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歌行!
張緣一看著那黑壓壓的一群人離去的背影,疑惑道“就這樣沒了?”
小猴子好像還沉浸在方才的離彆之痛中,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他一抹熱淚說道“怎麼可能,接下來就是新生的大比,這時候會有各位夫子挑選學生。”
“怎麼比?”
小猴子看著張緣一像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土鱉一樣,他幡然醒悟,“哦!我想起來了,你是突然來到老頭子門下的,我原先還以為你是從其他夫子手中交到老頭子手上的,現在看來你不一般啊!”
書院的弟子就算是有推薦信那都是必須經曆考核的,隻有考核通過了才可以進入書院,如果是今年的考核,那麼顯然張緣一已經錯過了,因為他並沒有新生裡出來,所以小猴子等人都是一致認為他是從其他的夫子手上轉過來的。
但是此刻看張緣一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他突然覺得這個家夥好像從來就沒有在這個地方待過一樣,簡直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什麼都要問。
那就很奇怪了,張緣一不是新生,也沒有在其他夫子手中待過,那他是怎麼進來的。
潮湖書院從古到今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人能夠不通過一場考試的。
但是聽張緣一說他的家鄉明明就是一個不出名的小鎮子,怎麼會呢?
就算是家室驚人,背景深厚,也不可能啊!
張緣一開口道,“你彆打岔,回答我的問題啊。”
小猴子想想看算了,關他屁事,書院的秘密又豈是他輕易就能弄明白的,而且他才沒有興趣管這些閒事呢。
他搖了搖腦袋,說道“以前是有作詩大會的,後來因為沒人願意看就給停掉了,改成了論劍大會。”
想來也是,他們每日與書籍打交道,早就熟透了,就算是論詩大會又能怎麼樣,幾個輩分比他們小的家夥作詩看來看去都怪無趣的,就算是有那麼幾首驚天動地的詩篇,但是大浪淘沙,還沒有淘到金子,也耐不住人家覺得無趣麻木。
這時高俫走來,他指了指張緣一說道“待會的論劍大會,你也要出場。”
“什麼!”這次不僅僅是小猴子了,其餘的一眾人都驚呼出口!
按照道理來說張緣一和他們是同一屆的,那就不能算是新生,這場論劍大會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此番又是意欲何為呢?
張緣一剛想開口拒絕,就被高俫跳起來拍了一下腦袋,“哪來這麼多廢話,叫你去就去!”
小猴子胳膊肘撞了一下張緣一笑著說道“你小子可以啊,有機會欺負欺負這群小屁孩。”
張緣一摸了摸鼻子說道“我還沒有出手過啊,而且你看我的境界!”
小猴子心神一掃,這才發現張緣一是個二重天入途境的家夥,頓時一拍臉,難受道“完了,老頭子擺明了要讓我們這些人臉麵儘失,居然選了你去,一個二重天的家夥,書院裡隨便一位掃地的都比你強啊!”
進入書院的大多都是大家族的弟子,哪個不是靠著天材地寶早早地破開下三重天啊,雖然騰雲境不太可能,但是基本上都有鳳初境,也有一小部分人是琴心境,張緣一一個二重天的修為,確實太不夠看了。
王騰走過來遞給張緣一一個黑色頭套說道“待會委屈你一下蒙麵去吧,回來之後你就是咱們的英雄!”
張緣一“”
“給我下去!”高俫此時一把抓住張緣一的肩膀,猛地一甩,張緣一就像是一隻束手就擒的鴨子,撲騰著翅膀,摔落到廣場中心。
就在幾人閒聊之際論劍大會已經正式開始了,無數人也一同衝上廣場!
張緣一狼狽不堪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取出江寒,嚴陣以待!
論劍大會第一場是混戰,所有人一同在進入一個小廣場,廣場內又陣法包圍,隻要被打出了這個廣場,那就算淘汰處理,所有人各顯神通,目的隻有一個撐到這個陣法內隻有六人為止,各個夫子老師就在遠處觀察這些家夥的表現,選擇門徒學生。
此次書院選拔出來的弟子又豈止數十人簡直有好幾百人,所以說到時候混戰起來有的看了。
韓木看著人群中一臉懵逼的張緣一,有些憂鬱地舔了舔嘴唇,唉,想抽煙了,早知道昨晚上就不給猴子和王騰了。
自從猴子和王騰上次來找他要過煙之後,兩個人就像上癮了一樣,每天都來找他要,煙袋子沒過一會兒就抽光了,完全不過癮,他的積分本來就少,每天都是精打細算才節省下這麼一點點,結果兩個人這麼一來,導致他現在更加苦逼,每天就像是剛剛嘴巴沾上煙嘴,就結束了,沒勁!
韓木看著張緣一,問其他人道“你們幾個誰了解張緣一的實力嗎?”
鐘石和張緣一的關係向來不錯,開口說道“雖然不是特彆了解,但是我還是能夠感受到他的靈力品秩極高,或許可以越一境對敵也說不定。”
眾人對於鐘石雖然在讀書方麵是個榆木疙瘩毫不懷疑,但是對於他的武學造詣還是很認可的,畢竟他是少數幾個靠著武考進入書院的人。
鐘石偏過頭問王騰道“你覺得呢?”
王騰與他同樣是武考出身,皺緊著眉頭,點點頭道“底子很紮實,但是光靠這樣還是不太夠看啊!”
小猴子雙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詞“菩薩保佑,佛祖保佑,一定要讓張緣一平安回來,不要丟了大家的臉啊!”
韓木一腳過去,“怎麼說話呢?”
廣場之上所有人都是穿著簡單的書院服飾,隻有張緣一穿了一件鮮明的青色長衫,一下子就成了整個書院的焦點。
“這個家夥不是新來的吧?”
“但是看著麵孔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麵生得很啊!”
“麵生也不是拉一個老人對新人出手的理由啊,上麵在搞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