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嫁給前夫他舅舅!
唐國公幽怨極了。本來,以他兵部武備司主事的官職,上朝這種事是輪不到他的。不過,他身上還有一品國公的爵位,因此每次大朝會,也會列在勳貴之中,位置還是不算太往後。
因此,他這往人背後一瞟一瞟的小眼神,晏澤愣是感覺到了。
晏澤心中歎息,卻沒有回頭,甚至在散朝後,都甚是有孝心地跟在皇帝身後,往宮裡去了。
唐國公懊悔得直跺腳。
能成為太子的人固然好,可真要是隻能做小,還是低品級的承徽一類的,那還不如嫁給翊郡王做正頭兒王妃呐。
可是,可是他在朝堂之上,隨著大流兒彈劾了翊王。
這,這不是把人給得罪了嗎?
想一想自己這兩天上躥下跳的表現,唐國公肩膀都垮了下去,連去兵部衙門裡當差的心都沒了,隻打發了個隨從去兵部告假,自己垂頭喪氣地回了國公府。
才在書房裡坐下,叫了美貌的侍女碧桃來給自己捏肩膀,就有春暉堂那邊的丫鬟珍珠來請他了。
“老太太說,有事要與國公爺商量呢。”珍珠是蘇老太太身邊第一得用的丫鬟,在府中素來有體麵。便是江沁玥,也時常喊她一聲珍珠姐姐的。
珍珠今年十八歲,正是花朵一般的好年紀。她又生得極好,見多了唐國公與蘇雪柔那點兒醜事,因此也生出了許多的雄心壯誌,隻是一直不得機會。
前幾日,蘇老太太暗示,要把她送到唐燕飛身邊去。
珍珠臉上裝著羞澀說都憑老太太做主,心裡頭卻是著實不樂意的——唐燕飛雖然年輕,又是國公府世子,日後前程大好的。可是,那人就是個鐵木頭,除了對二姑娘外,對女孩兒都沒個好臉色呢。再說了,他再有前程,如今也做不得這國公府的主呢。國公府裡的主子,可還是國公爺呢。
國公爺也不過不惑的年紀,生得相貌俊美,身上更有一種世子所沒有的風流倜儻,且對女人出手也大方。若是跟了他,自己後半輩子享不儘的富貴呢。
珍珠暗暗地籌謀了兩三年了,就想著怎麼得個機會,爬上這位國公爺的床。隻是蘇雪柔防得緊,那個江沁玥更是眼睛毒得很,珍珠隻好把自己的心思掩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被那母女兩個發覺了。
如今好了,太太出府養病去了,蘇雪柔有了身子,後院兒裡那幾個姨娘人老珠黃,早就不得寵了。她正當好年紀,水靈靈的,主動獻身,就不怕國公爺不動心。
待生米做成了熟飯,就是老太太,還有春暉堂旁邊兒住的那位,又還能有什麼法子呢?
今兒正好得了蘇老太太的話,珍珠興衝衝地就來到了外書房裡。到了門口,還著意理了理頭發。沒想到,進了書房就看見唐國公躺在榻上,身邊正跪了個穠麗無比的丫鬟給他捏腿。珍珠的心裡頭,頓時如同打翻了醋壇子。
勉強壓著醋意,珍珠柔柔地屈了屈膝,細聲慢氣地回話。
唐國公連忙坐起,“母親怎麼突然叫我?可是有什麼事?”
珍珠垂首柔聲道“老太太聽說了國公爺回來,便吩咐奴婢過來了。到底有什麼事,奴婢卻是不知。”
唐國公放了心下來。若是急事,珍珠必然不是這樣回話。
隻是這樣的話,他也就不想過去了。
人又躺了回去,捂著額頭對珍珠說道“你回去與母親說,今兒我不大舒坦,過一時再過去。”
珍珠立刻露出關心的樣子來,“國公爺身體不適?那奴婢這就叫人去請太醫。”
“不必了,隻是著了風,頭疼得很。你就這樣與母親去說吧。”唐國公隨口吩咐。
珍珠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奴婢學過些按摩,老太太身上但有沉重,便會叫奴婢來捏上一捏。國公爺可要試一試?”
邊說著,邊低垂了頭,卻又帶著怯生生的期待偷看唐國公。
這般姿態,久經風月的唐國公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珍珠這丫頭,容貌當真是不錯的,放在丫鬟裡頭,也是頭一等兒的。細眉俏眼芙蓉麵,最妙的是眼角下一顆落淚痣,給她平添了幾分輕浮彆致的韻味兒。
唐國公最是喜歡美色,早就對蘇老太太身邊這個風流嬌俏的大丫鬟垂涎不已了。
這會子拿著眼睛偷看自己,那眼神兒含著水似的,叫唐國公心下便是一動。
“也好。碧桃你出去吧。”
碧桃起身福了福,走出了書房,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已經入了冬,書房裡並沒有起火牆,隻在角落裡擺著四個火盆,窗下一個大大的熏籠。裡麵都燃著炭,因此也並不冷。
珍珠過去站在唐國公身後,伸出春蔥似的手指頭,拇指抵在太陽穴,輕輕地向內打著旋,不時輕聲細語地詢問,“力道可要大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頭受用,唐國公竟覺得自己原本有些發沉的頭居然真的輕鬆起來了。感受到珍珠那細膩的手指在自己額角一下一下地轉著,就像是拿著根輕柔的羽毛騷動他的心啦。
因他躺著,珍珠便隻能彎著腰為他按摩。這樣一來,二人之間的距離便是很近的了。
鼻尖是少女的馨香,臉頰處還有她呼出的溫熱的氣息,唐國公腹下一緊,身上竟有了變化。
他素來在女色上隨意,當下便在珍珠又一次俯身,在他耳邊問要不要重一些的時候,抓住了她細滑的手腕子,將人扯到了身前一把摟住,輕笑,“你服侍母親,也是這般?”
珍珠做出大驚,掙紮要逃開的貞烈模樣,推著他,嘴裡隻驚慌地叫,“國公爺您這是做什麼?”
話未說完,已經被唐國公翻身壓住了。
唐國公笑著扯她的衣裳,“小蹄子,你當我不知你那點兒小把戲?老實些,自有我疼你的。”
珍珠嚶嚀一聲,眼含春水,兩條胳膊就摟上了唐國公的脖子,嬌聲道,“國公爺英明,求您憐惜呢。”
二人便滾做了?一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書房的門被人猛地推開,一陣冷風刮進了屋子,成功地叫榻上的兩個人打了個冷顫。
“表哥!”
緊接著響起來的,就是蘇雪柔淒厲憤怒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