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