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歌行!
洛瀾清簡直無語了,開口問道“你這麼瞎搞真的好嗎?”
小夢一臉無所謂,“有什麼大不了的,夢境而已,誰當真誰是我孫子!”
洛瀾清嘴角一扯,算是被這個家夥折服了。
先是白亭,再是包祁,還有亂七八糟改動的玄陵,簡直了!
包祁和白亭可都是七星大陸有名的大修士,玄陵的皇帝雖然是泥腿子出身莽夫的很,但是可不是像他這裡麵描述的那樣是個被臣子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傻子,哪個傻子可以以短短五十年從一個地方小官滅掉一個大王朝?
小夢看看琉璃鏡中的迷途羔羊,一臉的無所事事,他製造這些夢境可不隻是為了玩玩而已,每一個夢境他都有自己的打算在其中,在往後的歲月裡都會影響他們幾人極深,甚至是算計到了他們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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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玄陵開國以來第一位三元及第的新科狀元,陳道玄三個字的含金量不可謂不驚人,一時間滿城驚動,風雲四起。
無數達官貴人紛至遝來,都要借此機會與這位新科狀元攀攀關係。
陳道玄這些都一一應付過去,做得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一間寬敞的宅邸之內,有一位魁梧的漢子手裡拿著一捧月光杯,杯內是瓊漿玉液緩緩搖晃。
一位文官跪坐在前,臉上儘是阿諛奉承的笑意。
文官開口道“大人屬下已經查清楚了這新科狀元確實是案底乾淨得很,絕對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那魁梧漢子點點頭,“那我們找機會去拜訪拜訪他吧。”
“是。”那文官答應道退下了。
這漢子就是當今玄陵的太保朱秀,一個在朝廷之上一手遮天的男人。
朱秀眼中儘是不屑一顧,狀元?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狀元還少嗎?最好是這次的狀元識時務,不然他倒是不建議再鏟除一個絆腳石來。
不過說起來也怪可惜的,這個朝堂之內竟然隻有一個即將入土的老家夥可以配他玩玩,其他的都是要麼怕他對他躲之不及,要麼想要巴結他,趨之如騖。
這樣的朝堂,他不開口誰敢多說一句話啊,也就是這個傻皇帝還以為是自己治理地極好,才沒有一位官員開口提意見,簡直蠢到家了。
倒是那個老家夥竟然能夠串謀到殿試考生,這一點饒是他都沒有想到,如果不是運氣好審核官與他有著不小的交情,這次他可能真的要認栽了。
不過有驚無險,好歹抓住了老家夥的兩個手下,隻要撬開兩個硬骨頭的嘴巴,他就可以借題發揮將老家夥一並鏟除!但時候就真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是傻皇帝知道了此事也已經晚了。
他眯著眼睛,就像一隻老狐狸,皇位或許嘗試坐他一坐,有何不可呢?
翌日早晨,朱秀就帶著手下拜訪陳道玄。
剛一進門他就發現陳道玄獨自在院子裡踱步念書,大聲打斷陳道玄道“陳先生果然異乎常人,明明已經是狀元郎在身了,竟然還是如此刻苦用功的讀書!”
陳道玄見到朱秀趕緊行禮回道“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念書一事對我來說那是享受,並非是為科舉而念書的。”
他又再次問道“不知大人是?”
朱秀一揮衣袖,竟是直接往大堂之內走去,喧賓奪主坐在了主人位上,“在下太保朱秀!”
嚇得陳道玄趕緊下跪行禮,“參見朱大人!”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就算再不濟可能還可以加上一個天子,倒是眼前之人這下跪動作嫻熟的很,幾乎是下意識的事情,估計這類事情做的不少。
朱秀看到他這個反應點點頭,都說文人的骨頭最硬,眼前這個倒是軟得很,他單手虛抬說道,“你我皆為人臣,不必行此大禮,起身吧。”
“是!”陳道玄點點頭起身,又隨便坐在了客位之上。
主客位置顛倒,可見朱秀此行作事之囂張,倒是陳道玄表現地像一條下賤的狗兒,一副巴結的意味在其中。
朱秀開口問道“我聽說陳舉人出身貧寒,這些日子可還過得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