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位大宗師煉丹師,對於毒藥必定也是極其了解的,馮元德稍稍把脈,趕緊加急煉製了一爐丹藥出來。
至於張緣一則是每日服飾在宇文君的身邊,在宇文君還沒有蘇醒過來之前,照顧左右。
蘇酥聽聞張緣一回來的消息,立刻過來找張緣一,見到張緣一獨自一人照顧宇文君,總覺得不對勁,也不方便,也便一並搬了過來,兩人一同照顧宇文君。
說實話,有好些日子沒見到蘇酥,張緣一都快要感到陌生了,當初還隻是一個冰雪可愛的小姑娘,眼見著就長成了一個美麗動人的大姑娘,張緣一時常打趣,要給她找一個男人,每每聽到這些話,蘇酥先是耳根子一紅,緊接著踹了張緣一一腳,害羞地罵道,哥哥真是太壞了。
至於唐遲、韓木、鐘石還有王騰幾人,都來看望過張緣一,幾人多日不見,那感情如同生離死彆一般,特彆是聽聞了張緣一在外的眾多凶險遭遇,各個捶胸頓足隻恨自己沒有一同前去。
不過稍稍敘舊玩鬨了一會兒,見著床上躺著的宇文君,一個個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唐遲等人一臉遺憾,甚至有些痛心疾首,感歎道“好兄弟啊,可彆有了人就冷淡了我們兄弟啊,記得常回家看看!”
唯有王騰一人拍了拍張緣一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愧疚,男人嘛!”
氣得張緣一給他們一人一腳,幾人挨了揍,也不在乎,隻是說道,再過一段時間快點回來吧,便相繼離開。
這天,陽光正暖,張緣一突然說好久沒有嘗到糕點了,想吃蘇酥親自做的糕點,蘇酥高興極了,趕緊起身去往山下換取一些糕點的材料,留張緣一一人在宇文君旁照看。
張緣一抬頭看了看,心道“時辰到了,該服用藥了。”
馮元德為宇文君煉製的丹藥,屬於一日三次服用,分早中晚,此刻正好是正午,也就是宇文君服用丹藥的時間。
張緣一走到宇文君床邊,一手捏住宇文君的下巴微微向下拉,將對方的嘴唇分開,一手將丹藥遞向宇文君的嘴唇。
不得不說宇文君是一位長得極其美麗的女子,薄薄的嘴唇,如同蘸了雪的櫻桃,水嫩盈盈,雪白的肌膚,樹枝壓雪,兩隻緊閉的眸子,僅僅是睡著都自帶一股不羈的韻味,可是張緣一此刻沒有太多關注這些,隻是專注喂她服用這顆丹藥。
宇文君修長而深色的睫毛,突然顫抖,驀然展開!
她剛蘇醒就見到張緣一近乎深情地望著她的眼眸,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拿丹藥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空氣凝固,她的大腦一片凝固,兩人相視整整十個呼吸!
“啊!”宇文君總算是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就是一腳,坐在床邊的張緣一,被這一腳踹出去數丈遠,撞倒無數家具,最終被貼在牆壁之上,緩緩滑落。
宇文君起身,怒目圓瞪地望著張緣一,“你在乾什麼?”
她抬頭四處張望,卻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之內,四周都是陌生的家具,甚至連她身上原本穿著的黑裙都被換成了白大褂。
宇文君望著張緣一,眼神之中帶著極度的憤怒,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我怎麼在這裡!還有這衣服是誰給我換的?”
張緣一扶著牆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他哀怨道“這裡是潮湖書院百花穀,我的煉丹房。你這家夥正是天煞孤星,我救了你的命,你又一次傷了我!”
一想到自己接二連三被對方仇視,張緣一氣不打一處來,決定對宇文君開開玩笑,他一臉詭異的笑道“你的衣服破破爛爛成那副樣子,不給你換了,隻怕會臟了我的煉丹房,至於誰幫你換的衣服,這裡除了我還有其他人嗎?”
宇文君瞬間絕望,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被張緣一看了個遍,氣得一抹眼淚,從床邊一把抽出白虹,做勢起身殺向張緣一,口中大喊道“我殺了你!”
可惜剛剛蘇醒的她怎麼可能有力氣,才翻下床,一個腳下不穩,踉蹌倒地!
張緣一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望著倒地的宇文君,幸災樂禍道“你這家夥真是,你覺得憑借你現在這副狀態,有可能殺得了我嗎?”
宇文君再次想要起身,手上一軟,又摔倒在地,原本潔白的大褂,沾染上無數塵埃。
她掙紮著揮舞著手,地麵瞬間揚起大片灰塵,沾染上原本潔白如雪的麵見,如同在泥地裡打了一個轉一般。
張緣一歎了一口氣,走到宇文君的身邊,先是奪來對方手裡的白虹,在抓起她的手臂,將她扶到床上,說道“剛才跟你開玩笑的,衣服是我妹妹幫你換你,她有事出去了等下才回來。”
張緣一從外麵取來一塊濕毛巾,剛想要給宇文君擦拭一下臟兮兮的臉頰,對方卻一臉要殺了她的樣子,他無奈之下,尷尬地笑道“對不住了哈。”
屈指一點將宇文君的穴道封住,白毛巾輕輕地擦過宇文君的臉頰,宇文君被封住穴道,完全動彈不得,隻能心中極度不情願地眼睜睜看著張緣一動手。
張緣一一麵擦拭,一麵說道“你這副樣子可彆讓我妹妹看到了,不然還以為是我欺負你呢,衣服我是不可能幫你換了,等下我就說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下了床弄臟了衣服,可彆賴我哦!”
好不容易擦完臉,張緣一取出一顆乾淨的丹藥,放在床邊道“丹藥是我師傅煉製的,剛才我也隻是想要給你喂藥罷了,既然你已經醒了,又不相信我,那我將丹藥給你放在這裡,你自己吃吧。”
張緣一起身,望著宇文君道“我是真的服了你這娘們了,勁怎麼這麼大啊,你這一腳過去,我感覺自己骨架子都要散了。”
宇文君眼珠子微微一動,仿佛有火焰在瞳孔中燃燒,顯然還在氣頭上,張緣一頓時更加無語,氣憤道“好!你這家夥可以,當初就應該任由你死在山下!”
他屈指一彈,在宇文君的額頭上輕輕一彈,“估計你是屬狗的吧!”
說完又是兩指將對方的穴道解開,生怕對方會再抽劍砍他,向著外麵逃去,一溜煙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宇文君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怒吼道“張緣一你這個混蛋!”
從外麵回來的蘇酥才聽屋子裡傳來的聲音,就見到張緣一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
她從後麵拍了拍劫後餘生般,不斷拍著胸口大口喘氣的張緣一,說道“哥!”
張緣一被她這麼一拍差點魂沒有給嚇出來,猛地一回頭發現是蘇酥,長呼一口氣道“啊,原來是蘇酥啊,這麼快回來了?”
蘇酥搖了搖手上的竹籃子,笑道“嗯!都買回來了,等下就給哥做糕點。”
她又指了指屋子裡,問道“宇文姑娘?”
一提到宇文君,張緣一越想越氣,回答道“嗯,那娘們啊,是醒了。”
他說道“現在人家姑娘醒了,想來也是不需要我了,以後就由你來照顧這家夥吧,我還是回去陪我那幾個哥們。”
說完張緣一扶著自己的腰,慢慢悠悠走了。
蘇酥喊道“那這個糕點?”
張緣一不回頭,揮揮手說道“全部給那個婆娘吃吧!”
“這娘們勁是真大啊!”
“唉!”蘇酥一臉遺憾地歎了一口氣。