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手中繡春刀猛地一記橫劈,前方一人瞬間被斬下了頭顱,滾落在地,血液四濺!
又是一刀回旋剛好擋住一人的側麵來襲,他滑著刀刃向上,火花四射,竟是直接將那人的刀柄滑爛,連刀帶手整個截斷,那人還來不及慘叫,就被陸炳一刀猛地直入心口,用力一擰,心臟碎得稀爛。
一道刀光向著他的脖頸而來,趕緊一個後仰,刀芒閃爍離他的眉毛隻有幾毫距離!陸炳腳尖用力,順勢拔起繡春刀,攔腰一斬,將對方整個肚子都切開,腸子滑落一地!
此時兩邊同時砍來兩把大刀,陸炳手掌抵住刀背,堪堪擋住!又是滑刀而過,身子快速躲開,左手隨機撿起一把破刀,如同飛劍,大力投擲出去,貫穿兩人的喉嚨!
陸炳不愧為錦衣衛指揮使,戰力之高,一人麵對多人還能對抗一二,方寸之間,斬殺數人!
“撕拉!”陸炳終究是一人難敵萬刀,有一人趁他同時應對多人,偷偷繞到他背後猛地一刀劈下,陸炳的背上瞬間鮮血直流,清晰可見裡麵的血肉翻湧!
陸炳被這一刀劈得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倒在地上,手中繡春刀抵住地麵,怒吼一聲,掄出一個大圓,將那背後偷襲之人斬成兩截!
畢明雖然是大理寺卿,但是向來不擅長武力,這場戰鬥他隻是負責指揮,在他的身後禦林衛和大理寺最尖銳的一千人馬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畢明看到陸炳在人群中如同殺神一般浴血奮戰,身上已經留下了好幾道恐怖的傷疤,他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
他身旁一位手下有些看不下去了,氣憤道“大人該出手了!”
畢明沉聲說道“再等等!”
“還等!”那人也是個性子急爆的人,開口罵道“難道要等錦衣衛的兄弟全部死絕了,咱們才上嗎?”
畢明眼神陰沉,一直在看著戰場形勢,沉默不言,不是他不想上,實在是此時不能上,這一上那前麵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旁邊那人見畢明不再理會他,生氣地將手中的大刀猛地一拍,發出“嗡嗡”的回鳴!
畢明眼睛眯成一條縫,額頭上都是豆粒大的汗滴,他驀然睜開雙眼,“殺!”
一旁的人聽到指揮,五步並作兩步,拔刀前衝,幾千來號人,如同群蟻出巢浩浩蕩蕩地衝入戰場,就連向來不擅長廝殺的畢明都揮刀向前!
剛才戰鬥之前陸炳與他說的計劃其實很簡單,概括起來就是四個字“田忌賽馬”
讓已經經曆過一場戰鬥的錦衣衛先去打頭陣對抗敵方最強悍的兵力,以最劣等的馬消磨最上等的馬,再由中等馬去消耗敵方兩邊最弱的劣等馬,最後又畢明帶領最精銳的兵力衝入戰場,統治戰場。
他一直按兵不動的目的就是等待對麵的尖銳出現疲態,一旦出現疲態那就是他出兵之時!
錦衣衛作為玄陵最強悍的特務組織哪怕是麵對上對麵最猛烈的攻擊依舊不退絲毫,活活將對麵從精銳拖入疲憊之中,已經很明顯在不複先前的勇猛了。
錦衣衛的代價卻是更加慘重,可以說十不存一都好不誇張!
叛軍本來以為這些就是全部的軍隊了,雖然殺起來還是賣力,但是至少能夠讓人感受到勝利的可能性,現在又突然看見前方氣勢洶洶來了一隊全副武裝的人馬衝入戰場,心裡一沉。
任誰都能感受到眼前的這支軍隊與現在遇到的軍隊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畢明的軍隊,分成兩路夾擊,如同兩條蛟龍,而在中間的叛軍就像是一顆巨大虯珠任由他們擺弄!
所過之處摧枯拉朽,如同刀切豆腐,不一會兒就將對麵殺得丟盔卸甲!
這就像是一堆人打架,當所有人都打得精疲力儘之時,突然有一夥戰意滿滿,鬥誌昂揚的人,衝入戰場完全就將他們當做病號來對待,趁你病要你命!
所謂的以戰養戰,那也是要有時間喘息,才有可能養得起來,但是在這裡一堆人都已經沒了鬥誌,揮刀的力氣都大不如前,那再打下去注定不會有好結果!
“撤!”有人大聲喊道!
一堆人進來時是洶湧的洪水,撤退時就隻剩下幾條涓涓細流,再難成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