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延宗知道,做不做辯解特朗爾也不會再放過他,頜下胡須有沒有已經無關緊要了,但是他口頭上決不會承認自己便是那闖宮的刺客。
麵對環伺官兵的刀槍,以及特朗爾,還有梅德南富一眾人等對他虎視眈眈,阿拉延宗並未顯出絲毫畏懼,朗聲說道
“特朗大人,我想你是誤會了,世上同名同姓之人,相貌相似之人不止一兩個,大人又怎能肯定我便是畫像之人呢?”
特朗爾冷麵動容,難得哈哈一笑,“阿拉先生,你與我辯解,其實是白費口舌。若證明你是不是闖宮的刺客,隻需跟我到國王麵前走上一遭,一切便可以揭曉。如何?有沒有這膽量?”
阿拉延宗可不上他的當,去王宮,怎麼去?
大搖大擺的跟著他們走進去?不可能!
帶著武器去?更不可能!
被他們五花大綁綁了去?那絕對不可能!
受製於人,豈是阿拉延宗所願?
周圍雖然兵丁眾多,阿拉延宗並沒有放在眼裡,就連那梅德莊園的一幫護衛也攔不住他,唯一忌憚的就是特朗爾。
正當阿拉延宗思索如何逃脫之際,納蘭德龍從藥鋪裡走將出來,高聲喊道
“特朗大人,阿拉先生可是我坐診的醫生。你將他帶走,影響了我的生意,更對不住身處水火之中的患難百姓啊!你不要讓我告知父親到宮裡參你一本!”
聽到納蘭德龍為自己求情,阿拉延宗倒覺心中一暖,這個貪財的家夥竟敢為自己的生意直接麵懟朝廷命官,護著朝廷欽犯。他有這樣的膽識,也為之一歎。
特朗爾冷笑一聲,回懟道“納蘭小神醫,你不要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放走了朝廷要犯,更不要拿老神醫來威脅我。要是因為你的話,我放走了要犯,你跟老神醫誰都脫不了乾係。還是莫管閒事,莫受那無妄的牢獄之災!”
納蘭德龍不過是口出大話攔一攔罷了,見特朗爾不給他這點情麵,也隻得閉口不言了。
阿拉延宗再次朗聲說道“有納蘭先生此言,在下謝過了。隻是不能再與先生共同懸壺濟世,深表遺憾。若是有緣再相會吧,在下走了!”
說罷,轉身便跑。
那圍著他的幾名官兵,豈能攔得住他?迎麵兒的一名官兵長槍剛一遞出,便被他劈手奪過,順手一掄,近前的數名兵丁應聲而倒。
阿拉延宗衝過兵丁包圍的缺口,沿街道奔跑而去。後麵的兵丁,包括梅德莊園的護衛,以及那特朗爾緊隨其後,急急追趕。
阿拉延宗知道,這麼大的尾巴必須甩掉,不能直接回安迪幸兒家,否則早晚被捉住,還要連累他們。
左拐右拐進了胡同,逐漸地把那些兵丁甩在了後麵。
起先,梅德南富和布石東西帶領著莊園護衛在後麵還追了一程,當他們看到已經沒了官兵跟來,便也泄了氣,逐漸慢了下來,漸漸地也便失去了阿拉延宗的蹤影。
此時跟在阿拉延宗身後的隻有特朗爾一人,兩人相聚大約三四十米的距離。
阿拉延宗便竄上房頂,沿屋脊奮力奔跑,回頭看那特朗爾也跟了上來。
阿拉延宗在屋脊上東竄西竄,見用不掉特拉爾,便決定與之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