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延宗一看,不是自己的飛刀又是何人的?為了確保擲出去的飛刀刀尖朝前,那小孔本來是拴些布條的,後來阿拉延宗已練得爐火純青,有那布條反而影響了飛刀出手後的速度,便將布條去了。
納蘭先生仔細端祥了一番飛刀模樣,衝阿拉延宗說道“我不須擴大傷口便能取出飛刀。你呢?”
阿拉延宗看這樣子,納蘭先生是想與他比試手術,看誰藝高,遂應道“我也能。”
納蘭先生笑了,“剛好兩個人都中了飛刀,受傷的部位一左一右都差不多,我二人一人治一個,如何?”
阿拉延宗笑道“悉聽遵便。”
納蘭先生雙眉一挑,傲然道“你先,還是我先?”
阿拉延宗倒是必恭必敬,稍一欠身,“先生先請。”
納蘭先生鄙夷道“你若是也用我的法子,我是不會留你的。”
見納蘭先生如此態度,阿拉延宗不卑不亢,說道“那是自然。”
那紫衣劍客對他二人的對話並不感興趣,不過也未乾涉,隻在一旁扶劍而立,臉上依舊冷若冰霜。
十幾名兵丁早已將那病患和家屬趕出屋去,閃到門口列隊站立,門外病患皆不敢造次,隻得忍耐等候。
隻見納蘭先生從醫用包裡取了一個小鉤子,在酒裡浸了浸,便探入那黑衣人傷口中,稍一摸索便鉤住了飛刀,用手提了提沒有提動。
那黑衣劍客卻又再次痛醒,呻?吟不止。
納蘭先生並不理他,讓夥計取了幾塊專用的木板,將黑衣人固定在了床上,那左肩已不複再動。
有吊帶自梁上垂下,納蘭先生取了,掛住鉤子,調了鬆緊度,又取了根鐵棒,繞了吊帶一圈,調了螺距。
此時吊帶剛近繃緊狀態,納蘭先生雙手握了鐵棒一端,慢慢下壓,那吊帶逐漸收緊。
黑衣人由呻?吟轉為嚎叫,豆大汗珠已然滿頭滿臉。納蘭先生不顧他如何喊叫,依舊向下用力,頭上也見了汗水,那吊帶更加緊了。
隻聽“呯”的一聲,一道血柱竄出,那飛刀隨血柱被吊帶帶了出來,黑衣劍客也“哎呀”一聲,又昏死過去。
那飛刀彈向空中,已然脫了鐵鉤,竟然紮到屋頂梁上。
除了阿拉延宗和那紫衣劍客之外,其他人均是吃了一驚。
納蘭先生目前顧不了這個,快迅打開木板,取出藥棉清理創口,飛針走線縫合傷口止血,撒了金創藥,在夥計幫助下,包紮好了傷口。
終於直起身,一名夥計為他擦了滿臉汗水,一邊淨手一邊對阿拉延宗說道“好啦,我這邊處置完了,看你的了。”
紫衣劍客隻是眉頭皺了皺,並未搭話,偏頭看向阿拉延宗。
阿拉延宗嘴角一翹,也不說話,來至長椅旁,將那昏昏沉沉的黑衣人扶起,伸手快速點了幾處穴道,站在他的身後,暗自運了掌力,雙手拍向黑衣人右肩背部,隨著一聲“啊”,那飛刀已從傷口處帶著一道血影飛出,釘在櫃台木板上。
眾人皆是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