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家……把……把十字抹掉了,你們看,這裡還有痕跡!”
隨即,便傳來了急促的拍門聲。
“開門開門,快開門!再不開門撞開啦!”
阿拉延宗急忙說了一聲,“快行動起來!”便背了包裹,躥上東廂房,出院去了。
烏拉之桃和安拉小二慌裡慌張地跟隨著安迪幸兒一同進了廚房,摘下身上的包裹扔在一旁,又慌裡慌張地抱柴點火。
那莫聲求安嘴裡麵喊著“來了,來了!什麼人大早上就來叫門?”眼看著烏拉之挑他們進了廚房之後,才磨蹭著去開院門。
那院門剛一打開,一隊官兵呼啦一下子全湧進了院子裡。
不由分說,便奔向各個屋門,進屋搜查。
很快搜查的兵丁全都返回了院中,烏拉之桃三人也被趕了出來。
其中一名為首的身材高大的伍長喊道“人呢?”
莫聲求安急忙上前,“這位軍爺,我們家所有的人都在這裡。突然進院搜查,這是何故?”
那伍長一指梅德南富,又指了指莫聲求安和安拉小二,“你看看是不是他們。”
梅德南富仔細端祥一番二人,直搖頭,說道“不是他們。”
那伍長又問莫聲求安,“家裡還有沒有其他人?”
莫聲求安兩腿抖著,一副害怕的樣子,“沒了,全在這了。”
那伍長懷疑道“你們家這麼多人是何故?”
莫聲求安指了指安拉小二和烏拉之桃,“他們二人是夫妻,我的雇工,之前登記過的。”
此時從後麵走上來一名小隸,說道“伍長大人,這一家確實登記了四人,昨天我才核實過的。”
莫聲求安見此人正是昨日拿了阿拉延宗畫像,帶人到這裡搜人的那名小隸。
便又連忙說道“這位軍爺可以作證,我說的是實情。”
那伍長狠狠地瞪了梅德南富一眼,“怎麼回事?你不說親眼看到欽犯進了這個院落嗎?”
梅德南富有些慌,“不,不是我!是我的手下。”便轉身將躲在後麵的布石東西拽了過來。
“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看花了眼?”
布石東西兩腿發抖,上前說道“我確實看見了有人進來,千真萬確,我才在大門上做了記號的。”
那伍長眼睛瞪得更圓了,“那人呢?”
布石東西眨眨雙眼,有些慌亂地說道“或許……或許藏起來了吧。”
莫聲求安急忙說道這位爺可不要亂說,院子就這麼大,那藏得下一個大活人,要是藏了,你們也早搜出來了。”
那伍長右手一揮,“再搜一遍,仔細點兒!”
呼啦一聲,眾兵丁又奔向屋內,再次翻找起來,將家具櫥櫃搬的搬,挪的挪,弄的衣服被褥扔了滿地,已然一片狼藉,終究還是沒有搜到人。
莫聲求安眼珠一轉,上前說道“這位軍爺,我說再也沒有其他人你們不信,不要冤枉良善人家呀!”
那伍長狠狠瞪了一眼梅德南富和布石東西,衝莫聲求安說道“不是我冤枉你,是有人謊報軍情,說你窩藏欽犯。要不是我為人正直,即便是捉不到人,你們也要坐牢的。”
莫聲求安急忙又說道“千萬彆讓我們坐牢,知道大人正直,您不會冤枉我們的。”
“哼!那欽犯武藝高強,怎麼會被圍在這麼個小院子裡,即便是有也早跑了。”說罷,將手臂一揮,便向大門走去。
那兵丁也跟著出了門。
而那梅德南富和布石東西灰溜溜地跟在後麵,一出門撒丫子就跑。
那伍長見了,冷哼一聲,“謊報軍情還想立功!要不是我不願跟這等刁民治氣,早抓了你們二人去做大牢了。收兵!”
說罷,便領著眾兵丁沿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