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越是鑽研,越是感到後怕,整個棋盤極其散亂,仿佛隨意而為,可偏偏會有一兩條線索連接著一切,而且他直覺十分強烈,就連這點棋局也僅僅是千分之一罷了,此人棋術之高甚至在已天下為棋盤,高居天位,落子整個人間。
秦劍一開始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在鋪設棋局,害怕對方的不懷好意,也就橫衝直撞一般,寧可錯殺一百不願放棄一個,就刻意將那些線索抹殺了。
可當他可以抹殺一個線索之時,另一個線索就如雨後春筍一般立馬冒出了頭,仿佛就算是他的抹殺也彆人設局之內,或許棋局不是針對他,可他在做出一步之時,就已經成為了棋盤之中的一枚棋子。
也就是前兩年,在他嘗試破局無數依舊無果後,最終不得不服輸,隻能向山長請求幫助,結果剛好就遇到了那幕後的布局之人。
那位隱藏在小鎮之中近萬年,有默默庇護人間的前輩,張道靈。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但是經過周如山的介紹之後,他心中真是十分激動,以至於一向處事不驚的他幾次都語無倫次。
隻不過張道靈並不在意這些,就當看好一個晚輩一般,給他指導了一些修行上的問題,受益匪淺。
可就是這麼一位受人敬重的前輩,偏偏不久之後就聽聞與飛魚峰的峰主,魔教教主,倪晨飛同歸於儘了。
秦劍都還來不及反應,沒想到兩人就再也無法相見了。
怎麼當初就不多問問一點問題,偏偏不能更加自然一點呢?唉!
他再看看山腳下的張緣一,微微挑眉,還行吧,不至於太給前輩丟人。
在他的眼裡,無論張緣一表現得如何驚豔,也僅僅少給張道靈丟人罷了。
高俫見對方心事重重的樣子,搓了搓手臂,一臉浮誇道“受不了了,起了我一身雞皮疙瘩。”
說完他也再不留在此地,向著山下禦風而去,“還是去看看我那些可愛的徒兒吧。”
明明是一位夫子,不說學生,卻偏偏喜歡叫徒兒,書院這樣的怪事總是不缺。
秦劍卻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他忙心聲問道“那另一個人是誰?”
高俫卻全然不理會秦劍,隻留下一句,“之後的事情,你現在知道還太早,等你以後會明白的,至於那人,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你現在隻要好好把你的這幫手下管理好就行了,天塌下來都有我們這些老人頂著,不用操勞過多”
說完,人已經從層層流雲之中落於山腳。
主持小生緩緩走出,大聲道“下一場比試,王騰與金南天。”
王騰向著張緣一等人揮揮手道“走了,助我好運吧。”
小猴子笑道“說啥呢?王哥的實力咱們還是知道的,怎麼都是助對方好運啊!”
就連一向沉默的鐘石也開口道“希望能夠和王哥打一架,真正打一架!”
王騰背對他們,微微一笑,“放心吧,一定滿足你的要求。”
幾句話時間,王騰已經走上了擂台賽之上,而金南天早已在此等待多時。
說來也是罕見,整個潮湖書院最後剩下的人竟然隻有三個武夫,一個鐘石,一個王騰還有一個金南天都是武夫,這在往年的武試是極其少見的。
往年大多數是前三甲中必有一位劍修和武夫,而且大多數的決勝之局都是從武夫和劍修之間取得,至於煉氣士因為天生不擅長打鬥倒是出現極少,不過往往一出來都是極其驚豔!
金南天率先開口道“在下金南天,等候閣下多時了。”
王騰一臉疑惑地指著自己的臉,問道“等候多時?你認識我嗎?”
金南天莞爾而笑,“倒不是我認識閣下,隻是會長要求我打敗你,所以知道了你。”
聽到會長兩個字,王騰眼神一凝,轉瞬又一笑,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秦劍啊,我說怎麼最近眼皮子怎麼老跳呢,原來是被人惦記上了,不過我想想好像並沒有搶他女人啊,怎麼會這樣呢?被咱們堂堂弄潮兒的會長如此關心!”
他又一拳砸掌,一臉遺憾道“哎呀你看我這記性,忘了咱們會長一心關注書院一眾事務,日夜操勞又要忙於修行,如今還是一個單身漢呢!”
金南天毫不在意,“我隻是聽從會長的命令,從來不問為什麼。至於會長單不單身都與我沒有關係,也不在職責之內。”
王騰哈哈大笑,“你這家夥倒是有趣,真就願意在你家會長身後做一隻乖巧的小狗唄!”
金南天麵色平靜,一如既往,“閣下也不必如此大費口舌,出招吧。”
隻見金南天,一手攤平翻上,放於身前,一手負後,青衫吹拂,好一副大宗師風範!
王騰微微眯眼,用微不可聞的聲音,低聲道“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