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笠男子皺眉道“你不知道他的危害?”
周如山不屑一顧,“輪得到你操心?天塌下來都有我頂著的!”
鬥笠男子一時語塞,尷尬不已。
周如山揮揮手,“你回去吧,這裡不會出事。”
鬥笠男子尤不死心,“可是”
“夠了!”周如山震怒,轉過頭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是坤官!”
言下之意很明顯了,九官之一的坤官,天下第一書院潮湖書院的山長,世間修為最高者,容不得其他人指手畫腳!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在堅持,抱拳行禮道“在下會如實稟告此事,先行離去了!”
說完,轉瞬消失。
周如山不屑一顧,“境界稀爛,還喜歡管東管西,真把自己當洛木頭了啊。大人的事情,一個小屁孩操這麼多心,想什麼呢?”
恐怕也隻有向來言語無忌的周如山,才敢說這位頭戴鬥笠的男子境界稀爛,小屁孩吧,換做其他人早就被好一頓收拾了。
江湖上誰不知道,有一個家夥極度崇拜坎官洛瀾清,天天腰間挎著一把木劍,四處闖蕩遊曆,專門打擊一些好事之徒。
最他娘操蛋的是,這家夥還真就境界極高,還真就有那麼一點點江湖第一人的味道在裡麵,凡是被他打過的人,隻要不是十惡不赦被殺了的,基本都以此為榮。
此人的真名沒有人知道,或許是他自己都已經忘記,江湖人稱,縛心!
周如山難得有些疲倦,兩個月前為了阻止那個餘孽,他罕見地出手,雖然結果毫無懸念地贏了,但是有些東西就像是虎兕之柙,一旦打開,再次放入其中也已經牽扯出了很多很多東西。
就這麼一場動靜,好些個老家夥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小聲喃喃道“道靈啊道靈,你這家夥當真是在玩火啊。”
張緣一沒過多久就被高俫接回了學堂,奇怪的是對於那天發生的事,眾人都仿佛失去記憶一般,沒有一個人想起來。
在眾人的記憶中,張緣一成功被馮元德收為弟子,其後又被山長召見,直到如今才回來!
當張緣一再一次踏進學堂的大門時,所有人都熱烈鼓掌!
等到掌聲結束,小猴子率先跳起來喊道“恭喜我們的張緣一同學成為一位煉丹大師!”
“以後成為大宗師指日可待!”
“我也想要丹藥當豆子吃!”
“破境太累了,緣一,我不想努力了!”
眾人馬上開始拿張緣一開涮,有說有笑,嘻嘻哈哈。
高俫見此難得欣慰,扶須而笑,他拍了拍張緣一的肩膀,指了指小猴子身後的凳子,“你的位置一直給你留著的,過去坐下來吧。”
等到張緣一落座,高俫拿起書本,清了清嗓子,開始上課。
小猴子眼神一直偷偷注視高俫,挪動凳子往後,小心翼翼開口道“說說看,咱們山長和你說了啥?”
張緣一無語,這家夥還是老樣子,好奇心重,喜歡打聽這打聽那。
他開口道“也沒說什麼,就是一些學業上的叮囑,還有跟著學了一些書上的內容。”
他不願意將這些實情告訴這些朋友,既然山長這麼做了,那必然有他的理由,所以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小猴子一聽就知道張緣一不願意多說,就不在深追,有些話點到為止,既然對方不願意說,在逼問就要傷感情了。
他語氣輕浮道“我可是聽說山長有那方麵的癖好,你可要小心啊!”
張緣一一臉不解,“哪方麵?”
這下輪到小猴子尷尬了,他扭扭捏捏想要表達,卻又不知如何說起,抓耳撓腮,苦苦思考如何措辭。
他壓低了本就很小的聲音,對張緣一使了個眼色,虛聲道“咱們師傅經常半夜三更去找山長,你懂吧。”
張緣一“”
“唐遲!”一聲暴怒從前麵傳來,原來是高俫察覺到小猴子的動作,他此刻胡子吹飛半尺高,“又在打擾張緣一上課學習,我看你小子幾天不打,最近又皮癢了啊!”
說完就氣衝衝地走過來一手拎起小猴子上的耳朵,一直拽到外麵去,對著學堂內其他人喊道“其他人自己看書!”
說完哐當一聲將門關上!
等到高俫走遠,其餘人哈哈大笑,整個學堂亂成一鍋粥!
張緣一看著這些家夥群魔亂舞,這份熟悉感讓張緣一無比懷念,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切又回到了剛進書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