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將水囊灌滿,帶回小屋,又取了鍋碗瓢盆端回水來。
烏拉之桃取出蘑菇提前泡好,阿來延宗又割了菠菜,摘好洗淨。此時安拉小二抱來了乾柴乾草,隨即支鍋架灶生起火來。
正如安拉小二所說,三人今晚確實享用了一頓菠菜蘑菇湯,不再隻是乾嚼炒米和魚乾兒了。
趁著天明三人吃了飯,也沒有其他事情,便決定早早休息。
阿拉延宗將馬匹移了地方,好讓它們在夜間有草吃。
當上床睡覺的時候,阿拉延宗發現床鋪較小,三人勉強容下,他夾在中間反而很不自在。
待兩個人熟睡之後,他悄悄起身,在地上鋪了塊羊皮,打坐練功調息。他知道,自己練功打坐比睡覺還要解乏解困。
唯一讓他感覺到不太舒服的是,望著這個床鋪上躺著的居然是安拉小二和烏拉之桃,他總覺得有些彆扭。但條件有限,出門在外也隻好如此將就。
天剛蒙蒙亮,床鋪上的兩個人便都醒了,此時的阿拉延宗已經在外麵去練拳腳。
早餐安拉小二再次做了一鍋菠菜湯。烏拉之濤說,菠菜湯雖然好吃,連著吃上兩頓,便也不覺得香甜了。
吃罷飯,收拾好物品,三個人打算要走的時候,來人了。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農民背著竹簍趕了過來,見三人在小房子前,便猜測問道“你們昨晚住在這裡?”
阿拉延宗連忙笑臉相迎,“是的老伯,我們在這住了一晚。”
那老漢放下背簍,看到那菠菜地裡缺了一片,便又問道“你們割菠菜啦?”
阿拉延宗猜測,這可能就是菜地的主人,便連忙說道“老伯,我們確實吃了你的菠菜,我將錢放在床鋪上了。”
老漢進屋看了看,屋子收拾的很乾淨,也沒有破壞什麼,本來什麼也沒有,除了一張木床。
五枚銅幣整齊的摞在床板上。
老漢拿起銅幣,轉身出來,滿臉堆笑地說道“哎呀,一點菠菜嘛,不值錢的,吃就吃了嘛,何必那麼客氣。”說著話已將銅幣放入了兜裡。
阿拉延宗陪笑道“吃了老伯的菠菜留些錢,應該的,應該的。”
那老漢現在熱情起來,“你們要想吃的話再帶一些。”說罷,取出竹簍裡的鐮刀,便去割菠菜。
阿拉延宗連忙擺手,“老伯不必了,不必了。這菠菜我們帶著,旅行途中也不方便吃,不麻煩老伯了。”
那老漢住了手,不再去割菠菜,而是問道“幾位,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呀?”
阿拉延宗答道“老伯,我們想去喬路西鳥城,可我們從來沒有去過,也不知道還有多遠,怎麼走。”
那老漢一揚臉,“啊,喬路西鳥城啊!那個地方我年輕的時候去過。具體多遠我也說不清,得走四五天,我說的是近路。要走遠路的話,可能得七八天。”
烏拉之桃一聽有些上頭了,“哎呀老伯,還有這麼遠呀!怎麼你說還有近路和遠路?”
那老漢解釋道“是這樣,近路呢要橫穿沙漠,光那沙漠大概得走兩天,這裡去沙漠有一天的路程,出了沙漠到喬路西鳥城還有一天的路程。遠路就是不走沙漠,卻要繞一座大山,大概得走五六天。”
“還有沙漠?”安拉小二驚呼道,一臉畏難的樣子。
烏拉之桃更是愁眉苦臉。
阿拉延宗沒有說話,他在皺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