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嫁給前夫他舅舅!
當然了,圓通真人自己修行,哪怕飛升了,也不大可能叫喝的茶水也帶上仙氣兒。
唐燕凝懷疑的,是她的身份。
能主持玉清宮這樣的道觀,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但她到底是何來曆呢?
按照常理來說,就算出身高貴,輕易也不會得罪皇室。可是今天聽圓通真人的話,竟是連皇家也都並不放在眼裡的。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似乎又跟她母親關係不錯,隻憑著一封信,就收留了她。
唐燕凝想來想去的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再繼續想圓通了,改為想晏寂。
自從上次離開後,她就再沒有見過他。
這倒是好理解。
畢竟是皇帝親自下旨,叫晏寂禁足,不可能不叫人看著。上次晏寂能夠出來,已經是萬幸了,哪裡可能隨時再來呢?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唐燕凝洗漱過了,聽著外麵夜風已起,托著腮看燈影搖曳,歎了口氣。
“外麵下了老大的雪!”立夏出去栓好了院門,小跑著回來搓著手說道,“今年的雪可真多,才入了冬,這都下了兩三場大雪了。”
立夏站在火盆前烤了烤收,沒聽見唐燕凝的回答,轉身看看,就見自家的姑娘正呆呆地坐在那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和穀雨不同,她知道自家夫人和世子似乎有意將姑娘許給翊郡王,也知道這次主仆兩個到玉清宮來,就是因為翊郡王和太子殿下似乎因為姑娘動起了收。但是,究竟姑娘和翊郡王之間是怎麼回事,她並不清楚。
見唐燕凝坐在窗戶前麵,身上隻穿著件玉白色緙絲綿襖,看上去薄薄的。
連忙走過去拿了件厚厚的鬥篷給唐燕凝披上了,立夏埋怨道“姑娘你在想什麼呢?大冷天的坐在窗下,那窗戶縫裡都有風透進來呢。這裡可比不得咱們家裡暖和,回頭著了涼,連請大夫都要跑回城裡去呢。”
回過神來,唐燕凝緊了緊大氅,“哪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就算這裡不如家裡暖和,也是有火盆的。”
不但有,還有不少呢。就她住的這間屋子裡,四個角落裡頭就各擺了一個大火盆,這會兒火燒得正旺,屋子裡半點寒氣皆無。
立夏也不頂嘴,鋪好了床鋪,囑咐了唐燕凝早些歇著,就回了對麵的屋子,自去洗漱睡覺了。
唐燕凝看了會兒書,修改了一下自己前兩日寫下來的香膏方子,預備下回再有人來,就帶回城裡去交給香樓。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眼瞅著,就進了臘月,天氣越發地冷了。
唐燕飛休沐時候去了彆院,還與林氏商量“是不是把阿凝接回來?總不能年都在玉清宮裡過吧?”
“再等等吧。”林氏歎息。這都什麼事兒啊,兩個皇族的打架,卻叫她女兒受了池魚之災。
“其實……陛下不是已經給太子賜了婚嗎?”唐燕飛抓了抓腦袋,“欽天監已經選好了日子,明年九月的大婚。就是翊王,還在禁足當中,連差事都不當了。也不知道陛下火氣什麼時候能消下去。算了,叫阿凝在玉清宮裡繼續住著吧,我再休沐的時候去給她送些個吃用。?”
林氏便道“東西我都叫人預備齊了,得空你去就是。這回帶上穀雨,把立夏換了回來吧。都是小姑娘家家的,阿凝去玉清宮是不得已,沒的叫丫頭們跟著一直住在裡麵。”
唐燕飛張了張嘴。
見兒子麵上有些猶豫不好開口的模樣,林氏納罕,“你怎了?有話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