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緣一看了看自己的鋪子,有些心煩,“你們兩個有的賠了!”
但是回應他的卻是不斷從清心齋拋擲而出的糕點,雖然多但是張緣一雙手雙腳並用,全部擊飛出去,並且就此不斷靠近這兩個人。
就在他即將靠近之時,劉英傑早已蓄勢待發,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棍子就是往他頭上掄來,張緣一一拳將棍子劈成兩節!一截在劉英傑手中,另一節在空中快速飛旋!下一瞬間,劉英傑的拳頭朝著門麵而來,他的拳頭在張緣一眼中大得像一個西瓜,張緣一現在躲避肯定來不及!
他劍走偏鋒,空出來的那隻手快速抓住空中的半截木棍,豎著向下用力一紮,本來就斷成兩截的木棍,斷裂之處參差不齊,犬牙交錯,如同一根上麵插滿了無數利刃的狼牙棒,這一紮下去肯定得廢了他的手不可!
張緣一原本以為這家夥會躲開這基本可以決定接下來戰況的一下,但是這家夥居然瘋魔了一般執意要遞出那一拳!
隻聽見“哢嚓!”一聲,那人的手臂以一種不可想象的方式被這一棍插下,折成一個小弧度,通常一個人的手都不能反向彎曲,但是這一刻他做到了,代價就是肱骨和尺骨在肘關節的地方直接脫臼,鮮血直流,慘不忍睹!
這一拳因為這麼一下直接向下偏移了一個大弧度,但是劉英傑還是將這一拳砸在了張緣一身上,隻不過從麵門變成了胸口接近喉嚨的地方!雖然力道大大縮減,但是完全不影響這一拳的威力,張緣一為了卸去這一力,向後倒退數步!
一張藍色的大布撲向張緣一,一下子就遮擋住了他的視線,原來是一直遲遲沒有出手的何星漢趁著這個機會,將清心齋的簾布扯了過來。
劉英傑忍著一隻手廢掉的劇痛,將手中的半截木棍當做匕首,接連隔著簾布連捅數下,如果是真的匕首恐怕這樣下去人都要被捅成篩子不可!
何星漢也沒有停著,地上的板磚使勁地往張緣一哪裡扔去,有多少扔多少,一時間整個天上都是飛舞的板磚!
兩個人的配合銜接得天衣無縫,而且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若是普通的男子在這樣的兩個人手裡注定要少半條命不可!
“哥哥!”蘇酥看到張緣一被一張簾布擋住了視野,而且還被這樣一連套的攻勢擊中,心中驚慌不已,擔心地叫出了聲!
“撕拉!”
一聲刺耳難聽的聲音響起,簾布被張緣一從中間一把撕開,他此時身上青色光暈環繞流轉,靈氣化作一道護甲,擋住了剛才兩人所有的攻擊。
他先是伸出左手一抓之下掐住何星漢的脖子,猛地一扯,就把他麵部朝下按倒在地,又是一個彎腰橫掃,直接將劉英傑也撂倒,所有的動作隻在一瞬間就完成!兩個人敗勢如頹!
剛才他一直沒有用靈力,隻是和這兩個人玩拳腳功夫,主要是看他們兩個是普通人沒有認真,但是沒先到讓他釀成大錯,要不是他靈力釋放的及時形成護盾,這幾下子的玩命攻勢肯定要把他重傷不可!
張緣一又是一個蹬地,再次落腳時何星漢已經被他狠狠地踩在腳下了。至於劉英傑一隻手已經廢了,他反向捏著他的另一隻手,一腳踹到他的膝蓋上,劉英傑一個沒站穩單膝背對著張緣一跪在地上,想起身反擊,張緣一手上微微一擰!
“啊!”劉英傑發出淒厲的慘叫聲,聲音回蕩在整個珠寶鎮!
何星漢雙手撐地想要爬起來,但是無論他怎麼用力都動彈不得絲毫,在他的背上是一隻冒著青色光芒的大腳,看著詭異至極!
雖然劉英傑身上劇痛無比,但是嘴皮子上還是不饒人,他狠狠地說道“你給老子等著!有本事殺了老子不然給老子找到機會了一定讓你血債血償!”
“啊!”張緣一又一用力,劉英傑的手臂已經扭曲成一副恐怖的麻花狀,再一用力,必定會直接擰斷,這可和另一隻手的脫臼不一樣,可能就是直接和肱骨失去聯係,變成殘疾了!
何星漢聽到劉英傑的慘叫聲,雖然他的臉死死地貼在地上看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光是聽這滲人的慘叫就知道劉英傑此時絕對遭受著不可想象的疼痛。他最清楚劉英傑是個什麼人,這家夥向來最能忍痛,把他都逼到這種程度了,那絕對連想都不敢想!
何星漢使勁地喊道“你個狗養的,你敢傷到劉英傑一根汗毛,老子這輩子就算是坐牢都要把你身邊的人全部廢了!”
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居然短短三年的時間就成長到這種地步,連他們都毫無招架之力!
張緣一一皺眉,他不怕這群人來找他麻煩,至於師傅他也不用擔心,但是蘇酥就是一個普通女子,他總有不在的時候,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後果不堪設想。
他沉思了一會,眼中閃過一絲凶芒,那隻空下來的手抬起,就要向著劉英傑的胳膊上劈下去,老子先廢你雙手,再廢你一直腳,讓你連床都下不了,做一輩子的廢物,看你怎麼報仇!
此時的張緣一前所未有的可怕,可怕到站在一旁的蘇酥都感到發自內心的寒冷!
就在張緣一的手就要劈下去的時候,張道靈突然出現在張緣一的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他再也動彈不得絲毫!
時間仿佛靜止,張道靈懸於半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怒自威,“當初我教你功法時你答應過我什麼?”
他的思緒穿梭回三年前的一個晚上,有一個少年信誓旦旦地向師傅承諾,絕對不會修行為惡,再次回首時張緣一的手上沾滿了鮮血,甚至還想著再造殺孽!
他骨子裡是喜歡殺戮的吧,不然他的嘴角怎麼會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呢?會在那一掌劈下去的時候,會在心底升起一絲的快意呢?他終於凶性大露!
張緣一嘴角微微顫抖,心底有一種恐懼,蔓延上他的全身,就像冬日裡的寒冰一點點侵蝕著人心,他輕輕地說道“師傅”
下一瞬間,蘇酥、張道靈還有張緣一都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